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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吸血鬼黎斯特第七部古老的法术,古老的玄秘10
发信人: ada129(妙妙)
整理人: neptunefish(2002-10-26 03:54:27), 站内信件
“留在太阳下,我亲爱的马瑞斯。”他说道,他认识我的名字让我吃惊不已。“他们是留在太阳里。‘地母和天父’并无意行动,他们只是偶尔彼此耳语,谁找他们要求治愈的血他们就打倒谁。如果他们肯让我们喝治愈的宝血,我们的灼伤都得以复原。‘天父和地母’已活了四千年,他们的血在季节的递嬗,与不断的啜饮之中,日益茁壮有力。他们的血肉饥饿而更诱发强壮,因为透过饥饿之驱使,更能享受新力量的愉悦。但是拥有宝血的‘天父地母’,并不在乎他的儿女,他们甚至也不在乎自己;或许在过了四千年漫长岁月之后,他们唯一的希望是见见太阳呢!” 

    “自从希腊来到埃及,自从古老文明艺术没落。他们没跟我们说过话,没让我们看到他们眨眼。正如埃及现在只不过沦落为罗马的谷仓,如今‘地母和天父’也截断我们之间的血缘联系;他们如钢铁一般,能毁我们于一旦。如果他们根本不在乎死活,为什么我应该在乎?” 

    我端详他好一阵子。 

    “你是说--”我问道:“天父和地母留在太阳下,是引起众神火焚的原因?” 

    他点点头。 

    “我们的血液来自他们!”他说:“那是他们的血液,血脉是直接相系的;降临在他们身上的,自然也降临在我们身上。如果他们烧毁,我们也就烧毁。” 

    “我们和他们血脉相连!”我吃惊地低声说道。 

    “正确无误,我亲爱的马瑞斯。”他说道,看着我,似乎在享受我的恐惧。“这就是为什么地母和天父,他们被照顾保存好几千年?这就是为什么要供奉他们?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受崇拜?因为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也发生在我们身上。” 

    “谁做了这件事?谁把他们留在太阳下?” 

    他不出声的笑了。 

    “那是照顾他们的家伙。”他说:“那个家伙已不能再忍受,神圣的重担挑得太久,又不能说服谁来承接重担;最后他哭泣而颤抖,把他们从沙漠里带出来,把他们像两尊雕像似的留在那儿。” 

    “而我的命运与这个有关?”我喃喃低语着。 

    “是的,但是你要明白,我认为照顾他们的家伙,已不复有任何虔信,那仅仅只是个老故事罢了。总之他们被崇拜,被我们崇拜;正如我们被凡人崇拜;没有谁敢伤害他们。没有谁给‘地母天父’火把,让他们了解是否因为他们造成我们的痛苦。不,那个家伙已不相信一切。他把地母天父留在沙漠里,那天夜里,当他在棺木里张开双眼,发现自己烧焦了,他无以名状的惊恐,他尖叫又尖叫……” 

    “是你把地母和天父再带回地底下?” 

    “是的。” 

    “他们像你一样的焦黑……?” 

    “不--”他摇摇头说:“黑亮得一如金色的青铜,有如肉在铁叉上翻转炙烤过,不过也就是如此了。但是他们美好一如先前。好像美好已变成他们继承的财产,美好乃是他们命中注定。他们想往常一样双眼直瞪,但不再彼此头靠着头,不再哼着他们彼此交换的秘密旋律,不再让我们喝他们的血。带给他们的献祭品,他们也在隐秘下偶尔才接受,没有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喝,什么时候不喝。” 

    我摇摇头,前前后后来回走动。我低着头,蜡烛的光在我手上飘动。对所有的这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我需要时间仔细考虑。 

    他作出手势,要我在书桌的另一边坐下;不加思索的,我坐了下来。 

    “也许发生的事是有意的呢?”他说道:“他们有意在沙漠里死亡,寂静的,不动的,像一座城被征服者的军队掠夺后,丢在那儿的雕像。也许他们有意让我们死亡呢!看看埃及,我再问你,埃及是什么?埃及死了,纵然不算死,也不过是罗马的谷仓吧。地母天父眼见埃及的衰弱,也许希望我们一一在各地像星星一般陨灭,而他们自己也逐渐陨灭呢!” 

