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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网易精华区>>讨论区精华>>谈天说地>>○ 幽冥夜谈>>鬼谷探幽>>吸血鬼系列>>小说创作>>吸血鬼>>吸血鬼 十四

主题:吸血鬼 十四
发信人: ken_shen(伊面)
整理人: neptunefish(2001-11-23 22:38:40), 站内信件

    “你确实有个第三者,”昆特插话,“是克格勃的。我们见过他。事实上,他
现在就在这里。”
    这对于凯尔来说也是新闻;他看着昆特:“你能肯定?”
    昆特点头。“现在别找他;他正和一个热那亚妓女坐在那边角落里。已经换了
衣服,好像刚下船的样子。伪装得不错。但我们走进来的时候就认出了他。”
    克拉科维奇透过眼角往外看,然后慢慢摇头。“我不认识他,”他说,“我不
会为之惊讶。我不认识他们中的任何人,对他们极其讨厌!不过……你能肯定?你
怎么如此有把握?”
    凯尔差点让克拉科维奇弄得措手不及,但昆特立即作了回答。“我们经营的分
部与你们的一样,同志,”他直率地说,“只是我们比你们有优势:我们更善于经
营。他是克格勃,肯定没问题。”
    克拉科维奇显然狂怒了,不过不是因为昆特,而是因为自己目前的处境。“真
让人受不了!”他迅速回答,“嗨,党的领袖本人已经让我——”他半站着,转向
昆特所指的那个人,只见他穿着粗糙的便衣和开领衬衫,结实得像个木桶,脖子至
少有克拉科维奇的大腿那么粗!恰好此时他正看着另一个方向,与妓女交谈。
    凯尔没等克拉科维奇进一步发泄,就说:“我相信你不认识他。这是背着你干
的。坐下来,表现自然点。不过,我们不能在这里交谈了。除了被人监视之外,这
里也太吵了。天哪,据我们所知、甚至可能有人在监听我们的谈话!”
    克拉科维克突然坐下,神情惊讶、紧张地向周围张望。“被人窃听?”他还记
得自己原来的老板波罗维奇偏爱电子监视。
    “我们可能被人窃听了。”昆特干脆地点了点头,“这个人要么是尾随你来这
里的、要么是事先知道我们会面的地点。”
    克拉科维奇哼了一声说:“这件事失控了。我不善于处理这种情况。现在怎么
办?”
    凯尔看着克拉科维奇,知道他不是在装蒜,就咧嘴笑了。“我也不善于处理这
种情况。听我说,我跟你一样,菲力克斯。我能预知将来。我不知道你们怎么说。
我,哦,预测未来?有时,我对事情的发展能预测得相当准确。你明白吗?”
    “当然,”克拉科维奇说,“我的才能跟你的差不多一模一样。只是我经常得
到预示。”
    “这样,我觉得我们在一起相处融洽。你呢?”
    克拉科维奇舒心地叹了口气。“我也是,”他耸耸肩,“至少没有坏的预示。”
这个俄国人时间不够了,但他急需知道某些事情,而且早该回答某些问题。这个英
国人可能是唯一能回答它们的人。“那我们怎么办?”
