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tibetprincess(小T)
整理人: weiniduge(2002-04-28 05:12:1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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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渐渐地，我和高婕好象已习惯了彼此的一切，于是火热的感情开始渐趋冷静和稳固。我率先谈起过结婚的事。她说她愿意嫁给我，也愿意一辈子跟随我。结婚一事，我想过很多，思想上进行了几次激烈的斗争，但最后决定认命。我说过我要求不高。所以，我的心忽然就平静了。平静地让我想故意找点岔儿，跟她闹一闹，因为我很不适应如水般的平平淡淡，尤其不适应在我的意识里所有美好的爱情有都是轰轰烈烈、委婉曲折的，而我和高婕之间却偏偏这么平静。我认为，伟大的爱情绝不会象一杯白开水。
我是个性格外向但表面冷漠的人，习惯于用深刻严肃的短语和看似平凡实则轰轰烈烈的举动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情。我很能伪装自己的表情和形象，但我一点都无法掩饰内心的一切。这对相比较而言显行很单纯、很孩子气的高婕来说，是不太好理解和接受的。她一直以来有种误解，好象有我对她做的一切事都不满意、不开心；好象我稍微表达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后就对她构成了事实上的勉为其难；好象我并未真正接受和认可她本人的一切，等等。这些实在是一种错觉。
不过也可能有些许对的方面。
很不幸的是，她们内科的电话坏了，我们再也无法用电话来传情。我后来虽竭尽全力修了一次，但越弄越坏，本来还有希望修好的电话，经我一捣鼓彻底没了希望。我开始把日常精力和大部分时间用在了工作中。但即使如此，我一有空或她一下夜班，我们就还是直直地奔向对方，依然情深意切地恩恩爱爱。可是，这样的日子对于一贯喜欢在感情上无风起浪的我来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当然我竭力否认自己是兴风作浪的始作俑者，我只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罢了。于是某天清晨在高婕的宿舍里，我从被窝里爬出来，对刚刚起床、正在洗脸的高婕说：“不如我们分手吧。”
直到现在我都不甚清楚当时我怎么那么混蛋的说出了这两个字，我不敢牵强附会地说自己当时就有了麻木和不适感，更不想说是为了考验高婕。不过有原因的，我一向喜欢在休息日的上午大睡懒觉，更何况头天晚上我因为和高婕一起进行了某些过于激烈和长久的活动而很是劳累，之所以过于劳累是因为我努力想让高婕比我更愿意劳累。那天高婕要上正常班，起来的很早，喊我也起来，因为刘敏马上要下夜班，她认为若让刘敏看到我睡在这里似乎很不妥，或者怕有人看见我在此睡觉而引起不该有的谣言。因为虽然已确定了婚恋关系，大家也都知道，但我们对有些婚前不该发生的事还是很注意影响的。不过我那天实在是太困了，也可能有故意找岔的念头。高婕喊了几声后，我未加理睬，翻个身打算继续作梦。
很多时候，高婕是一个急性子人，在那天喊过我而未获理睬后一下子表现了出来。她火冒三丈地冲到床前说了几句我听着很不舒服的话，而后又回去继续洗脸，一边把盆子弄得汀铃咣当一阵乱响。我立马就不高兴地坐起来穿衣服，越想越气，在把衣服穿好后便冷冷地说了那么一句混话。之后拔腿走了出去。
我想当时高婕可能呆了一下后马上就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在我刚刚走了十几米时，她快步追上来，不言不语地拉住了我，当时她的眼里肯定布满了恐惧和歉意，但我硬是没回头，停了下来，等她说出“对不起。”高婕一直在看着我、拉着我，就是不开腔。我心一横，挣了一下，高婕赶紧又抓却被我甩开。我感到高婕一直在伤心欲绝地看着大步远去的我，因为她当时总认为我是一个说了做了就不后悔、不妥协的男子汉。既然我说了那么坚定又绝情的话，肯定是下了很大决心的。
其实错矣！我说完后自己马上也就后悔了，但我为了在她面前表现出一种所谓的男人的骨气，而宁愿将错就错下去。而且，我总想，我先踹你，自己占尽主动，谁让你那么难听的说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其实那天我的感觉有误，高婕并没有伤心欲绝地目送我走远。被我甩开后，她蹬蹬蹬疾步跑回屋，“砰”的一声将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回到分区后，我虽然只剩下了后悔但依然倔强，加上还没睡醒，就蒙头又睡了起来。睡前我天真地想：要是马薇，打死我都不会这么冷酷，因为马薇不会那么难听地说我。刚睡着，一阵激烈凶猛的敲门声把我惊起，我以为可能又是哪位哥找我有急事要办理，于是赶紧起来把门打开。因为，在我们科，我几乎没有休息日，尤其是边防上的弟兄，他们要办理某事，不管何时何地，哪怕是就餐或如厕时，我皆会态度衷恳地竭诚服务。
出乎意料，刘敏和与她们一起毕业的另一个女军官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当时穿着睡袍，形象很不雅。于是赶紧缩进被里，说：“两位大驾光临，不胜荣幸之至，但若要兴师问罪，就请恕兄弟招待不周了……”俩女孩没等我说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大意是高婕如何之难过，我走后她悲痛之极，一个人趴在床上大哭，又不说为什么，肯定是我欺负了她。
