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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materasu_gz(天照) 整理人: fires(2001-11-15 16:14:43), 站内信件 |
| 第三话啦！！！好象已经很久没有写过这个故事的主角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到底谁才是主角呐？
**本文作者——Amaterasu@GZ，广州天照，[email protected] **本文保留一切权利，未经许可，请勿转载 尼雅丝·断章纪事 说书人 “话说在六十年前——也就是在220年的时候，咳，那个时候，伟大的光之尼杜拉帝国也还未曾建立起来呢……那时，这里——我们脚下的提索斯仍只是佩伦斯王国的北方领地而已。而在北方毗邻那亚斯王国边境地带 ，有这么一伙人，他们身穿绿衣，藏身于深山老林中，专一劫富济贫，干的坐地分赃，逍遥快活的勾当……” “哦！我知道了，老爷爷您说的是凯恩·霍特的故事！”一群聚精会神坐在一起听故事的孩子里头，一个年岁较大的孩子叫起来。 坐在孩子们中间的老人慈祥地笑了笑，微微颔首：“你真聪明。不错，我说的就是绿色盗贼凯恩·霍特的故事。”他顿了顿，眯起眼，目光穿过血色的夕阳，望得很远很远，仿佛又回到了那动荡的过去。 “嗯……那个时候……我也不比你们大多少呢……我刚听说凯恩·霍特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闻名天下的盗贼了。他从哪里来，为什么要当盗贼，没有人知道，但他很讲义气，很够朋友，对穷人很好。虽然打家劫社，做的没本生意，但他从来不欺负穷人。他只挑那些富得流油的贵族恶霸下手，然后把得来的钱粮救济附近的穷兄弟们。所以老爷们和主教们都恨他，但咱们穷人却喜欢他。” “有一次，提索斯的拉尔夫爵爷搜罗了一大堆金银珠宝，从北之那亚斯王国的商人手里买下一座世间罕有的玉石屏风，想要把它做给佩伦斯王的贡品，谋求得到更大的权力。凯恩听说了这件事，就派人在护送屏风的队伍经过的路上埋伏。但是拉尔夫爵爷也担心这宝物被抢夺，所以派了大批的军队护卫。凯恩人少，硬拼是拼不过他们的，于是他就想了个办法，假称是迪安·科尔侯爵——也就是拉尔夫爵爷的堂弟的使者，半路上截着车队，夜里把护送的骑兵灌得酩酊大醉，然后在屏风上刻了一只大乌龟。拉尔夫爵爷见了，气得半死，当场就拿起锤子把屏风砸了个粉碎。” “后来，拉尔夫爵爷就纠合了四百名重骑兵进山搜捕凯恩·霍特。但是，穷人弟兄们都护着他，预先告诉了他。于是，凯恩就带着他手下的人在深山老林中和拉尔夫爵爷的骑兵们捉迷藏。费了两个月，骑兵们连他们的脚毛也捞不着一条，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 “象这样在北方的山林中自由自在，那倒没什么，但凯恩所看见的，比我们这些普通人更远。是的，象这个样子，也许可以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但不管他们怎样周济周围的人，许多农奴们仍然只能在苦难中挣扎。” “如果想要改变这个世界，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的话，只有一个办法——把主子们打倒！让每个人也能得到自由！” “有一天，他把他的想法对他的弟兄们说。弟兄们都是穷苦人出身，大家都很痛恨主子们老爷们，所以都很赞同凯恩的话。但是，单凭他们的力量，想要打倒老爷们，简直是异想天开——有人这么说。但凯恩早就想过这一点了。他说，当然，单靠他们一伙人——也就百来人——什么也干不了，但如果能把穷兄弟们都团结起来的话，情形又是两样了。贵族老爷们，再加上他们的走狗雇佣兵，对于许多在苦难中挣扎的农奴们来说，只不过是象山羊下巴上那撮胡子那么少而已。只要能联合穷人们的力量，一定能把老爷们打倒！” “于是，凯恩就这么说服了他的伙伴们。那一年开始——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223年的时候——他们开始拼命的攒钱。为什么要攒钱呢？因为要和老爷们作战，就必须要有武器。木棍和棉袄是拼不过利剑和坚甲的。他们更多地袭击附近的领主和教会，劫掠他们的钱财，然后到北方的那亚斯购买铠甲和武器，还有马匹。