    昆特说:“稍等。”他站起来,走到对面的吧台,要了几个新鲜饮料。还和侍
者交谈了几句,然后用盘子端了几个饮料回来。“吧台后的那个家伙向我们点头后,
我们就迅速离开这里。”他说。
    “哦?”凯尔被弄迷糊了。
    “我要了一辆出租汽车,”昆特不自然地笑着说,“我们去……机场!干吗不
去?一路上我们可以交谈。我们在机场的下机旅客休息室找一个温暖、舒适的地方
继续交谈。即使我们在那里的伙计跟踪我们,他也不敢走得太近。如果他来了,我
们就坐出租汽车去别的地方。”
    “好!”克拉科维奇说。
    五分钟后,他们的出租汽车来了,四人迅速出了酒店门。凯尔是最后一个出去
的。他往回看,只见那个克格勃慢慢跟上来了,而且脸部因愤怒和挫折而扭曲了。
    他们在出租汽车上和机场进行了交谈,时间从子夜前二十分钟持续到第二天早
晨二点三十分。主要是凯尔发言,昆特插话。克拉科维奇仔细聆听,并且不时插话
以确认或要求解释所说的东西。
    凯尔的发言是这么开始的:
    “哈里·基奥是我们中间最优秀的:他有许多前人没有的才能。我要告诉你的
一切都是他告诉我的。如果你相信我告诉你的话,我们就能帮助你们解决在俄罗斯
和罗马尼亚的一些大问题。帮助你们,也等于帮助我们自己,因为我们可以从中获
得经验。那么,你想知道波罗维奇的情况和他的死亡过程吗?麦克斯·巴图的情况
和他的死亡过程吗?还有那天晚上攻击布朗尼兹城堡的……僵尸人群的情况?这些
情况我都能告诉你。更重要的是,我可以告诉你有关德拉哥萨尼的情况……”
    约三个小时后,他这么结束会谈:“所以,德拉哥萨尼是个吸血鬼。还有更多
的吸血鬼。你们有,我们也有。我们至少知道你们的一个吸血鬼的位置。即使不是
吸血鬼,也是吸血鬼遗留下来的东西,作恶能力不亚于吸血鬼。不管是哪种,都得
消灭。如果你们同意,我们可以帮忙。我们对付一个共同威胁时,你可以随便称呼
我们的帮助行为,比方说,‘缓和’。如果你们不希望我们帮忙,就得自己动手。
但是我们想帮忙,因为我们可以借此学点东西。正视现实吧,菲力克斯,这件事比
东——西方的政治争吵更重要。假如涉及到瘟疫问题,我们就会合作,是不是?贩
毒?船在海上出了问题?在这些方面我们当然也会合作。而且现在我在这里承认,
我们自己在英格兰的问题可能比我们了解的更严重。从你们那里学到的越多,我们
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我们大家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克拉科维奇沉默了很久,最后才问:“你们想跟我一起去苏联……镇压这个东
西?”
    “不是苏联——”昆特说,“是罗马尼亚。那也是你们的领上。”
    “就你们两个?就你们E分部的首领和高级成员?这不是太冒险了吗?”
    凯尔摇头:“危险不会来自你身上。至少我认为不会如此。而且,我们总得在
什么时候相信什么人。既然我们已经开始了,为什么不进行下去?”
    克拉科维奇点头:“然后,也许我跟你们一起去?看你们有什么问题?”
    “只要你愿意。”
    克拉科维奇思索了一下。“你告诉了我许多东西,”他说,“也许为我解决了
一些大问题。可是你没说那个东西究竟在罗马尼亚的什么确切位置。”
    “如果你只身前往,”凯尔说,“我就告诉你。说不确切,因为我知道得也不
确切。但挨得很近,你可以找到。如果合作,我们干起来就可以快得多,如此而已。”
    “而且,”克拉科维奇仍在琢磨,“你还没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如果我
不知道你是如何了解这一切的,就难以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哈里·基奥告诉我的。”凯尔说。
    “基奥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克拉科维奇说。
    “对,”昆特插话,“他告诉我们的一切东西截止到他死亡那一刻。”
    “啊?”克拉科维奇深吸了一口气,“他那么厉害?通灵术者有这种才能的一
定……非常罕见?”
    “独一无二!”凯尔说。
    “可是你的手下却杀了他!”昆特指控。
    克拉科维奇马上转向他:“是德拉哥萨尼杀了他。他也差点杀了德拉哥萨尼。”
    凯尔开始喘气:“差点?你是说……”
    克拉科维奇举起一只手。“我完成了由基奥开始的工作,”他说,“我来告诉
你有关情况。不过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说,直到最后还和他保持联系?”
    凯尔想说“二人仍然保持联系!”不过对这件事最好保守秘密。于是他回答:
“是。”
    “请你描述一下当晚的情况。”
    “一五一十,”凯尔说,“我说的其他话都是事实,这让你满意吗?”
    克拉科维奇慢慢点头。
    “黑夜时,它们从雪中走出来,”凯尔开始说,“它们是僵尸,已经死了四百
年了。哈里是它们的首领。因为已经死了,所以子弹也无法阻止它们。用机关枪的
火力把它们打碎,碎片继续前进。它们冲进你的防御位置和机枪掩体,拔下手榴弹
的保险销;用旧得生锈的武器——剑和斧子战斗。这些人是无所畏惧的鞑靼人,因
为它们不可能再死一次,所以更加一往无前。基奥不只是个通灵术者;除了其他才
能以外,他还能进行心灵运输!他带着几个鞑靼人直闯德拉哥萨厄的控制室,在这
里和他决斗;在别墅的其他地方——”
    “——在别墅的其他地方,”克拉科维奇脸色死一样苍白,接过上面的故事,
“真……可怕!我在场。我亲身经历了。还有几个人也在场。其他人死了——真可
怕!基奥是……个魔鬼。他能召唤死者!”
