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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amaterasu_gz(天照) 整理人: fires(2001-11-15 16:16:22), 站内信件 |
| 第二话的终章！
**本文作者——Amaterasu@GZ，广州天照，[email protected] **本文保留一切权利，未经许可，请勿转载 尼雅丝·断章纪事 混沌 225年3月15日，佩伦斯改制诏书公布，史称制诰文书：改税制，取消私税；改币制，禁止私铸货币；改度量衡制，取统一公制；改土地制，允许土地自由买卖；改封建制，行郡县太守制；改军制，取消私兵，重划军事卫戍区域，设地方将军，与太守并立……一时间奔走相告，人心震动，连愈演愈烈的提索斯暴动似乎也算不了甚么了。取缔私税，推行郡守官制，释放土地控制，收兵权——一百五十六处封邑，各领主名下军队以及光之教廷的光之圣骑士军团总计五十万有余，比国王名下直属的战力足足高出三倍有多，倘若一发抗旨作乱的话，佩伦斯王国即刻便会四分五裂！ 夜深了，整个王都陷入一片寂静之中。但改制诏书的公布所惊起的风波，却不是黑暗所能平息的。城中已是大乱——表面上看起来虽没甚么，但夜里各府邸的下人走马灯也似在城中到处跑，相互传递各自主人的消息，各路诸侯的信使连夜向着四面八方而去，倒似国王驾崩时光景一般。迪安日间在兰凌宫弄得焦头烂额，回自家府邸还不到半刻钟，门外报上来已有数起官员急要见他。迪安摸着脑袋苦笑了一声，对着进来通报的门房侍从摆了摆手：“你出去告诉他们，我今晚什么人也不见——” 话音未落，那边厢却又通报进来：“都铎亲王和克雷德亲王来了——” 两个亲王？不是日间才在南之座中碰过头来么？ 迪安犹豫了片刻，说：“请进来。其他的人，一概挡驾！” 客套的寒暄话过后，两个亲王都不作声了，只是沉默地盯着迪安。迪安觉得不是话头，遂笑着说：“二位王爷深夜造访，倒令我有点受宠若惊了——却不知道所为何事？” 以二人的身份，克雷格为当今王叔，都铎只是王家旁支，原是克雷格为尊，但克雷格只沉默着不说话，却是都铎先开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有些事情想和科尔爵爷私底下商量罢了。” 私底下？ 迪安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只见两个亲王脸色阴情不定。迪安稍一踌躇，对一旁侍侯的仆人挥了挥手，起身将两位不速之客带入内堂。 “此处尽可以放心说话。” 都铎左右望了望，哼了一声：“那个女人的作派，您都见到了。” 一听这句话，迪安心里登时多了个眼儿。虽然他已经猜着了八九分，但却没料到这个莽夫这么直接。他心里自打着算盘，一面却装糊涂：“王爷说的哪位呢？” “你知我知——就是现霸着兰凌宫的那位——” “太后所为并无不妥——” “无不妥？！”都铎呸地一声：“妇人摄政，毁乱朝纲，这佩伦斯王国到底是佩伦斯家的还是艾古利斯家的？” 迪安沉默了片刻，笑道：“王爷的话我不懂——” 忽地，一旁坐着不吭声的克雷德咬着牙蹦出一句来：“不能让这个女人继续地坐在王座的后面！” 迪安即刻倒吸了一口冷气。此刻他才细细地打量起这个不得志的亲王来。 克雷格·佩伦斯，安德寇拉斯王第三子，母亲乃是宫中侍女，一直不得安德寇拉斯王重视。218年大哥与二哥争权的时候，他不合信了德拉古的话，进京奔丧，一进城便被软禁，直到加安登位半年后，才被释放出来当了个无权亲王。因为如此，他给迪安的印象向来只是个优柔寡断，怯懦无能之人。 却不想首先发难的竟是他？迪安心下掂量着这个人的分量。克雷格没有实权，但在加安王归天古利亚王加冕后却是佩伦斯王国中第一顺位的王位继承者。这个人要是发难的话，其号召力是颇可虑的。再加上手握兵权的都铎亲王，推翻西莉丝王太后回复佩伦斯家的天下并非是不可能的事。 事实上，此二人早已对西莉丝王太后心怀不满，一直隐忍不发，是因为无法得到足够的支持吧？但现在形势是不同了。改制公告天下，必定在国中掀起轩然大波。尽管西莉丝太后自主政以来一直很得人心，但此举实在是一举得罪了一百五十六处封爵领主，十之八九会引起全国范围内的大动荡——相比之下，提索斯的反乱的确可称得上是癣疥之疾，不足为虑了。 