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yvonneh(燕窝)
整理人: feverperi(2001-10-09 17:10:3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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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母亲
九月四日，我潜入一场未名的对话
“是个男孩”。三姑六婆敲打我
世界微微鼓着，象个彩球扔到羊水里
把天空变成巨大的游泳池
在这里，天国和地狱一样湿
也许更昏暗。泡在人形深水中
没有点灯。我们相互触摸
专心作画。把脸和手臂描到羽毛里
扭曲线条，然后弹得更高
在身体和脑袋之间有个死角
它的对话底座，一部
美妙的女中音还在搭建
自由升降。楼梯响了很多回
还是没有人下来
“你是妈妈掉下的一块肉哪”
水壶里的水咬着牙，喊成一团火
用脚蹼反复勾勒更大的圆球
不知怎地被体重绊了一下
一面墙那么大的光亮倒塌
唉，枕头咬破了棉花
固定它的四只角！
从宫殿飞出无数个半边翅膀的子世界
我是一个哭泣的粉红气泡，涌出
黑暗的海洋。坠落到更深邃汪洋的白天
口袋里满满。揣着我的名字，和毛发
那些小小的方盒子，圆盒子，黑盒子
旋开盖子，升腾在雨水世界里
十天后。红魔鬼翻滚的树林上方
抱我。沿着倾斜的雨
我们爬上天空发亮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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