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huhujijikoko(切)
整理人: feverperi(2001-10-11 18:42:0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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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徒>
他很委屈，弄丢了黑厨娘唯一的土豆
周身是釉瓷
浪费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感觉
冬眠的人爱说闲话，比如：夏天很热
他害怕床蠕动
就在卧室里安放了一只凶猛的鸟
有人在她面前叫她冯小姐，隔着书柜
吃老照片
她偷偷吻了那个瞎子
喜剧结束了
打铁的打更，茶壶
夜里两个人睡眠，一个人撕扯亚麻布
<H>
人与兽之间寻找古玩的牧牛人
一个京戏班子，从邺桑下着雪的小镇外
回来了
晒得滚烫的死木遮住你的房子：
（室内漆黑，孩子偷吃屋顶漏下的沙）
牧牛人浑身长满豹纹，敲门
“母亲难产在四阴之地。”
“你带来的撒灰者夜里种花，唱崎岖的京剧。”
“橄榄窗上常爬着一只猫。”
“借来的盐。”
“你说你很久没见过陶瓷了。”
“是。”
“见过陶瓷之后我变得如此粗糙。”
（舞台边走来一个恐怖的水夫）
他的车，只有生前的一半被推着
走到棚户区，让贫穷的孩子拿来锤子和木板
修补它
人们暗中挤走路灯的汁，天渐渐亮了
牧牛人握着情人的果子，这一夜好像哪也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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