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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hao731(吟风) 整理人: wwwcwd(2001-11-01 03:15:42), 站内信件 |
| 画中人有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她眼中慈悲仁爱的光芒刺痛我的心.一种正淡忘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原本多云的心情,猛然间阴沉了下来.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也许我一直在试图忘掉她,我彻底的失败了,只是一张面目和她相似的油画,把我身体里所有的酒精烧得干干净净.
"愿意陪我喝酒吗?" 酒,真的能让我忘掉那个魔鬼吗?我开始怀疑.她面静静的坐在桌边,面色苍白,目光和俄罗斯的烈酒一起注入酒杯.我的躯壳摆脱沉思的灵魂,缓缓的沿着桌子做下去.和我盲目的思绪一样,散乱的目光看不到透明的酒液另一面的衣柜,同它们一样飘忽的声音从女人的方向飘进我的耳朵. "没有下酒的菜肴,说一个故事给你听吧."她并不在乎我是否在听,就像我不在乎酒产自法国还是贵州.杯中的酒精随着她的目光晃了几圈,随后如同黄河入海般的进了她的海口,她骤着眉头咳嗽,几滴酒精悄悄的从她的眼睛里逃出来."在一个艺术的殿堂里,一个女孩子被两个她最喜欢的男生追求着,在最甜蜜的幸福里,她把爱情给了其中的一个,另一个,做了她最心爱的哥哥,在那个三人的世界里,这个女孩子得到了一个女孩向往的最宝贵的东西----爱情和友情,"举着空空的酒杯,她微笑,眼睛里闪着光,她大概在回忆或者酒精里陶醉了吧. 一抹红晕浮在她的面颊，也许是究竟在燃烧，也许是陶醉在闪光。我第一注意她的脸，要是不能说美丽，最少得说很清秀，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水一样的光泽，粉红的得饱嘴唇蠕动着，呓语般继续着她的故事，“爱和被爱都是那么的幸福，那个女孩同时享受到双倍的幸福，从进入那座象牙塔开始，三个人像梦一样过着每一天，四年以后，他们依然留在这个城市，继续那个美丽的梦。” 女人生吸了一口气，添了些酒，举杯向我示意，“后来，那还喜欢的那个男生有争取到一个出国的机会，但是因为舍不得这个女孩，他很想放弃，”她皱了皱眉，“可他最终还是走了，当然，临行前自然少不了爱情的海誓山盟，也有朋友间的挥泪离别。”她把目光投向我，眉毛轻轻的向上一挑，我点点头，“在他离开後不到两周，女孩发现自己怀孕了，”一就是眉毛一挑，这令我有些茫然，她笑了，“那个男生的离去，让另一个男生看到一种希望，他不在乎她怀了朋友的孩子，不到三个月，他终于向她告白了，和他心中的答案一样，他被拒绝了。他很痛苦，她也很痛苦。他的痛苦在于爱情的失败，她的痛苦在于强烈的思念。所以那年中秋，他们都喝了很多的酒，那次醉酒让她深味酒精的讨厌，却让那个男生再也没离开过酒精。”她再一次同样的眼光看我，“因为对醉的一塌糊涂的女孩做了不该做的事情。酒醒后她鬼在女孩的脚下说，他会负责人，厚颜无耻的气球女孩给他这个机会。” “这是他应该做的。” “假如一个罪犯强暴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就应该嫁给他吗？”她白了我一眼，“他和你一样都有些沙文主义，可世界上没有这样的道理，更何况女孩的心里还有另一个男孩？”她似乎没注意到我的尴尬，而是继续说她的故事，“从那以后，那个男生来的更频了，可是女孩拒绝他帮助自己做任何的事情，虽然挺着肚子很不方便，可是女孩拒绝他帮助自己做任何的事情。也正是由于女孩的固执，她早产了，那个男孩亲自把她送进医院，守了她一天一夜，可是一天一夜以后，他再也没有来。” “那么这个女孩怎么办？” “女孩正正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多月，在这两个多月里，只有呼是和那个男孩的妈妈来照顾她和刚出世的小孩。” “很严重吗？怎么会病了这么长时间？” “很严重。在这两个月里，忽然见不到那个男孩让她很不习惯，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因为她在自己心里明明是恨他的，那时候她常对自己说，这只是一种不习惯，后来女孩逐渐觉得，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她用很强烈的方式想我表白，很担心我不能理解，“女孩出院以后，不久，那个和的醉醺醺的男还有去找她，他跪在地上向她求婚：‘算是你对我的同情，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就算是你对自己的宽容，你一个人很难活下去；算是我对你的祈求，更是我对你的强求，难道你真的那么憎恨我吗？’男孩说了很多，可是触动了女孩的只有一句话，她一个人很很难活下去，甚至会在这个世界里死去。她不能死，她要等待那个男孩的归来，也是为了一个可爱的小生命，耿是为了看到这个魔鬼得到应有的下场，女孩决定嫁给他。算是因为他对她的威胁，更多的是出于女孩痛苦的诅咒，他们结婚了。” “这令人毛骨悚然。” “没错，虽然结了婚,可女孩坚决不和她同房，”她恶狠狠的咬了咬牙，忽的有放松全身的肌肉，靠在椅子上。 “我知道那个男孩真的很爱那个女孩，他死前也没能忘记那个女孩，可惜他的爱和他一起死去了，”我悄悄地把目光转向她的眼睛，“你的憎恨结束了。” “不，是刚刚开始。”她茫然的看着对面的墙壁，“因为那个女孩看到一封航空信，出国的男孩在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酒背弃了她，他写信给另一个男孩说他不爱曾经的女孩了，说她应该属于老实的他。”酒精一样的液体来自她的眼睛。 “我这是个悲剧。” “是的，现在我才明白我是爱他的，可是已经太迟了。我太蠢，愚蠢到为了誓言浪费青春，麻痹了自己的眼睛，太多的事情，我早就应该想到的。” “你指的是什么？” “两个A心血的人，能生下一个AB血型的孩子么？” “不能。” “我们三个都是A型血。”她说得很平静，就像她苍白的脸色，“他怎么会不来看我呢？而在那段时间里，他没有办法来看我，他背着我做了好多的事情。” 我猛然想到醉鬼小腹上的刀疤，醉鬼，不可思议的醉鬼为了他喜欢的人，是不惜牺牲一切的。 她站起身，仿佛浮水面上的票萍一般走到那张油画底下，缓缓的举起手，攥住红布的一角，缓缓的，灰尘泻落下来；缓缓的，她拽着那块红布。红布终于哗啦一下，就像她眼睛里的泪水一般的突然。这幅画的背景是一个芦苇塘，芦苇塘前的石登上，女人幸福的偎依在一个男孩怀里，另一个男孩手里举着三瓶汽水，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傻笑。 “芦苇，多傻的芦苇。”顺着她的目光，我注意到油画又上角的一首小诗，字很小，我看的不是很清。她恰好回过头，迎上我的目光，挂着泪的嘴角泛起惨淡的笑容，“风走了 天空下飘浮着 芦苇的心 萧瑟 如絮般凌乱 折磨着寒冷的秋色 消瘦并枯萎 不能随风的躯壳 一夜薄霜 掩埋了相思 风 轻吻着 一面湖水 。” 我说不清这首诗的滋味，就想我不知道那下酒精的香味，只觉得咽下它们的时候，眼泪纵想溢出眼眶。一声脆响，那个害羞的小女孩站在难免我是门口，打开了灯，天已经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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