此外，他们也更频繁地抢夺老爷们收上来的粮食，把粮食重新分发给农奴的同时，将凯恩的计划付著实行。很快，四乡的农奴都知道了凯恩的远大理想，并且非常地支持他，暗地里地进行准备。只有高高在上的老爷们，一直地蒙在鼓里。” “223年底的时候，他们在大路上截下一伙商人。原本他们是不对普通的商人下手的，但这伙商人为求平安，偏偏打上了科尔家的旗号。于是他们就被截下了。商人们很害怕，他们向凯恩诉说，内中也有几个是出名的老实生意人。凯恩见他们说得诚恳，于是便只叫他们除下旗号，然后按人头缴纳2枚金币以示惩戒。” “本来这事就这样也就算了，但偏有一个人不肯交钱，还把上前收钱的弟兄打翻在地。凯恩的手下便上前动手，结果没有人能拦得下那个大个子。于是凯恩亲自和他交手。他们翻翻滚滚恶斗了几百个回合，围观的人都看得呆了。这个时候，拉尔夫爵爷的骑兵队得到消息赶来，凯恩便带着手下人一起撤退，然而那个大个子也跟着他们跑了。到了安全的地方后，凯恩很觉得奇怪，就问那大个子的姓名，才知道原来他就是战场上闻名的勇者，换马的罗格斯。罗格斯原本是侍奉德拉古·佩伦斯王的士兵，但在德拉古和加安争权的战争中，德拉古落败，罗格斯从战场上生还后，辗转逃亡，最后混进商队中打算到北方的那亚斯去。言谈中，凯恩和罗格斯十分投机，他把他的理想告诉了罗格斯，邀请他加入他们。对于罗格斯来说，只要能为德拉古复仇，打倒加安和迪安·科尔就可以了，所以他很爽快地答应，留了下来。” “和传闻中一样，罗格斯是个不折不扣的勇者。有了罗格斯帮忙训练军队，指导武艺，凯恩就可以全心全意地去筹备他的计划。而罗格斯凭着他的力量与豪爽的性格，也很快得到大家的认同，成为自凯恩以下的第二号人物。” “这样又过了一年，机会终于来了。因为凯恩骚扰贵族老爷们的频率大大增加，拉尔夫爵爷恼羞成怒，纠结了二千骑兵，倾巢而出围剿凯恩。凯恩预先得知了这个消息，在拉尔夫爵爷出兵之前就预先把人马分散，通过各种方式突破了拉尔夫爵爷的封锁圈子，在拉尔夫爵爷的提索斯城堡附近集结起来，乘着爵爷自己的大本营兵力空虚的时候召集了四乡饱受压迫的农奴们，一举攻下了提索斯城堡，把它烧成了一片白地。” “这以后，佩伦斯北方的农奴们一呼百应，纷纷起而造反。积蓄已久的愤怒象火一样燃烧起来，令整个佩伦斯王国也感到战栗。在许多地方，不等凯恩的队伍来到，农奴们已经自发地暴动起来。虽然其中也有另立旗号的，但八成的人都投靠到凯恩的麾下。不到二个月，他们的队伍已经有万人之众。” “当然，这里头良莠不齐，也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想要混水摸鱼的。那时的美加罗奥领地还没有提索斯领地十分之一大，与其说是一块封邑，不如说是一个小庄园来得更恰当一点。当时的领主是后来成为肖恩·美加罗奥大公妻子的西拉蕾丝·美加罗奥伯爵小姐。大家都知道，这位伯爵小姐虽然美丽，但却生来看不见东西，生性柔弱，也不象其他领主贵族般欺负人，只是一个清贫小姐，因先人的功绩在佩伦斯王的庇护下与世无争地生活着。这位伯爵小姐非常谦和温厚，所以下面的农民们也没怎么受罪，并不象其它领地里的农民般憎恨领主，反而相当地爱护她。所以当四方都乱哄哄地造反抢粮，许多领主都在自己的领地里被杀的时候，美加罗奥领地里仍然非常平静，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然而，一些杀红了眼的人——他们，可以说是真正的强盗，乘乱闯入了伯爵小姐的庄园，大肆搜掠——但伯爵小姐既不象其它贵族那般贪财压榨下人，家里自然也不会有多少钱财。失望的匪徒们便迁怒于小姐，想要将她凌辱。” “这个时候，凯恩得到了消息。他也听说过伯爵小姐的为人，认为如果对她干了不恰当的事情的话，义军——是的，当时的穷兄弟们就是这么称呼凯恩和他的人马的——义军的名声就会因此而受到玷污。虽然当时他们正面临着迪安·科尔爵爷的大军，他还是亲自带了一小队人马赶去。但是，当他赶到的时候已经迟了。伯爵小姐的庄园燃起了熊熊大火。凯恩正懊悔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带着伯爵小姐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个人独自一人打退了盗匪们，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救出了伯爵小姐，并在那里等待着凯恩的到来——这个人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光之剑圣，手握圣光剑的肖恩·美加罗奥大公爵。