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nita-rain(草存一世)
整理人: clarafire(2001-11-26 21:13:26),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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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我想逃离,不是在混乱中仓皇的出逃,而是在一种清楚的意志支配下想平静的离开。
当我走出那间酒吧的时候,风就迎面吹了过来,不多的酒气在刹那间消散,11:20分的夜风让我再一次回到了古涛的声音抚慰下,我知道我已经远离了那种喧嚣与色彩斑斓,我的色彩孕育在了另一种生活之中。
一个人走在街上,三分的醉意不曾让我有丝毫的摇晃,我步履轻盈地向前走着,心里放不下的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听到声音似乎就象完成了一种使命般的感到了心安,仅只是如此而已,我知道我要的仅只是如此而已!
挂上电话,一个人继续在11:30分的大街上行走,这个城市的冬天竟然寥落的没有了行人。他们都怕冷吧,躲起来了,躲到了能取暖的房子里,各种各样的地方。突然想起刚才的酒吧,那个热气弥漫,烟气酒气蒸腾的地方,那里应该算是一个能取暖的地方吧,可我就怎么一点不觉得暖和呢?想起刚才有人死皮赖脸的握住我的手,而我居然也就让他握了,天知道我没有一点热气的手会不会冰得他冷得要死!想起自己那副百无聊赖又忍辱负重的神情,我不禁暗自纳闷:怎么还会有人对着那样一张脸,还去乞求她的停留与绽放笑颜?
kao!我终于还是离开了,算是逃了出来吧!在我日渐成长懂得了众多不能轻易得罪人,扫人兴趣的世故道理之后,我只能选择这样的方式去抗衡那些我实在不愿面对的人和事!
我突然怀念起十八岁时的我来,那个剪着板寸一脸张扬和不屑的热爱摇滚的丫头,那么的愤世嫉俗,执拗的不可一世!我喜欢自己那时候的样子,狂妄的没有道理,自我的目空一切!
街边有个乞丐,沿街睡在垃圾旁,我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伸了伸脚,就那么一会儿,我站住了,停了五秒,我想:他是知道我从他身边经过的。这个世界连乞丐都有可能在一瞬间与你发生感应,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走过去了,我回头望了望,心想:他为什么不能找个干净点的地方睡呢,至少别睡在垃圾旁!
古涛的声音还在继续,我的黑夜的行走还在继续。他说到诗会,一个酒吧里的诗会。我又想到了酒吧,还是刚才的那个酒吧,还有那个刚刚打过电话的人,我们曾经说起过诗,是的,说到过,虽然只是为数不多的几次,他是当下生活里为数不多的能和我说诗的人。关于诗,我是不大懂的,可是我需要,而且想说它,哪怕只是说说而已就满足了。而他或许是懂得的吧,这样也好,我不懂,他可以教我,还有人可以教我,这样的感觉真好!那个人现在也在听《音乐手记》,也在听古涛的声音,我们是在同一个声音的安慰下,而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能带给他安慰,至少对我是的!就像他的存在对我是一种安慰一样。而这样的安慰不需要任何的给予,只是存在就好。
到家门口了,诉说还没有完,我站在院子里,抬头看天上的星星,有为数不多的星星在闪烁着,在听到那句:“总有一种力量让我们的青春和过去分离”的时候,我看见有颗流星下来了,我知道---我的青春已经分离了!
---- 花开一季,草存一世。当我再次行走的时候,我是一株坚强的草,替正耽溺于红尘里的我招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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