    “没有德拉哥萨厄那么可怕,”凯尔说,“可能你得告诉我基奥死后发生了什
么事情。还有,你是如何完成由他开始的工作的?你那么说是什么意思?”
    “德拉哥萨尼是个吸血鬼,”克拉科维奇轻轻点头,其他人几乎未注意到这一
点,“不错,你当然说得对。”他镇定下来,“看,谢尔盖清扫德拉哥萨尼遗物时
和我在一起。我提醒他——告诉他吸血鬼还没有死时,谢尔盖已让那吸血鬼复活了。
听我告诉你们当时发生的事情。”他转向一言不发的同伴,用俄语对他快速说话。
    他们正坐在机场的夜间下机旅客休息室里的一个霓虹灯闪烁的邋遢酒吧里,而
这里的客人几乎走光了。侍者提前两个小时下班了,使得他们的杯子一直空着。古
尔哈洛夫对克拉科维奇告诉他的话立即作出了猛烈的反应:脸色苍白,从老板身边
挪开,差点从吧凳上掉下去。克拉科维奇说完后,把空啤酒杯往吧台上一扔。
    “不,不!”他喘着气,表示否定;脸上愤怒和仇恨交织。然后,他的声音逐
渐升高,变成了尖叫,开始用俄语骂人,不久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克拉科维奇抓住他的手臂,摇动他的身子,才使他语无伦次的急促抨击化为沉
默。“现在我问他我们是否接受你们的帮助。”克拉科维奇告诉两个对手。他又对
那位年轻人讲了几句,这次古尔哈洛夫很快点了两下头,脸色也开始恢复正常……
    “是,是!”他带有强调地回答,还说了两个英国人不懂的其他几句话,然后
喉咙里发出于巴巴的呼噜声。
    克拉科维奇干瘪地笑了。“他说我们应该接受能得到的一切帮助,”他翻译道,
“因为我们要杀死这些东西,消灭它们!我同意他的……”然后他把与哈里·基奥
斗争后布朗尼兹别墅发生的一切告诉这些最奇怪的同盟者。
    他说完后,大家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才被昆特打破。“那么,我们就达
成了协议?我们将在这件事上合作?”
    克拉科维奇点头,耸耸肩,只说了一句:“别无选择;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昆特转向凯尔:“我们如何进行合作?”
    凯尔回答:“我们尽可能直接进行合作。把问题摆出来,不像平时——”机场
的扩音系统打断了他的话,细声细气地应和着一位睡眼惺松的播音员的英语广播:
请一位叫阿勒克·凯尔的先生到服务台接电话。
    克拉科维奇的脸凝固了:“谁知道凯尔在这里?”
    凯尔站起来,抱歉性地耸耸肩。这件事使他很尴尬,因为这个人肯定是“布朗”。
如何向克拉科维奇解释?而昆特却时刻有心理准备,处变不惊。他对克拉科维奇平
静地说:“哦,你们有个小侦探跟踪你们。现在好像我也被一个侦探跟踪了。”
    克拉科维奇仓促而愠怒地点头。他以讽刺的口吻模仿凯尔的话说:“没有平时
的任何……,哦?你知道有人跟踪吗?”
    “不是我们安排的。”昆特没有完全讲真话,“我们与你们处境相同。”
    古尔哈洛夫遵照克拉科维奇的吩咐,陪着凯尔去接待兼问讯台,让昆特和克拉
科维奇单独呆在一起。“也许这件事对我们大家都有利。”昆特说。
    “噢?”克拉科维奇又开始生气了,“我们被人跟踪、监视、偷听和窃听,你
却说对我们大家都有利?”
    “我是指你和凯尔都有影子跟着,”昆特解释,“这样就扯平了。也许我们彼
此的行为可以相互抵消。”
    克拉科维奇吓了一跳。“我不是搞暴力的!那条克格勃的狗出任何事,我都可
能有麻烦。”
    “如果我们可以让人把他拘留一两天?我是指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你明白吗
——一点也不伤害他——只拘留……?”
