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icesnow1216(拒绝溶化的冰)
整理人: moonjj(2001-08-13 13:31:24), 站内信件
|
第二章 放大的瞳孔
香薰店内，徐娘半老，学识渊博的董夫人正滔滔不绝地讲述亚马逊河旅游的见闻，其他女学员又羡慕又妒忌。
"不说你们都不知道，亚马逊河的鳄鱼真的很凶残，平常一只大水牛不用一分钟就可以将它五马分尸，还有，它们那层皮连子弹都射不穿，你们知不知道猎人怎样才可以杀死他们……，要等它们打呵欠的时候才开枪由口穿透它们的肚子……"
"你真的太幸运啦，你丈夫经常带你到外面见识，我丈夫十年都不会带我去一次旅行，最远那次都只是去深圳，我根本就是从深圳来的吗……"阿May道。
Athena为众学员介绍新同事，天使进来，看见一屋子女孩子，精神为之一振。
"今天要介绍一位我的新助手让大家认识。他叫做……"一时语塞，不知道天使叫什么名字。
天使及时回答："我叫Angel，大家好。"说毕有女学员暗暗偷笑。
Athena开始授课。
"记不记得上次说过这个世界有四十万种气味，但原来每个人身体都会发出不同的气味。（众人闻闻自己又闻闻旁边的人）我想你们都曾经试过走在马路上的时候，突然闻到一种气味，立刻令你想起某一个人，或者你已经不记得他的样子，但你一定不会忘记他那种气味，知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气味是永远都不会失忆……"
Athena说的时候，天使站在一旁用心聆听。
"好了，今天教大家每种香薰精油的适用范围和治疗作用，大家可以提出有什么心理和生理上的问题，稍后我会让大家试闻一下。"
"我失恋，割了很多次手还是平复不了心情。"女学生抢先问答。
"我很想找回青春气味。"董夫人说。
"我想忘我……就是进入那种头Fing Fing，魂游太虚……好High好High那种……"女秘书回答。
天使捧来几十瓶各式各样的香薰精油，Athena取出其中一瓶，将三至四滴的薰衣草精油滴在一个容器上，再放到香薰炉上加热……
"薰衣草有解除痛苦、安定情绪的作用，如果再加上几滴印度檀香，就更加有松弛神经和平和心境的效果。大家现在可以放松身体，试一试深呼吸……"
众女学员开始深呼吸，香薰炉内的精油被加热变成蒸气，精油的芳香分子随着蒸气弥漫在一室空气之中，再直接刺激每个学员的嗅觉神经，令每人都进入改变情绪状态。学生妹闭上眼睛，脸部表情开始放松，其他女学员也有气定神闲、平静缓和的感觉。
天使站在一旁，觉得新奇又好玩，也闭上眼睛不停地作深呼吸，忽长忽短，忽急忽慢。
天使忽然闻到一股特别香的气味，睁眼一看，原来是Athena瞪大眼睛望着他："喂，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下课啦，还不收拾东西？"
散会的时候，每个女学员都主动和天使说再见，天使非常受落。
女学生离去的时候对Athena说："我现在心情好很多了。"
女秘书阿Cat经过Athena身边却自言自语："唉，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很难集中精神，怎么一直都不看我。"
Athena笑一笑，望望不停和女学员说再见的天使，一早把原因看在眼内。
Athena与天使回家开门的时候，隔邻的门刚好打开。一只Chow Chow松狮狗探头出来，然后是一双穿着凉鞋的脚，一个与松狮狗同样发型的男子Chow Chow出现眼前，他表情多多，正准备去放狗。
Chow Chow不经意望了天使一眼，突然瞪大眼睛，闪回入屋。
Chow Chow背贴着门不停地喘气，松狮狗亦有样学样，伸长舌头在喘气。
天使好奇地问Athena："你朋友吗？"
"小的是，大的不是。"说完关门入屋。
Chow Chow捧着一个苹果，表情丰富的坐在沙发上滔滔不绝地介绍自己，天使静静的在聆听，Chow Chow的狗伏在门边，Athena则不瞅不睬地在厨房煮即食面。
"人人都叫我Chow Chow，你呢？还没有请教？"
"我叫Angel。"
Chow Chow大感奇怪："Andrew？"Athena也发出反应。
"不是Andrew，是Angel，天使那个Angel。"