尽管如此，在那动荡的时代里，他还只是区区阿尔斯太守肖恩·菲恩斯而已。” “当凯恩得知眼前这人的身份时，很是吃了一惊。事实上，肖恩·菲恩斯可以说是当时佩伦斯王国摄政王太后西莉丝·艾古利斯陛下的心腹重臣，可以算是凯恩的敌人的。然而他是听说了提索斯暴动后专门从南方赶到北方与凯恩见面的。当天，他们就在美加罗奥庄园的废墟旁密谈了整整一夜。那天晚上他们到底谈了些什么，除了他们自己以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但到了第二天，凯恩回到营地，召集了义军的主要领导者们，对他们说，二万紫色都护已经从王都出发，要来北方对付他们，而在西边，是迪安·科尔爵爷和伯明顿伯爵的三万雇佣兵团，东边，有光之教廷莱古大主教手下的白衣圣骑士团——他们没有出路。”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凯恩忽然说，在王都，改制诏书已经颁发了。他把诏书的内容告诉了大家。如果那诏书上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只要遵照那诏书，义军起兵的目的事实上已经达成了大半。然而，这诏书会遭到迪安等人的反对。这时，凯恩提出一个大家都想不到的建议：归顺西莉丝·艾古利斯王太后陛下，与紫色都护联合对抗迪安·科尔的军队。” “这个提议一提出来，义军的人马上分成了对立分明的两派人。一派人相信凯恩，决定追随凯恩，而另一派人断然反对，认为国王——王太后才是最大的主人，不应该妥协，而应该打倒。” “争吵持续了很久，最后，凯恩说服了所有人。他说，如果不能生存下去，那么一切理想都只是空话。至少，在目前，联合王太后对于义军来说是有利的。事实上的确如此。” “正如同凯恩所说的，不到两天，王都便发生了变故。迪安·科尔侯爵反对改制诏书，挟带幼王古利亚·佩伦斯闯出王都，紫色都护骑士与迪安·科尔侯爵的私兵一夜间成为敌对的状态。两个月后，两军在提索斯平原大战。紫色都护兵少，但却精锐得多。厮杀到白热化的时候，凯恩带着义军杀入战场，把科尔军左翼的光之圣骑士团杀得七零八落。而另一边，肖恩·菲恩斯伯爵带了另一队精锐紫色都护出现在战场上。那是怎样一场混战啊！四下里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后，迪安·科尔在战斗中被罗格斯击杀，佩伦斯的克雷德亲王和都铎亲王带着古利亚王逃往北那亚斯王国，佩伦斯王家的势力从此被彻底地从佩伦斯王国的土地上清除出去。” “战斗结束后，本来被压下的分歧又浮现出来。那天晚上，凯恩没在自己的营房里，大家还没能等找他的人回来，已经先吵了起来。就在这时，肖恩·菲恩斯出现了，同行的是西莉丝王太后的使者。原来，王太后下了诏书，将扩大了的美加罗奥领地和伯爵小姐都封赏给凯恩。事实上当时改制诏书已经颁布实行，封爵制已经废除，这种封赏根本不可能，而将伯爵小姐赐给凯恩更是无稽之谈。但在肖恩的挑拨下，义军的人相信了诏书的内容，并认为凯恩已经背叛了他们和义军的理想。当时群情汹涌，根本没人能冷静下来思考这个骗局，于是大伙儿一起去找凯恩证实此事。” “然而，另一方面，凯恩却是收到了肖恩的口信，约他一个人在一处领主的庄园里见面——这是个圈套，然而当时并没有人知道。凯恩如约而至，却没看见肖恩，只见美加罗奥家的伯爵小姐在花园里彷徨无助。凯恩见她一个眼盲女子在那里摸索，于是便上前搀扶她离开，这时，义军的人却闯了进来——当然是肖恩暗中派人引来的。大家见凯恩与伯爵小姐在一起，于是便相信了肖恩的话，不由分说地一拥而上，把凯恩杀害了！” 说到这里，老人的眼神变得黯淡而哀伤。但围着的孩子们却并不觉得这故事有趣。一个大孩子撇了撇嘴说：“才不是这样呢！我听爸爸说，凯恩·霍特后来逃回北方去了！” “不对！”另一个孩子说：“凯恩·霍特只不过是个强盗而已。他后来被肖恩·美加罗奥大公抓住吊死的！” “不对！不对！！……” 一群孩子很快就忘却了老爷爷的存在，顾自地吵起来。老人看见如此情形，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情，叹了口气，驻着一条木杖颤颤巍巍地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已经是夜晚了。尼杜拉帝都——从前的索伦斯城——依旧灯火通明，一派繁华。毕竟，艾亚斯皇帝陛下一统天下的太平盛世已经持续三十年了。