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yoko2002(妖精)
整理人: neptunefish(2001-11-23 23:07:4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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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就是那个古老的藏书楼,天一阁。
“天一生水”,易经里这样说到。
那个叫秀云的爱书的女人最后还是死在那藏书楼里,她的尸体应该还带着那远古的书香。。。
我住在6楼上,心平白无故的温柔起来。
秀云有时会跟着我,看我放肆,其实死之前的她自己,也很放肆。
晚上去那间夜店,这城市里最火爆的CLUB。
等着朋友放完最后的舞曲,他最后都会放HIP-HOP给我。
“Sally have big a buns ,so I leave you…” LL-COOL-J沙哑的唱着。开始总是弄不明白,LL-COOL-J为什么老是喜欢屁股大的女孩子,所以听到歌词我们一味的笑,身体一摇一摇的,很轻松的跳舞。
那间简陋的酒吧我们常去,他们放drum-bass,很迷幻的,鼓点和低音吉他的结合让人空洞烦躁到极点,有人开始忍不住,拼命的摇头。我不理,这音乐我不怕。
很无聊的拖长了声音对吧台里那个小男生说:“我要~~特~~~吉~~~~拉~~~~”
小男生头也不抬:“请说英文。”
我开始在吧台上嘣嘣蹦的喝这种墨西哥烈酒,我们笑得很大声,音乐按我们的要求开到分贝最大,Mr.Big 很大声的唱“Oh~! Baby baby its wild world !”
很爱的那个男生在我喝醉时出现,我绝望的看着他,心很碎很碎。
我们对面坐在窄窄的过道里,一群跳舞的人在屋里面美丽的舞着,我们在过道上流泪。他流泪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爱那个女人,而我流泪是因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爱他。
后来他去了楼上的那桌人那里,那里有女人在尖叫,他们还是大声游戏。我看着他们调情,脸上挂着很纯真的笑容。
太嚣张了会有人扔烟灰缸过来,碎片砸了我的脖子,我开始流血,看到鲜血他们开始拉扯,我捂着我那漂亮的流血的脖子大声叫:他妈的别打了!你们真他妈的!我喜欢流血,让他砸吧。“
执意赶走他们,想自己回去。
秀云坐在窗前,眼神很忧郁,她来陪我,我呆呆的坐在地板上,旁边有那本张贤亮的“绿化树”
秀云冰冷的手摸着我流血的伤口,我呜呜的哭着,很伤心。
镜子也照不出我的伤口,只有殷殷的血从我冰冷的后脊滑下来,我模糊的看到镜子里的泛着微微白光的身体,然后被自己的身体蛊惑了,慢慢慢慢的滑了下去,地板很温暖,秀云优雅的坐在旁边微笑
有人砸碎了门进来,咚咚的脚步声很吵。有光照着我。有人哭,有人大声叫,但是很快一切都再静下来,我终于觉得心安。他们太吵。
房间很大,我在凌晨穿着大红色的裙子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哼着歌,看抽屉里留下来的旧照片。
开始有人来房间里哭,我很生硬的看着他们,觉得很无聊。
我只喜欢看到我爱的那个男生在夜里来,带来很多CD,还有一些录音的磁带,我在磁带里讲着各种的黄色笑话,做作的唱着歌。他一直放一直放,有的时候就在那里睡着了,留我一个人在那里咯咯的笑,秀云也笑。
他会突然惊醒,吓到我们,然后他开始流泪,放CD,重复着。他原来没爱过我,他现在也许是爱我了。
我跪在他旁边用手摸他软软的头发,哄着他:宝贝,我陪着你,我陪着你。。。他再睡去,眼角挂着泪珠,我用冰冷的嘴唇吻着他,他在梦里像孩子一样微笑。
太阳升起的时候秀云走了,我没胆量跟她去,天一阁里太安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安静。
我留在房间里跳舞,飘来飘去的舞,身体从来没那么轻过。
渐渐的他们都不来了,我开始在夜里出去游荡,我爱的男生搂着一个女孩子,她有红红的嘴唇,象牙色的肌肤,我在角落看着他们拥抱,接吻。我的心变得和身体一样冰冻。我可怜到不敢奢望一个真实的拥抱。
树叶开始有腐朽的黄色。窗帘也腐朽了。一片一片的挂在那里。
秀云还是来,看我不安的在房间里串,她牵我的手,带我去推开那扇冰冷的门,世界在门外一如的狂野着,我跟着秀云,她比谁都了解我,她是只游魂野鬼,我也是。
---- 我在街头逛来逛去,
月亮在我眼里晃来晃去,
嫦娥在月宫里把我看来看去,
搞得我心里头叮叮咚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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