"啊，Angel。我一个人住在隔壁，呀，不是，是和我的狗一起，它也是叫Chow Chow，不过叫法不同，如果大声叫Chow Chow就是叫它，如果小声叫Chow Chow就是叫我。我和Athena很熟的，这间是我的模特公司，正经的，不会骗人拍照的……你最近有没有看过一个减肥广告，刚刚播出，里面那个人就是我公司……"
Athena插嘴："减肥前那个，就是你公司的，减肥后那个就不是啊！"
Chow Chow望着天使，转换话题："哈，你的样子很熟悉，可能在哪里……"
"在飞机里。"
Chow Chow一脸迷惘："在飞机里？"
"对，在飞机里，那次你到泰国旅行，坐在飞机左边的窗口位置，我刚巧飞过，所以见到你，不过可能你已经忘记吧。"
Chow Chow更加迷惘："不是吧，你这样都看到我，那么两架飞机便贴得很近？！"又用手势做譬喻。
Athena煮完即食面捧出来自己一个人吃，没有天使的份儿。天使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Chow Chow看不过眼："不是吧，煮面只煮一个，你跟她有什么关系？"
Athena偷听到："什么关系都好，你喜欢的话可以带他出去吃啊！"
"好啊，我们出去慢慢谈，你有没有兴趣加入娱乐圈这个大家庭……"
Chow Chow随即拉天使出门，Athena忽然叫道："喂，洗完碗才出去呀。"说着放下碗筷。
天使返转头："哦。"
Chow Chow表情殷勤："不要紧，我替你挤洗洁精。"
同性恋酒吧内，男人全部双双对对。Chow Chow向天使探听身世。
"你究竟和Athena是什么关系？"
"那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里没有女人？"
"我……不是想探听你的背景，不过，我觉得很奇怪，她家门布满蜘蛛网，连苍蝇都飞不进，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男人出现？"
天使将啤酒一饮而尽："这种水蛮好喝的，可不可以要多一支？我想试试另一种。"
Chow Chow帮天使点了另一只牌子的啤酒："我知道了！难道她剪掉所有蜘蛛网出去，刚好找到男朋友……"
"我是天使，不小心跌到她家里。"
"你是天使？你是天使我就是你要找的魔鬼，不要玩啊！"
"你不信？你跟我到厕所。"
Chow Chow奇怪："到厕所，哦，原来你真的是……怎么那么性急！"
厕所内，天使开始脱去上衣，露出一对小翼。
Chow Chow开始气喘："哈，你的内衣很可爱。"
天使脱去上衣后，转身向Chow Chow突然大鹏展翅，Chow Chow即时晕倒。
Chow Chow躺在厕所地上，天使拼命地摇他："喂，快点醒来，我不懂回家啊，喂……"
香薰店内，突然有很多女学员来上课。天使闭着眼睛端坐在那儿，众女学员围着他闻着。
女学员Ａ凑近天使闻了一下："不会吧，真的有点不同。"
女学员Ｂ又闻了一下："真的从来没有闻过这种味道。"
"让我来试试，唔，这种就是……真正的男人味。"阿May.
"男人味有真有假的吗，让我试试。唔……又真的蛮骚。"女强人说道。
"我可不可以闻一下。"大家让开给女秘书来闻。"哇……好臭，我说是咸鱼味。"
"不用猜了，是这双鞋的味道。"天使说完从衫袋取出一只旧皮鞋。
众女学员立即大呼小叫，天使逗得众人心花怒放。
在诊室内，Athena没有理会外面的胡闹，正细心聆听董夫人诉说病情。
"Miss Chan，我真的很想找回青春气味，人家说世界上最香的气味就是从少女身上发出的气味，如果有这种香薰就好了。"
Athena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德国有一本小说讲述一个法国香水师为要做出世界上最香的香水，杀了二十六个他最喜欢的少女，然后剥了她们的皮来做香水，结果制出了刚才你说的那种像少女身上发出的气味的香水。"
董夫人被吓得目定口呆。
"小说而已。"Athena从架上取下几支香薰精油，调校给董夫人闻："你试试。"
董夫人闭上眼睛闻了一下："都不像青春气味。"
"这只是帮助你暂时忘记过去的气味，我迟一点会再替你调配你想要的那种青春气味。"
"但你千万不要……"
"我不会杀人的。"
Athena买了一些物品，提着一个纸袋回到家后，立即拿进房间。
天使主动为Athena煮即食面，发现满室橱柜都是即食面，难以想象她的生活情形。天使待Athena吃完面，帮她洗完碗后便开门外出，还把头Gel得乌黑光亮。
门外Chow Chow已在等他。一见天使，便递上一支烟，一个火两份点，然后搭着膊头下楼，状甚老友，却不知所干何事。
