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birdman(小鸟)
整理人: cyadv(2001-07-05 04:07:0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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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动了剑,花就谢了。
只要是花,就会谢。但这两朵花却谢得不一般,谢得特别。特别心不甘情不愿,特别幽怨,特别怨毒,特别毒辣,特别辣手。
如果是我,我就接不了,我绝对接不了。但他遇到的不是我,他遇到的是飞鸟,和飞鸟的剑。
怎样的一把剑!
飞鸟出了一剑,花不但谢了,还枯萎。花枯萎了的意思就是没有生气了,这两朵刀花是绝对的枯萎。
我无法形容飞鸟那一剑,那不是潇洒,不是惊艳,更不是不可一世。那是风情,无可抗拒的一种风情,一种令人(事物)失去生气的风情。
怎样的一种风情!
古往今来的剑客,使剑,可以使出杀气,可以使出剑气,可以使出潇洒,可以使出惊艳,可以使出不可一世。但像飞鸟这样,使出风情的,纵然不是绝后,也绝对是空前。
好一把剑,好一种风情,好一个飞鸟。
* * * *
可惜我来不及把赞叹说出来了,我很忙,我忙着避雨,一场紫色的雨。我在第一次遭遇这样的雨的时候就受伤了,我怎么可以不避。
我十二岁就学暗器和用毒了,我十八岁的时候已经可以很安全的应付四川唐门的很多暗器了,但我至今仍然不能也不敢试一试唐门的“烟雨朦朦”。虽然“烟雨朦朦”不是唐门最厉害的暗器,但绝对是最毒的暗器。但面对这紫色的雨,我觉得唐门的“烟雨朦朦”实在是很可笑。
唐门的暗器绝对不可笑,没有谁在对着唐门暗器的时候还可以笑,但我在这时候真的觉得:我宁愿对着唐门的暗器笑也不愿看见这紫色的雨。
对着这紫色的雨,我唯一能有的表情就是哭,我连苦笑都笑不出来。我刚刚(好不容易才)把射进体内的两根针震出体外,也(特别艰难地)把针上的毒压到右手的大拇指尖,治好了伤,但我没有复原。而这伤随时会复发,我怎么可以怎么可能再去迎接这第二场雨?所以我避雨。
我竭力避开这紫色的雨。
可惜,我终于还是没有避开这场紫色的雨。这雨居然就到了我怀里。
“好雨知时节,当春来发生。”
我的天,这时候居然有人吟诗,居然有人在我面前(最主要是在雨面前)吟诗。
还很悠闲,特别悠闲,悠闲的就把那紫色的雨送到了我怀里。
“这雨好,可惜这不是春天,下得不是时候,不如不下了?”他盯着那下雨的人,然后侧过头来对我笑了一笑,“不如你去看看开心烦恼?”
原来是把那雨用披风包了放到我怀里的,我舒了口气,我当然要舒口气。我点头,然后准备去看看开心烦恼的时候,开心烦恼却在背后说:“不用了,大哥。”
“大哥”!原来他就是大哥。
---- 只愿瞬息既逝的我
先化为草
再化为萤
然后飞舞在你芬芳的裙边
以微弱的光热
伴你
几个风凄雨迷的夜晚
菜鸟九人组之小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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