    “他们在哪儿?”我问道。 

    “你为何想知道?”他冷笑着:“我为什么该把秘密告诉你?他们不可能碎尸万段的,他们太强壮了,刀子只能伤及皮肤罢了。然而杀了他们,就等于杀了我们。烧了他们,就等于烧了我们。不论他让我们感受什么痛苦,他们自己只有些微的知觉,因为年岁保护了他们。然而,把我们每个都毁了,最多只会带给他们困扰。他们好像根本不再需要血!也许他们不但与我们血脉相连,心也与我们的心相系。也许我们所感觉的忧伤和痛苦,乃至对俗世本身运数所造成的恐慌,都来自他们的心灵。也许他们虽锁在房里,他们仍有梦想呢!不,我不能告诉你他们在哪儿,我能吗?除非我确实决定一切已不重要,决定我们该陨灭的时刻到了。” 

    “他们在哪儿?”我又问。 

    “为什么我不把他们沉入海底?”他问道。“终有一天,地球会把他们举到大浪之顶,那时,他们非照射阳光不可?” 

    我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他。对他的亢奋感到即迷惑又了解,但同时也敬畏不已。 

    “为什么我不该把他们埋在地里?我的意思是埋在远超过生命喘息外的黑暗深渊?就让他们静静地躺在那儿,不管他们想什么,感觉什么。” 

    我应该给他什么答案?我注视着,等待着,直到他比较平静下来。他望望我,脸上表情安祥,也几乎有几分信任。 

    “告诉我,他们怎么会变成地母和天父的?”我说道。 

    “为什么?” 

    “你知道得很清楚。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何你进入我卧房?倘若你无意给我答案,又何必如此?”我再问道。 

    “我去了又怎么样?”他苦涩地说。“也许我想亲眼看看这个罗马来的家伙呢?我们都会死亡,你也将与我们一起死亡;因此我想看看魔法新生儿的究竟。究竟还有谁在膜拜我们?北方森林的黄发武士?沙漠下秘密地窖的古老埃及人?我们没居住在希腊、罗马的庙宇,从来也没住过;然而他们却祭拜我们的神话人物--,他们称之为‘地母和天父’……” 

    “我见鬼的才不在乎--”我说:“你知道我不在乎。我们很相像,你和我。我才不会再回到北方的森林,去做为那些人的族神!我到这儿是想了解真相,你一定得告诉我!” 

    “好吧。你会了解到所有的徒劳虚空,你也会了解到地母和天父的静默。我会说出一切。不过记住我的话,我可能只会带来消沉沮丧,我也可能会以高温之火来焚烧地母和天父。我们不必从盘古开天说起,不必有什么高头讲章,我们也抛开神话部份。我会告诉你‘天父和地母’留下的卷轴所显示的意义。放好你的蜡烛。且听我说吧!” 


10 

    “卷轴中告诉你--”他说:“有两个人名叫阿可奇和恩基尔,他们从其古老国土来到埃及,时间早在文字书写前,在和第一个金字塔出现之前,当时埃及人仍是食人族,仍猎取敌人躯体为食的时候。” 

    “阿可奇和恩基尔教导人们不再吃人,他们是‘慈善地母’的崇拜者,他们教导埃及人如何在土地上播种,如何放牧以提供肉类、牛奶和兽皮。” 

    “教导这些事的,很可能还有一些跟阿可奇一起去的长老,只不过这些长老的名字,已经消失在黎巴嫩的沙漠下,他们的纪念碑也全倾倒了。” 

    “不管真相如何,这些都是慈爱的统治者。在这两人身上,可以看到所有善行的最高价值。就像‘善母’是滋养大地的母亲,希望所有人和平相处。他们为这块移民的新土地,立下所有公正的规范。” 

    “要不是因为王室的管家,家里出现恶魔丢掷家具等纷扰的事;也许他们已因为良好形象进入神化式人物了。” 

    “所谓恶魔,就是一般家喻户晓的那种。他折磨谋时某地的人,也许,他跑进一些无辜的人身体内,使她嘴里发出吼叫,也可能驱使无辜的人,做出淫秽言行,或对周遭的人施以肉欲诱惑。你都听过这些事情吧?” 