Athena从门上的鱼眼镜目睹一切，没有什么反应，一如既往地泡香薰浴，熄灯上床，开电视睡觉，然后又爬起床，写字放气球。
早上，上班时间，旧皮鞋又跟着一对不同款式但依然是恶形恶相的女装鞋，踏上下山的行人自动电梯。
女装鞋边走边吩咐旧皮鞋放工后要做的家务："你今天晚上下班后，煮完面，帮我烫衣服，我已经全部拿出来了，还有大厅已很久没有吸尘，厕所遍地都是头发，厨房的抽气扇愈来愈慢，一定有很多油渍，你顺便看看……"
"喂，你不要那么残忍呀……"
"还有，晚上最好不要出去那么多，肚子饿就忍一下，千万不要跟着那些穿着五颜六色胶鞋的人……，迟早学坏，会下地狱的，听见吗？我不想你走的时候，是帮我带东西到地狱啊！"
"没有爱心的人才会下地狱。"
Athena突然停步，回头："你说谁？"
天使向前走去："说谁自己知道。"
Athena追前："你……你怎知道我没有？"
"我没说你没有，不过有就不会随便差遣别人。"
两人经过一个路边年老乞丐，天使忽然停步，向Athena示意："喂，你如果有的话，给一些别人吧。"
Athena望望年老乞丐，然后从钱包取出钱来，准备给他。
"他不要钱，是要爱心。"
"你怎么知道？"
"他是我的朋友，上个星期不小心撞倒一支避雷针跌了下来……给啊！"
"给什么？"
"过去吻他一下。"
Athena用恶形恶相的鞋大力踏天使的脚："你神经病！"
天使大叫一声："我都说你没有啊！"之后用手拍去鞋上的灰尘。
黄昏，上山行人自动电梯上，Athena买了两大袋物品回家。远远随后的天使拿着拖把扫帚一大堆清洁用品，一脸怒气地跟着。
晚上，Athena在家里，天使烫衫后咬着一支香烟在吸尘，Athena则躺在浴缸内泡香薰浴。天使忽然拿着拖把闯进浴室，四处清洁，Athena掩着胸前惊呼大叫："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擦地。"
"你……这个时候擦地？"
"不是的话该何时擦呢？"走近Athena。
"你不要走过来呀……你想怎样？你想怎样？"
"你站起来，我想擦擦那个浴缸。"
Athena想走又不走，说："不用擦了，不擦了，你出去，你出去吧！"
"很快的啊。"
"不擦了，不擦了，走啦，走啦，麻烦你出去吧！"
"那我走了，我外出去。"
"走吧，走吧。"
天使放下拖把，自言自语："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在上面全部都不穿衣服。"
天使终于出门离去，Athena惊魂未定，想起刚才被看到的尴尬情景，又再发出惨烈叫声。
教堂旁边的一间"鸭店"（即有男性公关的娱乐场所）外，Chow Chow已经在等天使，一见天使便拉了他进去。
Chow Chow望着天使的脸："哗，你看你饿成那个样子，还不快点进去？"
"鸭店"内，迷幻灯光加上强劲音乐，像一个迷失世界。满场都是痴女怨妇，全部热情澎湃地向着小舞池疯狂叫嚣。舞池上衣着性感的天使正使劲地扭动着腰，每扭动一下都引来全场女士疯狂的骚动，拼命向他的裤头塞钱。
天使对她们的爱心满溢非常受落，表情就像吃完鱼翅再来一个鲍鱼般满足。
"鸭店"一角，Chow Chow边吃消夜边分钱给天使，天使却不要："你请我吃东西还要给钱我？"
"有什么关系！怎样？刚才的菜式合不合适？我想这种地方多种选择，'家常菜'又有，'潮州菜'又有，'上海菜'、'西洋菜'什么都有，一次全部涌上来（作'鸭店'内女人涌上前的表情），不用周围去找啊……，拿着，这是你应得的，来到这里，人地生疏，口袋里多点钱比较安全，有钱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带回去，又不用打税，拿着它。"
"说真的，刚才那种菜我就真的从来没有吃过，究竟哪一种好吃一点？"
天使喝了一口啤酒："不要取笑人啦，我全靠她们的爱心，才可以维持生命。"
Chow Chow轻声说："那，是不是什么人的爱心都可以？"
天使点点头。
Chow Chow含情脉脉："那你想不想吃点消夜才回去睡？"
天使左望右望："哪里有呀？"
Chow Chow失望："没有啦，还是回去自顾自算啦。"
"什么？"
香薰店内，董夫人又在滔滔不绝讲述游北极的经历，众女学员听得兴致勃勃。
"不说你们不知道，原来北极熊其实很怕冷，他们最喜欢的不是吃东西，而是一起去享受日光浴……"
Athena进来准备教授香薰精油的按摩法："今天不燃点了，我准备教大家香薰精油的按摩法，但要找一个人做临床示范，你们看看谁肯自愿。"说完出去取东西。
