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dtnothing()
整理人: feverperi(2001-10-10 11:51:0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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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天空的中奖者
夜里传来河流的声响
我听到的是它老年时所吟唱的版本
每个波纹都在
回漩里发出最后的闪亮 它们
把记忆深处里那些早年亲抚涉水女人的次数
迅速蒸发成为清晨的薄雾
这时我感到无以言喻的疼痛 乏善可陈
河流的前半生，尽管你的哭泣
曾是那样动人，尽管有一半的听众
来自天空，那些有着灰色头顶的家伙身披
黑色羽翼，它们努力拍打冰凉的空气
仿佛在生气，却发出状似喜悦的鸣叫
我不知道那是在呜咽，还是在
炫示，每个字眼都那么遥远，遥远得
听不清楚它们转折时的颜色 仿如七月里
某个呆滞的下午，当我紧握着那张彩票
喜极而泣时，整座城市不翼而飞
向我打媚眼的红衣女郎，严肃而淫邪的
中年男子你们都去哪里了？一次次投胎又
一次次在某处被做掉的婴孩你们哪里去了？
只剩下这目光迟缓的中奖者 他的门牙
被焦虑的西瓜贩子借去武装吆喝的嘴
他的脸上挂满献媚者的汗珠，他的肚肠里
还留着一些不及消化的过期春药
他想大声喊叫如果人群不反对，他想被风带走
如果天空不反对，可惜他站立的地方已经
已经成为一条河流回忆里最干涸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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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原地的旅行家，我穿越了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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