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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疯子”朱镕基
发信人: jiulonshan(东海一枭)
整理人: red_angle(2001-11-27 01:47:57), 站内信件
梟眼看人之十三:
“瘋子”朱鎔基

民間素有“五子鬧中華”之說,瘋子便是朱總理。其餘四子,皆屬對中央領導的“惡毒攻擊”,不提也罷,唯獨“瘋子”之稱,似諷實贊,形象地表達了老百姓對老朱的敬仰愛戴之情。

瘋與狂是一對至親兄弟,難分彼此。自古以來,凡有大才華大能耐大志向者,多難免有一股子瘋勁和狂氣。狂,與溫柔敦厚細皮嫩肉的中庸人格是截然不同的,它是進取,是異端,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說,它啓發了個性覺悟乃至代表了新生力量。

狂有兩種,一種是出世的,如莊子、阮籍、稽康、李白、唐寅、李贄等等代表人物以及佛教中的狂禪一支,偏重於審美的自由。另一派由孟子、屈原開始,薪火長傳,直到近代龔自珍、譚嗣同、梁啓超、秋瑾等志士仁人身上,偏重入世,屬於道德自由範疇,這一派人,在凡夫俗子眼裏,也多是不折不扣的狂人瘋子。他們達則兼濟天下,窮也不甘獨善其身,不論窮達,都是一腔熱血、一顆赤心。

歷代政治改革家,都是這一狂派中的大腕級人物。例如商鞅,就主張“論 至 德 者 不 和 於 俗 , 成 大 功 者 不 謀 於 眾 ”;例如王安石,就強調:“天變不足畏,人言不足恤,祖宗之法不足守”。他們都是特立獨行,瘋勁十足的人物,這類人物下場,自然不會好。

我們的總理,在精神上與他們是相通的,因此才會“老朱看商鞅,兩眼淚汪汪”也。好在人民會感謝他們,歷史會記住他們。老梟曾有新詩一首,爲改革者《塑像》:

塑你
以三萬裏雄風五千年黃土
以祖國血迹斑斑的
恥辱和光榮

長城,一道長長鞭痕
塑在脊背
圓明園,一孔深深槍傷
塑在胸口
從漫漫冷夜
塑你燃燒的頭顱
在黎明的東方 展示 
絢爛遠景

也許,投向你的
有熱烈的花束
也有冷冷的石子 畢竟
屈原商鞅王安石譚嗣同…
古人已矣 
而後來者正多
不會讓你再獨愴然而涕下了
理解和一時不理解的
所有中國人之心
終將成爲你輝煌聳立的
堅實基座

改革者啊

遺憾的是,中國官場上,一向流行“鄉願”人格,貌似溫柔敦厚、老成持重,實則膽小怕事,大私無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象老朱這樣富有入世之狂的人格魅力的“瘋子”,大少太少。

而且,老朱“瘋”得還很不夠,後勁不足,還有很多仃留在口頭上。在改革和反腐中,瘋了一陣子,就疲態盡露。其瘋勁甚至不如商鞅。老商變法,碰上阻撓時,連太子都要加之以刑(後由太子老師替罪了),在那刑不上大夫的黑暗年代,未免太瘋狂了啊。

日前有詩致老朱,一是致我敬意,二是寫我杞憂。詩曰:
其一
登高醉倚夕陽紅,百劫河山入望中。
正氣幾番摧腐草,春雷何日起潛龍?
唯愁獨木支難久,欲把浮雲掃一空!
屢誤佳期休更誤,鞭加快馬逐西風。

        其二
大慶輝煌八十秋,普天歌舞諱言愁。
黔黎俯首仍爲馬,袞冕登臺慣耍猴。
苦戀殘陽花易萎,不驅邪氣病難瘳。
一嘯蒼茫雲壓頂,窗前獨立看吳鈎。

詩中潛龍,有三層含意。老梟生肖屬龍,又降生於九龍山中,地名龍洋,少有九龍狂客之稱,一生與龍結不解緣,而半世漂泊江湖,恰似龍潛:此其一也。凡有能耐者俗稱人中龍,佛教中稱大智慧者及高僧爲龍象,借潛龍形容世間不得意的有志不凡之士,此其二也。龍,更是中華民族的象徵。與其說是東方睡獅,毋寧稱爲東方潛龍,一旦內外條件成熟,大龍一日乘風起,其雄威何可限量。

我對傳統文化情有獨鍾,卻不能爲“情人”諱:她先天欠缺理性、科學精神,受她浸淫的上層建築,自然也缺乏民主、自由的原素。在意識形態方面,西風壓倒東風,已是大勢所趨。文化耶、意識形態耶、體制耶,都應急起向西直追了。學習西方,叫了一百多年,或仃留在口頭上,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或進一退三,錯過了多少大好時機呵,因此才有屢誤佳期休更誤之歎,才有鞭加快馬逐西風之勸。

天涯詩詞比興斑主種挑道人質疑:“內容與題基本無甚必然連系。分明是感時寄興之作,內容又很空泛,更何必非致朱鎔基不可”…

老梟答曰:非老朱當不起我的稱讚,非老朱也受不起我的寄望。故非致老朱不可。空泛之評不當,改爲空靈如何?這是詩,不是上條陳,不可能羅列詳細具體的內容。

漢奸論壇大名家蘆爺問:“登高醉倚夕陽紅”之句,吾甚愛之。這詩真寄給朱鎔基先生了?

答曰:還沒有。如果胡繩老還在,憑胡老與老朱的關係(胡社科院長時,朱曾任經濟研究所所長),憑老梟與胡老的私交,倘由胡老出面,自可送達。而今老成凋謝(在世的,也多爲花瓶),那些新進的權貴,老梟一個也不認識也不想去認識。無人幫我轉呈。我與老朱,一爲草莽布衣,一爲當朝首輔,郵寄是到不了老朱之手的。

如果蘆爺賞臉,以您美籍華僑身份代寄,老朱自可收到。我偉大民族的劣根性之一,便是崇洋媚外,便是自輕自賤,一旦浮槎出海成了半個洋鬼子,那身子就踱了金,立馬就尊貴起來。君不見堂堂主席認師,也要找個美國的顧毓老來認?

縱然老朱收到拙詩又如何?他才高識廣,畢競不是詩人,焉能頷會詩中微言大義?縱然領略了又如何,正所謂大廈將傾,獨木難支;狂瀾既倒,獨臂難挽。唉…。區區一詩,不寄也罷。

願只願,象老朱這樣爲國爲民的瘋之大者、狂之大者,多一些再多一些。

東海一梟2001、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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