    “我不知道……”
    “给你时间扫清我们进入罗马尼亚的道路。你知道,还得办签证,等等?如果
我们运气不错,只要一两天就能完成任务。”
    克拉科维奇慢慢点头:“也许——但是要正面保证,不许耍卑鄙手段。你说他
是克格勃,如果你说得不错,那他也是俄国人。我也是俄国人。假如他消失了……”
    昆特抓住对方瘦削的肘部摇头。“他们不会消失!”他说,“不过只是几天。
然后我们离开这里,继续我们的工作。”
    克拉科维奇又慢慢点头:“也许——如果能妥善安排的话。”
    凯尔和古尔哈洛夫回来了。凯尔很小心。“是个叫布朗的人,”他说,“很明
显,他一直在监视我们。”他看着克拉科维奇。“他说你们的克格勃尾巴跟踪了我
们,正向这里走来。顺便提一下,这个克格勃尽人皆知——名叫西奥·多尔基克。”
    克拉科维奇恼怒地摇头、耸肩:“我从未听说过他。”
    “你有布朗的电话号码吗?”昆特很焦急,“我是指我们能和他再联系吗?”
    凯尔竖起眉毛。“可以,”他点头,“他说如果事情不顺利,他可以帮忙。你
为什么问我?”
    昆特不自然地咧嘴笑了笑,然后对克拉科维奇说:“同志,如果你愿意仔细听,
就太好了。既然你对这件事有点担心,就可以以不在现场为借口开始工作。因此你
从现在开始,就和敌人并肩战斗。你得到的唯一安慰是你要和更大的敌人作斗争。”
然后笑容从他脸上消失了,他极其严肃地说:“好,我的建议如下……”
    星期六早晨八点半,凯尔在克拉科维奇和古尔哈洛夫住的旅馆给克拉科维奇打
电话。古尔哈洛夫接了电话,嘟哝了一声,走去叫克拉科维奇;克拉科维奇抱怨着
向电话走去。他刚起床,凯尔可以晚一点再打来吗?这短暂的一幕发生时,昆特正
在楼下的热那亚走廊和布朗谈话。九点十五分凯尔又给克拉科维奇打了一个电话,
安排第二次会面:他们一个小时内在弗兰克弗兰希斯外会面,然后从那里出发。
    这种安排并没有新意,而只是前一天晚上制订的计划的一部分:凯尔怀疑自己
房间的电话被人窃听,所以想及时提前通知他。如果凯尔的电话未被人窃听,那么
克拉科维奇的电话肯定被人窃听了,结果都一样。而且,凯尔和昆特的心智第六感
都起了作用,因此知道要出事了。
    不出所料,他们上午十点离开热那亚旅馆、向港区进发时,就有个尾巴跟在后
面。多尔基克离他们很远,但可以肯定是他。凯尔和昆特不得不佩服他的毅力,因
为尽管他苦熬了一夜,仍然是原来的那个优秀间谍;此时他一身船坞工人打扮:身
着深蓝工作服,肩扛一包沉沉的工具,蓝黑短须在圆而紧张的脸上又长了二十四小
时。
    “这个家伙一定有个巨大的衣柜,”凯尔说。此时他和昆特正向热那亚的码头
住宅区仍在酣睡的狭窄街道走去。“我可不愿意替他扛行李!”