    我点点头,告诉他这样的故事总是到处流传。在罗马,传说有恶魔缠附在贞洁处女身上,使她对周遭的人淫荡引诱,她的脸因过份用力而发紫昏倒了,不过后来恶魔终于被赶出来。“我以为女孩只是疯了。”我下结论说:“或者我们该说,她不适合当贞洁的处女吧……” 

    “当然啦!”他用十分讽刺的语调说:“我也难免这样忖测,在亚历山大街上行走,大部份贤明人士也是这样想的。可是,这样的故事来来去去反反覆覆。如果故事当中有值得注意的事,那就是他们并不影响人类事件的正常运作。这些恶魔只纷扰一些家庭,一些人,然后就被遗忘而消失了。而我们又回到谣传的起始点上。” 

    “正是这样。”我说。 

    “但是你要了解,那是古老的埃及,当时的人因为打雷而吓得乱跑,吃人是为了摄取灵魂。” 

    “我明白。” 

    “仁慈的国王恩基尔决定,他自己要对恶魔提出警告,他认为这种事破坏了和谐。当然,皇家法师要求在场并驱逐恶魔。但是,这个国王心怀仁慈,他认为所有事都有其道理,所有的力量都因神圣理由而存在。他将好意与恶魔沟通,试图掌控它的法力。他同意,若达不到目的,他才会将恶魔驱除。” 

    “就这样,他进入了家具乱抛,瓶子打破,门被猛力关上的房屋。他开始向恶魔说话,也请恶魔说话,其他人都跑开了。” 

    “整整过了一晚,他从闹鬼的房内出来。他说了令人吃惊的话:‘这些恶魔没有大脑,很孩子气。’国王告诉他的法师说:‘我研究他们的行为,所有的迹象显示,他们发怒发狂是因为没有身形,不能像我们有所感觉;他们使无辜的人尖叫,因为他们不知道爱和热情的表达方式。他们能干运转身体某部份,但是不能真正栖息于内;他们对不能占有的肉体着迷。他们用微弱的力量撞击物体,使他们的受害者扭曲和跳跃。这种对俗世的向往,就是他们生气的起源。他们是命运悲惨的可怜虫。’说了这些热诚的话后,他决心再把自己锁在闹鬼的屋内,了解学习更多的东西。” 

    “这时候他的太太出来了,她不准他在房内与恶魔周旋。她说他必须照照镜子。单独留在房中的几个钟头内,他显得老了许多。” 

    “他心志不改,所以太太就跟他一起锁在屋内了。所有在屋外的人,都听到东西碰撞和砰然巨响。他们听到国王和王后大怒尖叫。屋内发出的响声,墙壁出现裂痕,使人惊恐。” 

    “除了小部份有兴趣的人以外,大家都像从前一样跑得远远的。这些小部份的人,从一开始就是国王的敌人。他们乃领导埃及出征,寻找敌人躯体为食的老战士。他们享有国王的善良仁慈,受足地母和耕种等的恩惠。但是他们却认为这种灵异的探险,不仅是国王虚荣的无聊举动,也给他们提供最好的谋反机会。” 

    “当夜晚降临,他们潜进闹鬼的房屋,他们未必不怕什么精灵,但就像搜劫法老坟墓的盗墓者,尽管敬畏法老,但是并不足以消灭贪欲之念。谋反者在物品乱飞的室中,看见恩基尔和阿可奇在一起,他们冲向前去,一而再的刺杀国王,就像你们的罗马议员刺杀凯撒大帝一样。他们又刺杀了唯一的目击者--王后。” 

    “国王大叫:‘不行呀,你们不知道你们做了什么事吗?你们替这些精灵找到一条道路!你们打开了我的身体,让精灵得以进来,你们不明白吗?’这些人认为国王和王后必死无疑,他们就逃走了。王后以双手和膝盖拥抱安抚着丈夫,他们身上有数不清的伤口,伤口全流着血。” 

    “谋反者开始煽动民众了,质问大家可知道国王已被精灵杀死了吗?他应该像其他国王一样,由法师处理这些恶魔的,如今国王是自食恶果了。大家拿着火把,蜂拥到闹鬼的房子,此时房屋一片寂静无声。” 

    “这些谋反者力劝法师进去,但是法师很害怕。‘既然这样,我们就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这些邪恶的人说着,就把门推开了。” 

    “国王与王后却站在那里,平静的瞪视这些阴谋者。他们身上的伤口愈合了,眼睛发出奇异的光芒,皮肤散发白色微光,头发更显得亮丽璀璨。当这些谋反者吓得落荒而逃时,国王王后走出来,遣散了人群和祭司,单独回到皇宫去。” 

