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qianqianyoucao(纤纤忧草)
整理人: wuweihk(2001-08-25 05:27:2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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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据说故事总是从这暧昧的“有一天”开始的。
有一天,烟雨巷中的风尘女子如花和富商子弟十二少,约好了一同吸鸦片去死。阴间里,如花遍寻不见十二少,急切中,折回阳界,在一个片场,找到了潦倒的十二少。原来十二少贪生,未随如花一起去。
——女人们挤在一起,听这个叫作《胭脂扣》的故事,唏嘘中,心里的茧子柔软起来,艰辛和苦痛变得可以承受了,因为,叙事中的可能性代替了现实生活中的毁灭感。
电影《红》——老法官在四十年前有一位漂亮的女朋友,一天,偶然(或者是命运)让他看到自己的女人另有一个男人。
《胭脂扣》讲的是爱的不幸,《红》提出的是一个反问:爱怎么可能?
一对夫妻,男的想要一块草坪,女的想要一架钢琴,后来,他们各得其所。
晚上,女人在钢琴前重温昨日的PARTY,男人站在草坪上用手机与情人嘤嘤嗡嗡。男人和女人用忍受与价情的针线缝制着家庭的睡衣,并且装出一副幸福的样子。
男女之间,是否有圆满的两情相爱呢?
一旦追问,人们便有了道德焦虑症。
每一种伦理道德都是有欠缺的,在爱欲中,它有时亦显得脆弱。所以,当肯尼基吹响《回家》的时候,街上飘移着无数没有绳系的灵魂。爱或家庭,是一根洁白而细弱的棉纱线,它可以在空中飞舞,却承受不了重压。
人们是想回家的,想在爱欲中把自己的身体高高地扬起。这时候,偏偏是在这种时候,悖论又出现在人们情感的夹缝中了——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他(她)也和别人这样吗?
多么无奈啊!靠近,又刺痛,像豪猪;离开,很孤独,像黑熊。人们缺少了信任的能力,于是,伤害出现了。
伤口不能交换,也无法彼此抚慰——每一天,人们衣冠楚楚,带着伤,带着精神的纯善,走在生活中,并且,在每一条走廊、每一道旋转门里,同可能是幸福的那样东西错过。
在新加坡吃胡椒蟹的时候,认识了一位上海女子。她手上戴着丈夫选的戒指,却不和丈夫在一起。她说,手可以留给丈夫,脚不能给。脚用来离开。
脚还可以用来相遇的,可她没说。
一次,我在电台里讲了一个孩子给母亲洗脚的故事。下班后,一个女人泪流满面的告诉我,与她失和多年的女儿在听了故事后,第一次拥抱了她。
——这是破损中的一次美好。珍惜这种美好,就可以托起一种信念——无论如何,爱是不容放弃的。
让我们一起来讲一个故事——从此以后,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 我~~~~~~~~爱~~~~~~~~~~~你~~~~~~~~~~!!!!!!!!!

爱你!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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