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dking()
整理人: KGB(2000-04-08 12:31:2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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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就在一些劣质摇滚拼盘中听到过子曰的歌，当时就觉得，如过这支乐队出
一张专辑，一定很有意思。因为在那些莫名其妙的新秀中，子曰总是别具一格，
终于，子曰的专辑在经历了几番波折之后出版了。
子曰在众多的标新立异的摇滚乐队中，没有标榜自己如何如何，音乐亦是如此，
朴朴实实的，因为没有那么多的说道。所以听起来就比较专心，听出什么就是什
么。
我觉得子曰的歌至少有几点是值得说说的，首先是他们的幽默感，这是我第一次
在中国人的摇滚中感觉到幽默，这在今天挺不容易的，因为我们的摇滚一向被认
为是件严肃、正经、深沉的艺术，以至那些无法严肃、正经、深沉的摇滚者为达
到这一标准不惜变得虚伪和无聊。可子曰没有“装丫挺的”（假正经），以一副
轻松、诙谐和调侃的态度来对待自己的音乐。其次是他们是自崔健以来第二个能
让你在音乐和歌词中同时都能品味出含义的摇滚者，听子曰的歌，有时像品茶，
越品越有味道。其实，子曰才是在真正地严肃、正经和深沉。
如果你在听子曰的歌时仅仅停留在他们的幽默与诙谐的层次上，那就错了，正向
他们要在音乐中加入一些方言、戏曲成分一样，他们并不是在普及戏曲，而是借
鉴这种形式，来使他们真正要表现的核心更和谐一些，幽默与诙谐也是如此。子
曰真正要表达的是一个很一般的主题，生命的无奈、脆弱与悲哀。这一主题可以
通过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来表达（《乖乖地》、《大树》和《门前事儿》）；可
以通过世态炎凉的人际关系来表达（《瓷器》和《酒道》）；可以通过自卑心理
的描述表达（《相对》）。
从这些歌中，我们又能找到其中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各种各样的小人物、小动物
或植物，这些形象在子曰的主题中，一律是那么地渺小、无助，有时不起眼儿到
会让你觉得这根本都不值得一提。他们用以小见大的手法来延伸这一主题的外延
，这就给听者一个思索、感悟的空间。在子曰的歌中，你听不到愤怒，只有可怜
或可笑；你听不到虚幻，一切都是写实的，它写实到会让你眼前浮现出一幅幅画
面，一个有头有尾的故事。
秋野的演唱是一种突破，这种借鉴戏曲念白的演唱形式更加完善了子曰的整体风
格，有时，你会担心这种方式会影响歌曲的旋律，但在《相对》这首歌中，秋野
的演唱和歌曲的旋律是十分融洽的。不妨这样讲，子曰是另一种说唱方式，只不
过我们无法拿西方的音乐作参照，心理上不愿承认罢了。
最后要提到的是崔健，我们可以想像一下，如果没有崔健的制作，这张专辑会是
另一个样子。因为无论你怎么听，都能找到崔健的影子，崔健为什么要在子曰的
音乐中强行加入自己的那一套呢？也许因为他是崔健，也许崔健看出了子曰的音
乐与他的音乐之间有一个令他兴奋的契合点，使他不顾一切地把它变成自己音乐
中的一部分。无论怎样讲，崔健成功地完成了这张专辑的制作，他把子曰修理得
干干净净，从音响、音色、乐器空间的设置上，都能听出他是下了一番心思的。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崔健把后现代摇滚最突出的特点之一——低音贝司效果加重
，是音乐整体上多了些沉稳，使子曰在给人的第一个印象时不会让人感到是一个
新秀，而是一个老手，使秋野可以有目的的表现自己，这也是他愿意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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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俗中的另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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