我一下子便心疼了，但表面上仍装作不以为然，给俩女孩大谈马薇，说得她们瞪目结舌，认为我是没了办法才将就着找了一个替代品。我不失时机地放了高婕和刘敏的老乡――豹妹李小燕的一首歌，是我非常之喜欢的《我被自己欺骗》。那歌任谁听了都要沉默不语、怀念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某些灰色记忆。从而让我一方面表达了某种很矛盾的心理，一方面又堵住了俩女孩的喋喋不休。而后，我又谈起其实我和高婕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尤其是这段时间我们科里工作又忙，我本想在这个难得的休息日里多陪陪她，可她要上班。你干工作我从不扯后腿，但我只再多睡那么一会也不行吗？谈后，又放了轮回乐队的一首《许多天来我很难过》的歌。因为我不想把更多的话和事说给这俩女孩，所以我简单说了说之后便提出自己要主动去道歉，只要我去，保证灰飞烟灭，高婕笑逐颜开。
刘敏说：“那是你的事，反正今天晚上她还要值班。不过你们以后再怎么样我就不管了，我告诉你，高婕真的是全心全意地对你，你在拉萨学习那几天，她因为太想你，曾故意喝醉过一次，每次听到电话，就飞快地跑过去接，回来后又高兴半天，没完没了地写信给你，连我们都劝过她别太投入了。高婕是一个爱恨很分明的人，你如果再气她，依她的脾气，她真的会彻底离开你。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我把头仰起闭上眼，那意思是知道了，送客！心里却想：没那么严重吧，刘敏，不过我还是感激你的这番很孩子气的话。
今天，我再想想刘敏当初的那些话，感到很玄奥，朴实无华的语言包涵了深邃的恋爱哲理和旁观者对当局者的某种很微妙的心理和看法。因为，我们都生活在这个很残酷的现实中，我们所作的一切，很大程度上是作给了别人，尽管，别人会对我们自己觉得很那个很那个的事或不以为然、或一笑置之，但我们自己却往往不能作到这点。
不过我还是要说：我从来就不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人，很少考虑和顾忌别人的评价和看法。我所作的事，从根本上讲很大程度为了我自己，但不是所有的事。在和高婕交往的全过程中，具体哪一些是、哪些不是，在此我不作更多的描写和分析，因为。这要牵扯到我和她之间的一些隐私，尤其是我的。
当晚，我带着一本《VB编程技巧》满怀信心地去内科“认错”。我无数次地在八团内科或高婕的宿舍里陪她的时候，几乎每次都抓紧时间学习或工作，要么拿本书、要么把笔记本电脑拿过去写写算算、开开发发，我戏称“现场办公”。对于这一点，高婕虽然从来不加评论、不褒不贬，但多少还是有点微词的。她总觉得她在我的心目中，从来就没有吉他、微机和工作重要，尽管她从来不说，但我能感觉出来，也觉得这样好象还不如不过来。可是我又想和她在一起、又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说说笑笑中。几经矛盾后还是这样作了，因为毕竟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现在多学点知识、多干点工作才是首要任务。所以，高婕时常有种被冷落感，老是觉得不快乐。一方面，我的确忽视了；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高婕对于爱情之真实内涵的认识根本就不深刻。
当时即使再怎么闹，只要不过分出格就还能挽回，而且挽回后，俩人的感情还要再加深一些。那晚上我是如何仅用一句话就把小胖妞高婕逗乐的“经典挽回”之一，在此略去不提。要提及的是“四少”中最和我相投的老三严志虎归队，我们是一起去的，刘敏也在，我们几个一边大嚼着零食“鸡肠卷”，一边和几个与高婕一起毕业的女孩子海聊，好象刘敏还讲了数则她们上军校时风传于解放军XX医学高等专科学校的黄色笑话。
我一直都对她们的母校里居然很盛行这种“校园文化”一事而困惑不解，可见在她们学校，那帮女孩子也不完全都是善良纯洁之辈。在此之前，和她们闲侃时我就听过一个。现在我把这两个黄色笑话奉献给大家，供消遣：
一：隔壁王叔叔的故事
一位少妇生了一对双胞胎，哥哥好象比弟弟更霸道一些，经常吃着少妇的一个奶头，同时还摸着另一个。弟弟觉得不公平，决定毒死哥哥，于是就在少妇的乳头上涂了些砒霜。晚上，弟弟高兴地睡去，谁知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哥哥还活得好好的，随后得知，隔壁王叔叔死了。
二：可怜的侏儒
某地举办一场马拉松比赛，组委会要求参赛者一律为男性，比赛进程中必须赤裸身体、一丝不挂。比赛开始了，那是多么激烈的竟争啊！人们争先恐后地往前面跑去。突然有人大叫：“这里有个队员倒下了，快救人呐！”慌忙把人抬下赛场，发现是个侏儒，早已断了气。有专家在尸检报告上如此写：系乱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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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三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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