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yvonneh(燕窝)
整理人: feverperi(2001-10-12 18:38:5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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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书橱,她是字典里最大的冰鲜辞条
她的十八岁,用拿针的姿势站立
至今,没有任何棉花可以纺织
她烧一罐三十岁的开水,还没成年
泥腥味很重,留下暗色的胎记
坚持使用一种针剂:快感一号
她的质地,只是一张虎皮
注射了陈旧的雨水,男人偶尔经过
她飘下一节花式斜体线头,不
“你的句子不够新鲜”。她不敢
坐真皮沙发,她怕它会站起来
脱下皮,露出雄性的脸和鼻孔
“每一扇门都是拉链门”,同时
她释放出气味和鳞粉,打开窗子
等待夜晚的蛾子飞进屋里
用胶水靠近一个身体,不如用火
她听见,身后眼球纷纷落地的声音
谁需要满街的廉价翅膀?呸
夹紧双腿,自个就能飞起来
在狭小的房间,她一个人
拭擦内部的酒精,火的壳
和盐,连接一条秘密通道
不轻易展示,美丽花纹的坚硬内部
这些树,都有外向的个性
靠水,它们的命运不可预期
有的旗杆,有的成为扫把
夜晚,她坐在树林中间
讲述流水、土地和太阳的年轮
每一片嗓音都结满了草籽
口述很蓝,意想不到的弹性
锯开她白天的姿态:一个等式
已经钙化成盐碱地,没有秋天
只剩下一张尖叫的底,“快翻页!”
她扣上嘴唇、乳房,在最后的按钮上
订多一粒扣子,披着身体走出夏天
整个世纪,她都摇摇欲坠思念一枚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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