所有女学员互相对望之后，一起望向正在执拾香薰用品的天使，天使露出惊惶失措的表情。
众女学员围着天使，天使被迫趴在床上，脸有难色，女学员急忙替他脱去上衣，正露出一对小翼之际，Athena刚好进来。
Athena料不到会由天使做模特儿，无可奈何，做手势着他反转身体胸膛朝天，天使对Athena做了个与他无关的表情。
Athena将香薰精油滴在天使胸膛上，然后伸出双手，大力的插在天使胸膛上，天使惨叫一声。
"其实用精油按摩不用那么用力，最主要是要令精油渗入皮肤……"
渐渐，Athena双手开始慢慢的来回揉抚按摩，众女学员围在一起细心观察学习。精油的芳香渗着天使肉体的汗气，慢慢在各人的脸上飘散开去。Athena的双手继续在天使的胸膛上来回按摩。天使渐渐闭上眼睛，享受着Athena双手的温柔。Athena渐渐脸庞发热，呼吸急促。众女学员亦渐渐浑浑然不知所措。女秘书阿Cat似乎控制不了，一手叉在香薰精油瓶子上，数瓶香薰精油忽然跌在地上，发出隆然声响。Athena突然苏醒，定一定神后，着女学员自行练习。霎时间，十多二十双手一起插向天使胸膛。
女厕内，Athena拼命洗手，拼命照镜。一对眼睛的瞳孔放得很大。忽然停下来，定神望着双手，然后慢慢将双手放到鼻上，鼻翼皱动了两下之后……
董夫人刚从厕格出来，目睹一切，望着Athena双眼："Miss Chan，你没事吧？"
Athena有点尴尬："啊，没事，没事，这个厕所的味道很难闻。"说完匆匆离去。
"鸭店"一角，Chow Chow又分钱给天使。
晚上，Athena拿着一个簇新的大皮箱走上行人自动电梯，经过Soho区酒吧，在楼下又遇到装修工人。
Athena开门入屋，被眼前所见吓呆。一屋子地上整整齐齐地排满了过百对各式各款男装新鞋，天使坐在鞋堆中正继续把新鞋拆出来。
Athena步入鞋堆中，像巨人走入露天停车场："你干什么？你在哪里拿这么多鞋回来？"
"买的啊！"
"你哪里有这么多钱买？"
天使立即站起来用口打拍子，开始示范跳舞脱衣。
Athena终于明白："你去跳艳舞？原来你每天晚上出去就是跳艳舞，你下流堕落呀，你堕落呀……，我已经叫你不要和那东西一起。"手指着隔壁。
"有钱又有爱心，又可以令那些女人开心，有什么不对？总比每天晚上留在这里好，就算不饿死也冻死。"
"你令人家开心？你是在骗别人的爱心，你如果要找爱心的话，就应该去找一个你最心爱的人，不要四处去骗……短暂的One Night Stand。"
天使不明白："什么是最心爱呀？"
"我还以为天使是一只很纯的白鸽，但现在看清楚你的样子，愈来愈像一只鸭。还有，你刚才……不是说过晚上留在这里，不饿死便会冻死吗？"
"我说说而已。"
"你可以飞了吗？"
"……"
"可以飞的话就请你走吧。"
Athena愤怒进房，剩下天使与一百双鞋呆在那里。
夜深，Athena睡在床上辗转反侧。
天使抱膝瑟缩在沙发上，对着一屋新鞋，两眼也发光。忽然间看见远处的鞋柜底的墙脚下，有一对封了尘的红色高跟鞋。天使爬过去把红色高跟鞋拉出来，抹去灰尘，放到新鞋中央，趴在地上，两眼望着她。
突然，红色高跟鞋像落到一个舞池上，翩翩起舞起来，婀娜多姿，意态撩人。红色高跟鞋愈跳愈诱惑，渐渐舞到旧皮鞋身旁，跳出更诱惑姿态。旧皮鞋受挑动亦开始舞动起来。天使伏在地上看得会心微笑。
两对鞋愈跳愈合拍，愈跳愈精彩。屋内的新鞋亦好像现场观众受感染一样，渐渐开始原地舞动起来。天使伏在地上也愈看愈开心。其他新鞋亦加入舞动行列。这刻，天使和全屋的鞋都兴高采烈地在舞动。高潮处，突然……
Athena的房门突然打开，天使吓得飞身扑向红色高跟鞋。
Athena走出房门，目睹天使趴在地上："你在那里干什么？"
天使结结巴巴说："我……我在试飞。"
Athena懒不在意："飞不起来就等好了才走吧……对了，你可不可以帮我多带点东西？"
说罢头也不回地关上房门。天使从怀里掏出红色高跟鞋，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未完待续）
----
给我翅膀我要飞
给我梦想我要追
相约闽南风情版
相约我和你
让每颗心不再有孤寂
相约网络
相约新社区
让我们相约在这个美妙的空间里！
新朋友，老朋友，都来吧！放我的真心在你的手心，让我们相约闽版，快乐其实就在不远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