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gst2170865()
整理人: sweetarain(2001-07-19 21:26:0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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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3五十周年随笔
我在回忆!
藏南谷地的五月,冰雪开始融化,牧草返青,红柳吐绿,到处洋溢着春天的气息。江孜,一年一度的“达玛节”给了我十天的假期。到阿里去!当这个奇怪的念头在我脑海中突然闪过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从江孜到阿里,千里迢迢,路况险恶,十天能否返回?领导是否同意?当我把这些想法和县里的一位领导合盘端出后,他问我:“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间去阿里?”
“5月23号,是五星红旗插进阿里的日子,也是西藏和平解放的纪念日。我想感受一下当年十八军西进的艰辛,写点东西嘛。”
“嗬!小家伙,想法不错!我支持。但有两点要求……”
“请讲!”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一是要注意安全,千万别出事!一旦出了事,对谁都无法交待。二是要保密。对外别说去阿里,就说到萨迦找老乡。下午有去日喀则的车,赶快收拾东西。”
我高兴地不知说什么好,长长地吐了一下舌头。(藏族礼节:表示尊重和感谢)
于是,在热闹、欢快的“达玛节”期间,我神秘地“失踪”了!这次突发奇想,使我不得不放弃了“享受江孜一年中最美好的季节”诱惑,只身一人,沿着十八军当年西进的路线,一路风尘,一路颠簸,终于到达了“没有春天”的阿里!关于途中的险情,途中的感受,都封存在那几本厚厚的《援藏日记》中了。它们静静地沉睡在我的书架上,做着我青年的梦。有好几次也真想把它们唤醒,但我那难以启齿的打字速度,加上目前超负荷的工作运转,暂时还不想再为之去“透支生命”。
在省里召开的“纪念西藏和平解放五十周年暨教育援藏二十五周年座谈会”上,与会者无不慷慨陈辞,大谈当年在藏之艰苦和藏、汉两族之情感,我对此竟毫无兴趣。只有省“党史办”老D的诗——《日光城抒怀》,勾起了我的回忆!今天是五月二十三号,5.23,西藏和平解放五十周年纪念日,作为一个对西藏怀有深厚感情的人总要写点什么。我在一张四尺的宣纸上信手涂鸦,画了一枝白梅,空白处填了一首既不合平仄也不押韵的辞,打出来,作为这篇随笔的结尾:
西行客,边疆千里独跋涉!独跋涉!人在南藏,心在北国!
“天命之年”谁是客?一株寒梅为您贺!为您贺!沧桑巨变,秦娥啼血!
---- 谁伴我,沉与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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