在这甜蜜的和平之下，还有谁会记得那曾经的动荡呢？过往的英雄们，现在也只不过是传说中的名字而已。 “总有一天，我们的名字会被忘却的。” 那个时候，凯恩曾经这么说过。是的，主子们不会容许他们的存在。在尼雅丝的史书上，从来没有凯恩·霍特的名字，对于提索斯的起义，只是轻描淡写地记载为农奴暴动而已。 “如果有一天，我死去的话，那么剩下的这些人便不再有任何的理想——这是最有可能发生的，也是我最担心的事情。农民不需要主子，但却需要引导者，因为他们还没学会思考。”凯恩说着这样的话的时候，当时只是少年的老人眼中透着迷惘的眼神。“思考？” “是的，思考。人们已经习惯了主子的存在。虽然他们起来反抗主人，但这只是下意识地顺从我的号召，服从我的命令——换言之，我只是另一个主子而已。这样的话，我死了之后那便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象这个样子是不成的。” “必须教会人们思考。教会他们不依赖别人，自己思考，选择自己的道路——每个人都是自由的。虽然每个人的想法可能都不一样，但无论什么时候，不应该只依赖主子或引导者一个人，而应该大家一起平等地商量今后的去向，从中选择最好最恰当的方向。是的，平等——也就是没有主子与下人的区别。自由而平等的世界，就是我所希望的了。” “但现在还是不成的。千百年来的习俗，很难刹那间改变。在我——我们的理想达成之前，必须花上相当一段时间去教导人们，让他们接受我们的想法。如果所有人都能象我们这样想的话，那么距离我们的梦想也就不远了。” “只不过，身为主子的人们，是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吧……” “所以要将主人们打倒！”少年冲动地说。 “嗯……最直接的手段就是如此了……”凯恩笑了笑：“然而在我们的力量壮大之前……”接下去的话凯恩并没有说出来。在当时，他即使说出来了，自己也不会明白吧。老人如此想。 一直到凯恩不光彩地死去之后的五十年，老人才明白到这个人的理想是多么地伟大而遥远。 “自由而平等的国度……” 能够完全地理解这句话真正含义的人，到底有多少呢？诚如凯恩所说的，在他死去之后，一切都消逝了。义军分裂，相互间为私利杀得不亦乐乎，最后被肖恩·菲恩斯所率领的紫色都护逐一击破，一年内便将国内的义军和贵族反叛势力完全清除！ 肖恩·菲恩斯！ 冷酷，阴险，狡猾，残忍——这个人，将他的敌人完全地玩弄于股掌之上，完全控制了225年的佩伦斯内战。他先是令王太后出兵，使义军陷入困境，另一面又策划改制诏书的实行，让迪安·科尔等敌对势力与王太后的矛盾尖锐化的同时诱使凯恩同意暂时向王太后妥协，共同对付大贵族的反叛。为了让王太后在王都得到完全的控制权，他甚至不惜让古利亚幼王出逃。这一举措也使得国内反叛势力完全显露，这样，他便可以把大贵族们一网打尽，一战而定天下。平息了贵族反叛后，他又利用义军内部的分歧设下圈套，除去了凯恩，使义军陷入混乱，最后再毫不留情地将义军剿灭——这个人，简直就象恶魔般恐怖！经过连番的事件，最终的得益者只有那个稳稳坐在王座之上的西莉丝王太后。 从一开始，肖恩·菲恩斯便完全预料到这种后果了。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一点差错也没有。凯恩最大的失策，就是相信了他的话。然而，即使凯恩在世，恐怕也不能改变那以后所发生的事情吧。农民需要的并不是自由和平等，而只是富足而安逸的生活——只是如此而已。经历了长久的流浪后，老人明白到这一点。西莉丝王太后和肖恩·菲恩斯之所以能够稳稳地把持住兰凌宫，正因为他们可以满足农民的需要。自由也好，平等也好，如果不能安稳地生活，那便什么意义也没有——这就是普通人的想法了。 但是，老人仍然相信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现在，也许还不成，但是，在不可知的未来，总有一天——是的，那样的一天，一定会来临。 为此，要把这梦想延续下去——在人们的心中。肖恩·菲恩斯——肖恩·美加罗奥大公可以把凯恩连同他的梦想一起从史书中抹消，可以把义军俘虏二千人吊死，但却不能把这思想从人们的意识中抹消。只要象他这样相信梦想的人还生存，便会将这梦想告诉周围的人，教会他们象凯恩那样思考。 只要每个人的心中也有这样的梦想，那么，距离梦想成真的时候也就不远了吧…… “喂！老头！”一个粗暴的声音蓦地打断了老人的思考。老人站住脚，慢慢地回过身，看见二名带甲士兵狰狞的面孔：“到处散布谣言蛊惑人心的，就是你吗？” 