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placide(胡铁花)
整理人: clarafire(2001-09-05 00:15:4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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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有一些东西是我仍然难以忘记的。时间走过2000年,岁月已经成为历史。因为我不是上帝所以我也永没有能力让它重来一次。每一个小时,每一分钟。原来在回顾的时刻都忽然包含特殊的意义。那么原来他们藏在哪里?
一开笔这个题目就已经是写的太大了,但是我收不住,太多话在我心里涌动,嘈杂的争吵着要流露,我只能让那个叫的最凶的部分先出来。
人生有时候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感动,是成长?还是成熟?不知道。只知道过去以后就是突破了茧的春蚕,能够吐出什么样的丝也不知道,只知道每一次都是未知数,可以是丑陋的,平庸的,杰出的,或者只是好看……
我要写作!
那么我的蚕茧是什么?真是一个太难太难回答的问题了。因为我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我的生命再也不是一加一等于二,就象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那样。在互联网上,生命的加速度成倍率的增长,我看到了更多复杂的人性。每个人都是那么特别,尽管有的人现在显得非常平庸……
还记得在中学的时候,我不好好读书。只是一头扎在学校的那个小小的破破的图书馆里,就是在那个简陋的环境中我读到了很多东西。梅里美的一个全套文集是那个时候读的,川端康成的文集也是在那个时候,甚至基辛格的传记。还记得在基辛格的传记中写到,对他影响最大的一本书就是物种起源,从那里他得到弱肉强食强者生存,物竟天择的道理,从而开创伟大的事业。基辛格是西方谈判桌上的代表人物,在解决越南问题时候的他使用的小步法闻名全球。那个时候是真的想去从那里学点东西于是把物种起源找来看了,但是并没有变成基辛格。现在当然知道是世界选择了基辛格,而那本书不过是个引子。世界也一样选择了我,我有我的路去走,不需要模仿任何人。到今天我终于明白,我的世界真的是还在我的手中。现在得到的这种稳定和自信的感觉只是一种岁月的累积。
我环顾四周,人们一脸迷茫的看着我。你在说什么?是啊,我在说什么只有我自己知道。
还记得那本梅里美全集,当时是那么的喜欢。爱到发痴。甚至只是那个版本。当我费尽心力去找到另一本用来珍藏的时候我居然发现,我爱的只是图书馆里的那一本而已。就是那破破的一本,在某些地方还有些污迹。生命就是在这么微小的地方打动着我们。
后来在街上看到俩本书,是八几年的世界电影。里面的几个剧本我看了N遍。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我记得里面的几乎每一个细节。一共是四个剧本。第一个是意大利影片《路》,然后依次是前苏联影片《俩个人的车站》,法国影片《克莱顿先生》和西班牙影片路易丝布鲁艾而导演的《维基呢亚》(这里这个名字不确定了,这是他女性作品三步曲的最后一个)他们在我心里留下了那么多东西。东西方的很多文化上的相通一次又一次的让我感动。在最后的那个影片中,描述的是对爱情的背弃,世俗的背叛,女性的成长和冷漠的回击。那个女人因为生病失去了一条腿被迫离开了那个自称爱她的画家回到她的继父家里,而她的继父是那个很早以来一直要霸占她的人……
说到这里有点收不住,但是我非常想非常想用这样一个场景来做结尾。
时间回到六几年,我妈妈当然还是小姑娘。年轻的舞蹈演员。在军干部支左的浪潮中她们这些年轻稚气睡眼朦胧小姑娘半夜三点被那个五大三粗的军代表叫起来到那个只有几个煤气灯的操场上训话!请注意这位山东大汉的口音:如果俺我不来,俺怎么能肢~道,地球上居然还有你们这一小撮熊应(人)!
就此打住。
---- 人生而不自由,所以他要去追求自由。
我们再也沉不下去了,这是何等的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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