问题是，撇开阿尔斯的肖恩·菲恩斯伯爵不论，一百五十五处诸侯，有多少会乖乖地服从改制，又有多少会起而抗命呢？ 以佩伦斯王家之名，大概可以号召起半数的领主吧。但北方领地的各领主正为对付凯恩·霍特和农奴们应接不暇，即使有心也是无力，而在南方，受肖恩·菲恩斯伯爵影响的人可不少。 肖恩·菲恩斯伯爵……此人动向实在可虑。 迪安寻思了半晌，才敛容说：“此事急不来，且待我考虑考虑。” “若此时不起，等到改制之事大行其道之时，已经迟了！”都铎阴沉地说：“那个女人摆明了想要对付我们哪——” “话不是这样说——” “改制之后，象阁下这样的领主，又会被置于何种地位？” “……” 迪安不得不承认，站在他的立场上，决不能容许改制的施行的。但在王都权术场中打滚多年，没有胜算的事情他可不做。 “不知沙格·莱顿爵爷做何想呢？”他忽然问。 两个亲王对望了一眼，都铎目光闪烁不定：“大主教已去了那头了。” 原来连莱古大主教也夹杂在里头啊？ 但迪安仍是犹豫不决。西莉丝王太后并非是一个人。不说别的，光是王城四面驻守着的四万紫色都护骑士就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 迪安深吸了口气，正思量着要如何应对的时候，克雷德忽又蹦了句话：“王上今年已是八岁，也该离开母后了。” ！！！ 至此，迪安总算明白了这两个亲王打的主意了。他摸了摸下巴，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露出一丝微笑来：“也好……是个主意……” 与此同时，在沙格·莱顿侯爵的府邸中—— “不知道爵爷，那个，意下如何……？”胖大主教坐在客座上，不住地抹着额上的冷汗，惴惴不安地望着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莱顿侯爵。象这种事情，他原是不愿意一个人来干的，但耐不住都铎和克雷格二人的怂恿许诺软硬兼施，只得硬着头皮来试探莱顿侯爵的口风。以他自己的立场，原是受不得改制的波及的——一旦取缔了教会私兵，绢贡和特权的话，那他手里就甚么也别想剩下了。象这种事情，怎能容忍？但光是他和那两个亲王是不成事的，这一点连三岁小孩子也看得出来。迪安·科尔那头虽说另有打算，但总和他们有着相同的立场与利益，大概是没甚么问题吧。只有沙格这人向来老谋深算，城府极深，谁也弄不懂他到底在想甚么的，所以主教和两个亲王密谋的时候也没想着向这人交底，只是漏一下口风，稍微试探一下反应而已。 沉默良久，莱顿侯爵在闪烁不定的烛光下露出一丝微笑：“这可是造反呐，主教阁下？” “造反的只是那个女人，不是么？”胖主教急忙说着，但语气中却掩不住心虚。“我们不过是在维护佩伦斯王朝而已——以莱顿爵爷的忠诚，想必能了解我们的苦心吧？” “维护佩伦斯王朝……吗？”莱顿侯爵忽然重重地咳了两声。随后他俯着胸站起身，踱到窗前，凝视着窗外月色下的王城。昏暗的烛光中，他高大而瘦削的身材在地上投出的影子细长而怪异。 许久，侯爵叹了口气，说：“今日已经夜了，主教请先回吧。” “这个，爵爷——”主教对于侯爵的态度不得要领，但又不好继续地追问。 “够了，主教阁下，我年纪大了，身子总不大听使唤，今夜您还是先请回去罢。改制之事，我自有分寸，请务必向二位亲王殿下分说。” “……” 诏书颁发之后，二日内只有东南四处封邑公开表态遵照执行，其余连同阿尔斯城在内一百五十二名封爵领主均保持沉默，一时间人心惶惶，各种各样混乱的谣言四处流传。 当此风雨飘摇之时，斯科特·菲涅尔正以领班侍卫的身份在宫中当值。那日他只带了菲恩斯伯爵的书简和侍从吉尔斯回到兰凌宫来，恰在内苑中遇见古利亚王与迈尔斯怄气，不过西莉丝王太后在青之座接见的时候反倒心情不错的样子，看过书简后也没说甚么便将他们两人打发出来。他交了差使然后再将另一封书简投交到紫色都护的巴兰卡伯爵手上后才知改制诏书正在他入宫之时颁布。 这时势少不得又要大乱一场呢——当斯科特正这么想着，早被总领内宫侍卫的沙格·莱顿爵爷叫了去，一纸公文便将他提了领班侍卫。此事既使他意外而又有些许的不安。原本他估摸着这趟办砸了的差事搞不好是会掉脑袋的，可没想过会有升官的好处。 不管怎么说，他斯科特·菲涅尔知道的东西可不少。像这种事情很容易就丢命的。