    “虽然他们没有向任何人吐露秘密,但是国王王后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当俗世生命正要脱离躯壳的刹那,恶魔从伤口跑进他们的躯体。当心脏即将停止的那段昏冥时光,恶魔从血液中潜进国王王后体内了。可能这就是恶魔发怒时,一再寻求的实体吧,他企图用古怪的方法,从受害者身上寻求实体。但是从来没能令受害者出现足够的伤口,好让他潜入。如今恶魔进入国王王后的血液中,这个血液已不仅是恶魔,或是国王和王后的血液;而是人类和恶魔的混合体,已经变成完全不同的东西了。” 

    “国王和王后所仅剩的,就是血液了;有生命力,能流动,也能声称属于自己的血液了;他们的身体其实已经死亡。但是血液流在脑部,流在心脏,流在皮肤,所以国王和王后的智慧尚存在,他们的灵魂也跟体内的器官中一样尚存在。虽然为什么我们还不了解,虽然恶魔在血液之中,并没有自己的心智,也没有国王和王后所能发现的任何特征,然而国王和王后的心智和能力却增进了;恶魔加入的血液,在器官中的流通促发了思维的敏锐,也加强了纯粹灵性上的力量;所以,国王和王后能闻知凡人的思想和感觉,了解度也超越凡人太多。” 

    “总之,魔性的灵异增加,魔却不见了;国王和王后变成新的东西。他们不再能吃食物,不再生长或死亡,不再能传宗接代;然而他们敏锐的思维感觉,却也吓坏了他们。而恶魔总算达到了它的目的:一个可以进驻的躯体,一种存在于世上的方法,一种感觉的方式。” 

    “但是可怕的事出现了,为了要使躯体拥有活力,躯体必须喂之以血液,必须成份完全相同的东西--血液;才能赋予活力。更多的血液必须进入躯体,更多的血液才能打通四肢,使躯体享受愉悦与快感,而血液中的补充绝不嫌多。噢!啜饮鲜血最过瘾的是,躯体得以更新,得以饱足,得以强壮;精神得以飘然陶醉,得以欲仙欲死。” 

    “所以,恶魔仍是占有国王和王后了,他们变成吸血者了。我们将永远无法知道,到底恶魔认不认识国王和王后,但是国王和王后却知道自己体内有魔鬼,而且再也赶不走它。因为把恶魔赶走,他们也就死亡了,因为他们的身体躯壳业已死亡。他们也立刻知悉,恶魔血液激励身躯,经受不住火烧或阳光的炙灼;这一点,他们正如脆弱的花朵,在白天沙漠热浪下,会枯萎凋谢一样。从另一方面说,他们体内的血液是易变的,稍稍加热,它就会沸腾,终而破坏了带动它的纤维组织。” 

    “传说在早期中,他们受不了明亮的照射。甚至于附近的火光,都会使他们的皮肤冒烟。” 

    “无论如何,他们已是新产物,他们的思想也是新的;他们试图了解自己所见,也试图接受新境界中的痛苦。” 

    “所有的发现都没有记录下来。在记载或不成文的代代相传中,找不到他们首次选择传递血液的记述,也找不到明确可行的传递方法。” 

    “从未记载的代代相传中,我们知道国王和王后,试图对发生于身上的事,保守秘密。但是他们在白天里失踪,难免引起猜疑,何况他们也不能主持国内原有的宗教仪式。” 

    “传说中,甚至在作出明确决定前,他们就已鼓励民众在月光下崇拜地母。” 

    “但是他们仍难防范谋反者的诡计。这些谋反者,仍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能康复,还是想尽办法要除掉他们。不管国王和王后竭尽所能的防备,也不管国王对谋反者显示势不可挡的力量,他们还是攻击来了。当他们看到国王和王后能在众多伤口中神奇地复原时,他们吓坏了;国王有一只手臂被砍断,他把手臂放回肩上,手臂旋即恢复。这些谋反者又显得落荒而逃。” 

    “从这些攻击和战役中,国王的敌人和祭司都知道了秘密。” 

    “当下没有人想消灭国王和王后了,谋反者反而想囚禁他们,从他们身上获得不死玄秘;谋反者想从他们身上吸取血液,但是早期的尝试都失败了。” 

    “啜饮血液者没有完全死掉,他们变成杂种怪物--半神半人--有的在可怖的方式中死去,有些却成功了。也许他们先出清了血管中的血吧。这些事并没有记载,但是到后来偷血却成为侥幸存活的途径了。” 

    “可能天父地母也有意缔造雏儿,也许因为寂寞和害怕吧。他们选择性格好,能信任的人传下秘密,不过这些也都未经记载。不管如何,饮血族增多,而缔造的方法终究被揭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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