    昆特摇头。“不”,他回答道,“我不这么认为。他们很可能在这儿有间安全
的房子,也一定有艘船停在码头。不管如何,他要求换衣服时,就会有人为他安排。”
    凯尔从眼角乜斜了他一眼。“你知道,”他说,“我肯定你去M15处境会更好。
这方面你有天赋。”
    “这可能成为一个有趣的嗜好。”昆特龇牙咧嘴笑了,“那是世俗间谍法。不
过我对自己目前的处境很满意。真正的才能是超感知觉情报部门。假如我们的多尔
基克是间谍,我们就可能会陷入真正的麻烦之中。”
    凯尔严厉地看了同伴一眼,然后松了口气。“可是他不负责监视;没有布朗的
帮助,我们也能发现他。他只是那种搞跟踪的,非常精通自己的工作。我一直认为
他是个重要人物,监视我们这件小事很可能是他到目前为止接受的最重要任务。”
    昆特冷峻地补充:“我们运气好的话,对付他可能就像不体面地消灭一只小螨
一样。我如果是你,就不敢肯定他是条小鱼。何况他的名字竟然出现于布朗公司的
计算机里。”
    卡尔·昆特说得对,西奥·多尔基克不是一条小鱼,从小鱼这个词的任何意义
上来说都不是。事实上,这是尤里·安德罗波夫出于对苏联E分部的“尊敬”,才让
多尔基克搞跟踪。因为如果克拉科维奇向列昂尼德·勃列日涅夫报告克格勃又在插
手这件事,勃列日涅夫就会跟他过不去。
    多尔基克才三十出头,出生于西伯利亚世代代木的科恩索莫尔工人家庭。是一
个彻底的共产主义分子。眼里只有党和国家。他在柏林、保加利亚、巴勒斯坦和利
比亚等地接受过训练,然后又在这些地方做过教学工作。他是一个武器专家(尤其
精于西方集团的武器),也是恐怖活动、阴谋破坏、审讯和跟踪方面的高手;除了
俄语外,意大利语说得很蹩脚,德语和英语说得很漂亮。不过他真正的特长——也
是他的嗜好,还是暗杀:他是一个冷血杀手。
    由于身材结实紧凑,从远处看,多尔基克似乎有点粗短。事实上,他身高五英
尺十英寸,体重约为十六英石。骨架粗大,下颌下垂;脸大而圆,支撑着一头不均
匀的乌黑头发。从哪个方面来说,多尔基克都是个“重型”人物。在莫斯科的克格
勃武术学校里,他的日本老师曾对他说:
    “同志,你体重太大,不适合练武术。由于块头大,所以缺乏速度与敏捷。相
扑更适合你。另一方面,你身上脂肪很少。肌肉非常有用。教你自卫的知识很可能
是大大浪费时间,因此我想集中教你杀人方法,而且我保证你在生理上和心理上都
最适合杀人。”
    这些人进入船坞附近的蜿蜒、曲折的街道和胡同时,多尔基克离他们越来越近,
觉得血液上涌,希望这次又是杀人的工作。经过昨晚的拖延后,他可以愉快地暗杀
这俩人!而且易如反掌。而这俩人似乎正沉醉于这个城市最阴暗的一面。
    凯尔和昆特走在他前面三十码,突然转入一条建筑物高耸、不见天日的大卵石
胡同。多尔基克加速到达胡同的入口,从灰色的毛毛细雨中进入炎热潮湿的黑暗之
中——这里的垃圾已经四五天没人收集了。头顶上许多地方两栋相对的建筑通过拱
形的东西相连。在忙乱的星期五晚上之后,这个地区的人还没起床。如果多尔基克
要追杀这两个人,这个地方很理想。
    两个人的脚步声传到他耳里。俄国特工眯着小而圆的眼睛,透过黑暗的胡同盯
着这一对人影走过拐角。稍作停顿,又开始追赶,但他感到有个沉默的东西在附近
移动,立即停了下来。从一个凹陷的门边的阴影中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喂,西
奥。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
    多尔基克的日本老师说得对:他动作不够迅速。像这种时候,他的块头总是拖
累他。他咬牙切齿,预计会挨一短棍闷打,大受痛苦,或者会出现枪管末端消音器
发出的蓝光,于是转向黑暗中的声音,把一大包工具扔了过去。一个高高的黑影把
大包全接在怀里,嘟哝了一声,用力把它扔到一旁,结果在大卵石上咣当作响。多
尔基克的眼睛开始习惯黑暗。仍然很暗,但看不见对方有任何武器——他就喜欢这
样。
    他低下头,像一个人体鱼雷,朝门口的阴影冲去。
    “布朗先生”连击了他两下——都是很专业的打击,不想把他杀了,只想把他
打晕。为了万无一失,多尔基克倒地前,布朗把他的头就着坚实的门板狠磕,把一
块门板都给砸碎了。
    过了一会儿,他由阴影中走到胡同上,左右瞧了瞧,对于一切顺利大感满意。
只有雨水滴落,垃圾中冒出臭气冲天的蒸汽。现在又多了多尔基克这堆垃圾。布朗
开心地笑了,用脚踢了一下多尔基克蜷曲的身体。
    大人物都是这样:总认为自己是最强大的,但并非总是如此。布朗体重跟多尔
基克差不多,不过比后者高三英寸,年轻五岁。出了SAS以后,他接受的训练并不轻
松。事实上,他如果头脑中没有想出妙法,很可能还呆在SAS。
    他又笑了。弓着肩,缩进雨衣。手深深插入口袋,匆忙赶去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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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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