私下里他曾经无数次想过要将加安王暴毙的秘密透露给某位有权有势的廷臣以换取自己的利益，但想深一层，却正如肖恩·菲恩斯伯爵所说的那样： “每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个想杀你的人——” 正因为此，他每日里也战战兢兢地保持着缄默，死心塌地地效忠西莉丝王太后和那个比王太后更可怕的人——肖恩·菲恩斯。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他总希望这两个轻易就能要了他小命的人把他这个卑微的侍卫忘记。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被提升为领班侍卫也不见得是甚么好事情。至少，与王太后照面的机会是比较多了。 与王太后照面——斯科特有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夜里不可思议的光景。一个白衣的身影在内苑中晃荡——他还以为是鬼魂咧！没想到却是王太后陛下在夜游……一想到他有可能错手将西莉丝陛下杀死，斯科特便禁不住地全身发抖。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只知道，在王太后的面前，他感到害怕。她并不象安德寇拉斯王那般武勇，不怒自威，也不象加安王那样给人阴冷恐怖的感觉，她只是给人一种压迫感，一种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很难想象，她竟会是一个纤纤弱女子。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斯科特曾经与她的脸相距不到半寸。唯一的一次，他看见她的脸上流露出惊惶迷惑。那张脸——苍白的，喘息着的脸，在他的心中留下永不可磨灭的印象。 这个人是我的主君。当时他就这么想。 主君—— 古利亚王虽然现在只是七岁，但总有一天他是会长大成人的。王太后摄政的状况，不可能永久地持续下去。然而，想到那个凶横的问题儿童将会成为真正的主君，这未免让人觉得沮丧。到了那个时候。忠于往后王后的人——包括斯科特自己在内，会怎样呢？ 不过，说起国王的话，前些日子去见莱顿爵爷的时候，倒是听见了一些很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嘱咐： “从今日起，阁下便是兰凌宫内城领班侍卫，卫戍王座的职责，就交给你了。” “王座！？可那不是由都铎殿下兼任的吗？” “现在不是了！”说这话的时候莱顿爵爷断然地挥了挥手：“嗯，你得明白，亲王殿下本身是有许多的事务要处理，很难完全地兼顾过来的。而王座的守卫是一等一的大事，千万不可疏忽的——您可明白我的意思？” 这话实在是让人不得要领的。斯科特只得硬着头皮答：“是，在下明白。” 但莱顿爵爷仍旧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他的职责：“卫戍王座的领班侍卫，换言之是全权负责国王陛下行止安全之人，决不能使陛下的安全受到任何的威胁，这责任是很重的！” “是。”斯科特并不是不知道这些。他充任内宫侍卫足有六、七年了，宫里的运作架构是很清楚的——这一点莱顿侯爵也应该知道的，为何还要这么唠叨地说明呢？ “听好了！你的职位是直接对王太后陛下负责的！除了太后，没有任何人——包括国王在内——没有任何人能命令你！” 一直到这里，斯科特才看出一点点的头绪来。 这么说的话，岂不是要将国王陛下置于王太后的直接监管下么？甚至于，连国王的人身自由也加以限制？ 为何突然间要这么做呢？ 说起来，王都的卫戍是很复杂的。首先是城外四方的四万骑紫色都护——这是自从加安王登基后便直属于国王本人的战力，除了国王本人和紫色都护大统领外不受任何人的命令。然后是王都城内的禁军，由王室宗亲的都铎亲王统领。而这一部分禁军又分二部分，一为直接负责王都守御的一万五千骑外军，另一部分的五千骑则是兰凌宫内城的守军，两军虽然同属禁军，但相互间却可以说是不同的两支军队，名义上都铎统领全军，然而事实上他只控制着内城的五千骑，外城禁军却是听从沙格·莱顿侯爵的提调。