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jxgzxftjq(我在逛网)
整理人: dknyruthlove(2001-09-26 19:39:1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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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小可的时候，我结婚已四年，生活应该是不错的——事业渐人佳境，家庭和谐美满，和妻的感情也挺好，还有一个两岁的漂亮女儿，该有的都有了。但在我的内心，也还时有莫名的惆怅和失落涌起，觉得我们的感情生活少了点什么。日子一天天过，没什么变化，包括我们情感和身体交流的方式，都一成不变，甚至卧室里示爱的小动作，我们都烂熟于心。拥抱着她时，我不再有最初的热血沸腾，更主要的是，这些年妻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经营我们共同的家上，书也很少看了。而我却在不断充实和进步，我们思想上的交流越来越吃力。当我把刊有我文章的杂志递给她时，她或许只会淡然一笑：“不错嘛！”然后埋头忙她的家务事。而我，多希望她像恋爱时一样，认认真真读我的每一个文字，并说出她的感受。因为这样的交流少了，我和妻在无形中疏远了，偶尔就会有些孤独感。我肯定自己是爱她的，她就像我的亲人，我生命的一部分。但这样的生活和婚姻，我有些兴味索然。 小可是公司新来的大学生，不算太漂亮，给人的感觉干净、舒服、热情、有活力。也许缘于对她的单纯的好感，在工作当中，我给了她很多帮助，她很感激，视我为兄长，毫无顾忌地靠近我；工作或生活上的各种烦恼，也愿意讲给我听。我们很谈得来，即使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谈，也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她总是温柔而安静地倾听，那种专注而兴致勃勃的神态，是妻没有的，让我感动，也觉得温暖。我们交流起来一点也不觉吃力，她有时给我一些建议，让我茅塞顿开。 她渐渐对我依恋起来，有时半天不见，她就会给我打传呼，电话接通后，她的声音明显地表达了她的快乐，她常说，没什么事，只想听听你的声音，这样我会觉得踏实。我也会在深夜悄悄溜到阳台上给她打手机，夜深人静时和一个异性聊天，心里弥漫的是一些说不清的温馨，那种滋味，妙不可言。不知不觉，我们约会的时间多起来，眼神和语言也更暖昧。两个月后，我们跨过了男女间的那条线。那是在她的宿舍里，我甚至有些被动。当她柔软而清香的身体扑到我怀里时，我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地说：“别这样，我是结了婚的男人。”她紧紧地贴着我的身体：“我并不想破坏你的家，我只是没有办法不爱你。相信我，我给你的爱是无害的。”这句话鼓舞了我，也是我期待的，面对一个热情似火的女孩的进攻，男人的防守是多么脆弱。 那夜，我没有回家。
那天妻生日，说好陪她出去吃晚饭。下班时，小可却突然肚子痛得厉害，送她去医院检查后发现是急性阑尾炎，要马上住院动手术。小可的亲人都在外地，我只好留下来照料她。在医院打电话给妻，骗她说公司临时安排出差，一个星期才能回来。妻半信半疑，放下电话，我更加心虚，如果她打电话去公司问，全露陷了。我突然觉得很累。那一周，我在紧张、惶恐而又内疚中度过，小可半娇嗔半开玩笑地说：“这是偷情的代价。”我只有苦笑。 也许是经历了这次手术，小可意识到身边不能缺一个可靠的男人。她不止一次对我说：“你是个好男人，可惜遇你太迟。”小可试探着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我甚至不敢去想这些问题。小可幽幽地说，虽然一开始我并不想插足你的家庭，但我太在乎你了。晚上，我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床上没法人睡，想象中你怀里正依偎着另一个女人，我的心里好难受。我发现自己其实是一个庸俗而现实的女人，我不能心平气和地与另一个女人分享我爱的男人，我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件傻事。我内心惭愧，只有无力地安慰，这时候，她总会在我怀里流泪不止。这样的场面经历得多了，我也觉得很压抑，甚至没有心情和她狂欢了。 小可暗示我，也许我可以考虑离婚。可我办不到，我哪有勇气去打破一件别人都说好的婚姻。我一天天消瘦下去，妻以为是工作太累，对我更加关怀备至。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我对她不忠。她太信任我了，而我却利用了这一点，背叛和伤害了她。 小可对我的态度越来越不满，她不止一次地冲我发火：我们这样到底算怎么一回事！我只有强颜欢笑，内心却很苦涩。探讨我们情感的出路，成了我们在一起的主要内容，我们为此争吵过，从前的轻松和欢乐不复存在。有几次，我小心翼翼地对她说：“我们能不能像一开始那样，不要给对方施压，那时多好啊！”小可满脸痛苦，她说：“那时我的确只想给你一份美好而安全的爱情，我也以为自己做得到这一点。但后来我发现自己没这么高尚和脱俗，爱一个人，就希望完完全全拥有他，期望与他朝夕相对。”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深地伤害了小可，她竟意外地怀孕了。我们明白不能要这个孩子，没有一点为人父母的喜悦。小可冷冷地说：“这可是咱们的孩子，我会为这个可怜的小生命负罪一生。”她这句话让我如坠冰窑。 从医院出来，我们很久没说一句话。我知道，对我，她一定是爱怨交织。但我还有选择吗？
我不知道如何收拾这样的残局，我不想伤害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但事实上，她们都被我伤害了。小可或许也只想做一个无怨无悔的情人，只付出，不问收获，但谁的爱情不希望得到回应？落到这样的结局，她完全有理由怀疑我对她的爱。婚外情曾带给我在婚姻中难得的刺激和满足，但快乐像肥皂泡一样美丽易碎，短暂的激情过后，是无尽的困窘和无奈，是心力交瘁，是声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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