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bbbbwa(窥视者)
整理人: darkwing(2001-11-09 22:17:1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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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昆明的第二年,我找了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谈着一场平平淡淡恋爱。和所有的人估计都一样吧,找到一份薪水不低的工作,找到一个不讨厌女孩子,刚巧那女孩子也不讨厌自己。把所有年少时候的梦找个角落一塞。这可能就是一生了。闭上眼睛我都能想得出十年后的天伦之乐的景象。那个办公室里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后,刺耳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是两年没音的老崔打来的。在电话里面嘻嘻哈哈的一阵之后,电话那边问:“知道吗?秋死了。”在确定了我的不知情下,老崔接着描述了秋的死。吃了一整瓶安眠药,躺到了放满了水的浴缸,割了自己的手腕。没有遗书,和她同居的男友在六天的出差后回来才发现。我们两互相叹了会气,猜测了一会秋的死因。半响的沉默,老崔郁郁的说:“其实大家都很羡慕你。”我挂掉了老崔的电话,约了女朋友晚上吃饭。莉很诧异,好长时间我都没主动约过她了,在暧昧的情侣卡座,我象她复述了秋的死亡,很详细...整一下午我都没有放过任何想象的细节。当说到她被她的男朋友发现死在浴缸里的时候,我不自禁的抽搐了一下,莉把我的手抓在手里,我想尝试着对她笑一笑,可眼泪流了下来。靠在她的胸脯,我剧烈的抽搐着。谁也不知道,我只是因为着恐惧,而不是因为着悲伤。两月之后,我和莉平静的分手了。
在1990年的秋天,我站在站台上。和一大堆人在嘻嘻哈哈的告别,秋对我说:“其实留下来,并不是什么都不能改变。”秋在毕业后找了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谈着一场平平淡淡恋爱。
不想再说这些了,还是回过头来说说梦好了,那要比现实的生活来得有意思得多!
我抚摩着那个黝黑少年的头顶,陷入了那段回忆当中,那一个下雪的早晨,我在白宫之内醒来。拉藏汗的大军早已围城,导火线是为了我,因为他们认为我对世俗女子的爱远超过了我对佛祖的敬爱,他们要求对我进行一场审判。理由是我渎佛。而我的执政第巴·桑结嘉措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想想也是可笑
因为我而起的战争,却又好象和我没什么关系,一派世俗的权力想把我推到这距离神明如此接近的地方,而另一派世俗权力却想拼命的把我给拽下来。而我不知道我到底能做什么。
我想到这立于红山之峰的布达拉之顶去看一看,缓慢的拾级而上,我听着耳边的唠唠叨叨,:“拉藏汗已经派出信使前往北京朝见汉人们的王,五世班禅罗桑益西---我 的老师也和拉藏汗达成了某种默契。仿佛整个世界都背我而去,能够掌握在我手里的,能够掌握执政第巴手中的,只剩下了这万佛之地的拉萨,然而他们那里知道,我想掌握的仅仅只是那八角街的一隅---至少在此时此刻我就是这样想的,站在布达拉之顶,我俯视着雪中的拉萨,雪把这整个世界都盖住了,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暗自的想,或者还没糟糕到我所想象的地步吧,
:“叫人去请执政第巴。”我吩咐着身旁的喇嘛---我不知道现在的第巴在做着些什么。还有没有什么可以挽回的东西。桑结嘉措不一会就来到了我的身边,这十二年来的劳心劳力已经使得这个山一样的男人佝偻了腰。只是那眼睛仍然象一块烧红了的铁。:“我们还能做什么吗?”:“您可以继续做您爱做的事情,或者您可以写您爱写的诗,我回家和我的家人呆在一起。这样的时间不多了,请您就让我退下好了。”他没有等到我的回答就走了。看着他的背---我想,或者他是深深的恨着我吧,我用我的诗歌和我的女人,毁掉了他12年来为我所做的一切。也毁掉了他的一切。他回过头来说,:“我们绝对支持不到明天。”他看我的眼神如同看一个已经死掉了的人。
---- 彩云之南 红土地上 一个个热情奔放的灵魂
那时花开 写些如花般的文字给版 如写给自己
旅游笔记 那些旅途中的心情 见花非花 见石非石
彩云之南 让梦想的翅膀飞得更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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