到了最后，即使是在兰凌宫内，也不全是都铎的控制范围，因为在内城还有另外的二千内宫侍卫——这便是斯科特所属，前身为阳炎侍卫的国王贴身卫队了。内城禁军负责整个兰凌宫的卫戍关防，但内宫侍卫却只守着王座和青之座，在此区域内，即使是禁军人员，不得许可亦不得进入，而这二千内宫侍卫的归属，却又是国王本人了——所以，从城外到城内，一共分了四个关防区域，分属四人管辖。 而这一日，由于要平息提索斯的暴动而最终决定出动四万骑紫色都护骑士的一半，王太后陛下前望北郊阅军，并不在宫中。斯科特按惯例仔细巡视过王座内他的防区后，正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小憩片刻的时候，忽然看见有几个穿着科尔家服饰的仆从站在王座前的广场一角。斯科特皱了皱眉头，扬手将王座门前一个部属招过来：“科尔爵爷进宫了？” “是的，大人。” “几时的事？他不是同王太后陛下一起去了北郊么？” “这个，属下在一刻钟见他进去的。” “大臣非奉召不得内进，你不知道？”斯科特恼火起来。 “小人不敢。是迈尔斯大人传旨教带进去的。” “迈尔斯？” 斯科特挥手让侍卫返回岗位，自个在广场上踱起步来。 奇怪……迪安·科尔在这种时候跑进宫来做什么？ 斯科特想了一会儿，隐约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到底哪里不妥，他又说不上来。虽然说面见国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王太后不在宫中……他跺了跺脚，再叫过一名侍卫来： “你马上乘快马去北郊面见王太后，说科尔爵爷进宫了。如果见不着太后，便找莱顿爵爷说罢。” “是。” 打发了使者后，斯科特稍微放心了些许，可还是觉得不踏实，又叫过一名下属来：“你去通知今日不当值的兄弟们，都全副武装回宫里来——最高戒备！” “最、最高戒备吗？”侍卫一愣：“为何突然——” “就说是演习好了！快去！十五分钟内都到王座前集合！” “是……”侍卫嘀咕着去了。 他心里一定老大不以为然罢……斯科特苦笑了一声，低声地对自己说：“小心能驶万年船……大不了让王太后责罚就是了……”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来，一小队人马急速地从南面闯入广场——却是内宫禁军，为头的正是禁军统领，都铎·佩伦斯亲王。 斯科特一愣，亲王坐骑早冲到面前。他急跪下行礼，却听见马上亲王重重地哼了一声：“新任王座领班就是你吗？” “是。殿下有何吩咐？” “以国王陛下之名，即时解除你的职务！” 什么！？ 斯科特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当即起身抬头说：“很抱歉，您无权这么做！” “你敢抗旨？”亲王厉声喝道。 “非是小人抗旨，敢问殿下，陛下的谕旨何在？”斯科特掌心里捏着一把冷汗，偷偷张眼看时，亲王手下的人马已经四散，正要取代原本的内宫侍卫的岗位。他心下暗暗叫苦，打定了主意只拖延一时，且等援军来了再说。 但都铎亲王已经是勃然大怒，就马上拔出剑来直指斯科特：“你小子是什么身份？竟敢和我叫阵？” 事已至此，似乎是没有盘旋的余地了……斯科特深吸了一口气，退开半步，大声说：“在下的职务乃王太后陛下亲自点定，任何人无权干涉！殿下带兵擅闯禁宫，意欲何为！？” 此言一出，广场前登时乱了套。内宫侍卫原不是都铎管辖下的人，见都铎手下要解除他们的武装，早拔出剑来。一时间，双方在广场上对峙僵持，一触即发。 都铎见斯科特抗命，再不打话，一提马缰绳便待向斯科特冲过去。便在这时，忽听见王座那边一阵鼓噪。斯科特回头看时，只一迭声叫苦——原来古利亚国王已在迈尔斯和迪安·科尔的偕同下踏出了宫门。 斯科特心知今日之事必不能善终。但他是不能就这么让迪安一伙把国王带走的，这一点他非常清楚。他再退开一步，拔剑出鞘，厉声喝道：“没有太后许可，任谁也不能带走陛下！科尔爵爷，你们要造反吗？” 听见斯科特的言语，迪安只是冷笑了一声：“这个嘛……造反的到底是谁呢？” 一旁的古利亚王早耐不住，就手边也抽出剑来：“斯科特！我要出宫！你敢拦我！？” 斯科特一怔，都铎亲王早纵马冲过来，挥剑便砍。斯科特急举剑迎击，当地一声响，被震退两步。这时都铎手下禁军早和斯科特部属的内宫侍卫混战在一起。