我只是讲述真相而已。老人的嘴唇动了动，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他只是安详地注视着这两个如狼似虎的人：“说书人讲故事维生，又犯了什么王法了？” “哼！少罗嗦，和我们走一趟吧！”一名士兵不耐烦了，两步走上前抓住老人的肩膀：“吉尔斯老爷指明了要拿你！” 被他这么一扯，老人站立不住，打了个踉跄，跪倒在石板路上。士兵更加恼火，举起长枪用枪柄狠狠地敲打老人的脊背：“快他妈的起来！老子可没闲工夫和你在这耗！” 痛苦传遍了老人的身躯。这种感觉，熟悉而又陌生。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在拉尔夫爵爷家干活时的情形。他匍匐在地上，象过去那样蜷缩起身躯以求减轻痛苦。 忽然，殴打停下来。与此同时，老人听见士兵在惊呼：“什么人！？”“你想干什么——呃！” 伴随着沉重的声响，有人倒在老人的身边，然后是他的兵器。老人睁开眼，看见另一名士兵的双腿在他眼前发抖。老人往上望，看见一柄巨大的长剑在夜色下闪烁着蓝色的微光，剑尖凝在士兵的咽喉下，一动也不动。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大概两、三秒，老人忽然闻到一股骚味——那士兵竟连尿也吓出来了。那剑依然一动也不动，然后，那士兵竟咕咚一声向后倒下——想是吓得晕了。老人回过气，慢慢地拄着木杖站起身：“多谢相救。敢问——” 一刹那间，老人僵住了。他认得那柄剑。那柄染满无数鲜血的剑。 光刃之剑，索伦斯之剑，谛刹女神所赐给人间的无上神剑—— 那剑慢慢地垂下去，而老人的目光则顺着持剑人的手一直望上去，直望到那人隐藏在黑暗中的面容。 淡紫色的眸子…… 老人倒抽一口冷气，几乎拿不住手中的拐杖：“你、你、你——” “好象有许多年不见了。”那人平静地说：“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提索斯的古莱恩吧？” 被道出了名字的老人怔怔地望着那人的面容，仿佛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 “你还活着，很好。”那人并不在意老人的反应，只是继续地说着：“凯恩的事情，必须要有人一直地流传下去的——他自己也必定如此想的吧。”他轻声地笑了笑：“嗯……这话由我的嘴里说出来，味道不大对吧……不过，无论如何，你要知道，凯恩所希望的，一定会成为事实的。所以，继续下去吧，把这思想流传下去。嗯，我只说这么多。在抓你的人来到之前，”那人指了指一条黑暗的小巷子：“从那里去吧。转过一个弯就可以出城了——不要拘泥于尼杜拉帝国，到别的地方去吧！在别的地方，也应该有志同道合的人呢！” 老人——古莱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是在恍惚之间，下意识地朝着那个人所指的方向走去。前方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蓦地，古莱恩想起些什么来。他急忙地回过身，但那个身影已经不见了，仿佛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一般。青石板路上，只有失去知觉的两名士兵和他们的长枪。 “肖恩·美加罗奥……” 老人嘴里喃喃地吟着这个名字。带着这个名字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为什么会帮助他，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古莱恩不知道。在他的心里，只存有一个疑问：那个人——那个应该已经死去的人不会变老——难道他就是所谓的“神”吗？ 不……不可能的…… 一定是……自己的幻觉…… 老人摇了摇头，转过身，向着一片漆黑的前方走去。在那拐角的地方会有光吧。他如此想。 在那拐角的地方…… To Be Continue!!! *一些注释—— *280年的肖恩·美加罗奥——82岁！！！鬼魂显灵啦！！！！ ** ★☆ May Fortune ★ Be With You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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