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pyimagion(lucy)
整理人: jaja(2002-02-05 21:39:2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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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旅行,对于很懒惰的我来说是既可爱又可恨,喜欢它的自由、新奇,讨厌它的倦怠、乏累,于是,旅行不仅是一种乐趣,还成为一种考验。考验你的观察能力、思考能力和承受能力,也考验你的眼光,考验你对生活的热情。因此,每此艰辛的行程都会有不同的心情与感觉,直到满载着疲倦与收获而归时,那体会的感觉令人怀念终身。
记得大二时期的北京之旅,那是我第一次斗胆出远门。好不容易从家人手中讨点本钱,就迫不及待召集志同道合之人前往,一个是从初中伴到大学的老同学,叫小菊,一个是在另一城市读书的邻居,叫小红。虽然我们的相聚时间有些错位,但丝毫不影响我们的雅兴和雄心壮志,在同学们大包小包的欢送中,我和小菊挥一挥衣袖,满怀热忱地踏上北上的征途。
难受的车旅
谁料出师不利,在车上的我不仅要忍受空调肆无忌惮的“狂轰滥炸”,还要忍受热浪那恼人的侵袭(谁会料到空调居然坏了),36个小时就在忽冷忽热的气候变幻莫测下磨过了,弄得我茶饭不思,寝食不安,简直是度日如年,只有拼命的望着窗外稍纵即逝的原野风景,看到了我从没看过的奇妙东西,大惊小怪的,惹来四周人善意的取笑,如杨树树干是白色的,还有短腿的毛绒绒山羊,成群结队慢慢地踱来踱去,悠闲自在的神情令我百般羡慕。对面四人可笑地挤在三人的座位上,互相聊天自娱,然而不到石家庄就被赶下了一个,于是剩下的就不大出声了,他们都是年轻的学生。
初到北京的喜悦
到达北京西站时天蒙蒙亮,一看,才四点,正在我担心有没公共汽车搭和治安问题时,眼前看到的一切居然使我的疲倦消失殆尽。哇!如此宏伟的火车站,够气魄!还没来得及细看,就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来到道路旁,顺手拿过小贩的地图,扔下钱赶快去找车。挑了辆可爱的三轮车,兴致勃勃地边和司机讨论着,边浩浩荡荡地伴着和煦的微风上路了,心情开朗得直想放声歌唱,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还病泱泱的像个重病号。前往地点是湛江市驻北京的办事处,这是爸爸替我找的落脚点。谁料花了四十元的跑腿费也找不到它(真贵,事后就后悔自己的出手阔绰),因为司机在这个大型公寓区中迷路了,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地为我们向路人打听,“老大爷、老大娘”地问个不停,我一听就来劲,纳闷着这称呼怎么这么传统啊!后来愚钝的他只好放下我们,抱歉地离开了。还是在我不懈地努力下才找到这隐藏在“深山野林”中的居所,只住了一天就依依不舍搬走了,住进了体育学院(那是小红的亲戚读书的学校,在价钱上便宜很多,可就是远离市区),至今我还在怀念着办事处不远处的游乐园,那叮叮当当的玩乐声打动了我的童心。
方向感的问题
我们在北京共待了十一天,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拿着地图四处乱逛,搜寻最多的不是找景点,而是汽车站和地铁站,几乎每天都要搭乘三四回地铁。幸亏我的方向感强,总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在地图上找到所需公共汽车站,即使是走路找方向也难不倒我(经过这一遭,我发觉在自助旅游中,方向感是一项很重要的要求)。但也有失策的时候,如坐公共汽车时坐反了方向、地图上的汽车站位置改了等等,结果只能是靠两条腿,因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有一次还稀里糊涂地走进了古老的小巷,想不到在这里又可欣赏到另一番风景:老城区旧貌,吆喝的小贩、庄严的四合院和古朴的人们,迷路的我们还居然幸庆来对了地方。只见老百姓们很热情地为我们指导方向,甚至还不厌其烦带路。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脚已经接近麻木时,没料到柳暗花明又一站了。从此以后,小菊对我的方向感产生了怀疑。
语言的魅力
在去北京之前,身为广东人的我从未深刻感受过广东话的魅力。我只觉得它跟普通话最大的区别在于口型,如果说广东话有着风风火火的大大咧咧气势,那普通话则带有柔和温存的江南流水韵味,所以普通话也成为我们这次北京之旅的考察对象之一。熟不知自己还没来得及真切体会它们的味道,反而对广东的语言产生了莫大的兴趣。那是起源于几件小事:公共汽车上,我和小菊两人正叽叽喳喳地谈论着什么,旁若无人(这是言论最自由的时候,因为他们都不懂我们的语言,可尽情议论,直抒己见,无需矫揉造作,高度的民主自由可在这里得到充分体现),这时站在旁边许久的阿姨忍不住问我们说的是什么话,这么好听。听这话时我大吃一惊,怎么我从没这个感觉?相反我还认为白话的音色很老成、音调低沉得毫无生气呢。还有一次在车站等车时,旁边的一位仁兄问我们是否韩国人;当在大使馆区向巡警问路时,巡警又问我们是否日本人,这时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反答道:“日本人?跟你一样,我们都是中国人,怎么连自家人都认不得了?”弄得那警察怪不好意思的。从此,我对广东话盟发了兴趣,总不知不觉地拿来互相对比。潮州话、中山话、客家话也能脱口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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