禁军人多，只一会儿便杀出一条路，朝南之座直闯。斯科特叫苦不迭，待要上前时，却被两名骑兵阻在一隅。 便在这时，一彪人马旋风也似闯进宫里来，却是紫色都护的旗号。原本外军是不能进入兰凌宫，但都铎将手下亲信都调入内宫，外面疏于防范，却被紫色都护的人气势汹汹地抢了进来。斯科特抬头看时，认得为头的正是紫色都护中第一个冲阵勇将，康廷·索尔。 混乱中，只听得康廷·索尔暴雷也似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了！” 一霎间，混战的双方不由得都停下手。正中央古利亚王眉头一皱，仗剑上前：“康廷·索尔！我要出宫！” 康廷的脸上阴沉沉的，没有丝毫表情。他也不来向国王行礼，只是沉声问：“这是陛下自己的意思吗？还是有别人指使？” 国王一征，随即怒喝：“我要出宫耍子，自然是我自己的意思！你到底让不让路？” 康廷听了，只是一笑。但那笑容从他那久经战阵的脸上挤出来，可说是难看之极：“既然如此，陛下请便。”挥手命部下让开一条路。 斯科特大吃一惊，寻思自己这边只有一百人不到，动手的话是一点便宜也占不到，当下给部下打了个手势，默不作声地靠拢。而国王也没想到他竟会这么说，呆了呆，回头望向迈尔斯和迪安等人。内中都铎最性急，只哼了一声就向宫门外闯。余人见他已经出去了，一哄而上，不由分说地夹带着国王出宫去了。 斯科特大急，扭头见另一头内宫侍卫的增援已经来到，两步跨到一匹战马旁便要上马追。不想一旁一只大手伸过来抓住马笼头，正是康廷：“小子想干吗？” 斯科特把心一横上了马：“我要去见王太后！” “且住！”康廷喝了一声：“等陛下去远了不迟。” “什么！？”斯科特提起剑：“我奉了王太后陛下之命——” “小子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康廷忽然从马上扑过来。斯科特一个措手不及，早被他推开，两人一起滚落到地上。见此，内宫侍卫的人鼓噪起来，那边紫色都护也拔出剑。但康廷先起来，大喝了一声：“不要动手！”随后，他象抓小鸡一样把摔得七荤八素的斯科特从地上揪起来：“你听我说！” 然后他压低了声音，在斯科特的耳边说：“你说这个时候陛下是留在太后的身边好，是走远一点的好？” 斯科特一怔，满脸迷茫地望着康廷。康廷有点不耐烦了，他继续说：“国王是要亲政的呐！” 咦！？ 那样……如果国王不在了…… ？？？ 国王是自愿离去的……！？ 斯科特感到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绞住了，透不过气来。他猛地一挣，挣不开康廷的手，也无法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太后……她……知道？” “你小子也有点开窍了嘛！”康廷冷哼了一声，放开斯科特：“不过总不能让陛下去得太容易……这便去追罢！” “这个时候，却到哪里去追？”斯科特喃喃地说，仍不相信他所揣测的事竟然是真实的。 “随便哪里都可以！”康廷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只要去追就好了！追不到，也总是追过了，不是么？” …… 佩伦斯的王冠，掉下来了。混混噩噩地上马，和大呼小叫的康廷一同追出宫的斯科特，脑海里盘旋的就只有这一句。 佩伦斯王国，将再一次地陷入混沌之中。对于这一点，已经再没有任何怀疑的余地了。 To Be Continue!!! ** ★☆ May Fortune ★ Be With You ☆★ 嗯，这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凯恩·霍特会死去，美丽的伯爵小姐登场，肖恩和西莉丝之间的关系将会变得微妙，艾古利斯王去世，阿利亚小公主会结婚，新郎是……而普莱西·艾古利斯的名字，将伴随着血与火传遍整个尼雅丝。至于我们的古利亚幼王——啊，他已经长大成人了…… 《尼雅丝·断章纪事》第三话，Coming Soon!!! （我要是有八只手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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