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ghost_dance(☆与魔同舞☆)
整理人: belleling(2001-06-22 13:41:4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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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说:你看镜子。镜里的那个影,你可知是不是“自己”?若是,那你
在哪?站在镜前的你又是不是你“自己”? 是不是有两个“自己”? 若有了
两个,又如何会是“自己”?若那影不是你“自己”,那为何你哭,它也哭;
你笑,它也笑?它若不是你“自己”,又会是什么东西?它若不是什么东西,
嘻,你又会是什么东西?
神说:影子是虚幻的,是不真实的。这世上没有绝对光滑之物体,你面前
的这镜也是有着微微的扭曲。在这镜里你所看见的,当然就不会是那个绝对意
义上的你。所以,你并不可能真正通过这镜子来完全了解自己。
神说:你在镜里所看见了。只也是说你意识到了。你终于意识到“自己”
的存在。你之容颜与身体只也是把你“自己”展示出来的一种符号。所以这镜
子在你面前,常也是这样冷漠地平静。这镜子也一种符号哩。
神说:人眼也是镜。你看我,我看你。在你看我的眼眸里,我还可以看见
一个看你的我,……一直还可以这样看下去。我们一直喜欢揣度别人在看见“
自己”后的感觉。可我们不不会去想镜子在看我们时它本身的感觉。我们真的
是以为感觉只有人才有吗?分子的运动却也只是默默。
神说:有人言:“我思我在,我看花儿所以花儿在,我不思了。那我还是
在吗?那个能喝拉撒的东西会是我吗?我不思我也不在,我呵,更应是一种纯
粹精神上的存在,就象这花,它香,它有形状,若没了我,又有什么香,什么
形状可言?我心便也就是世界。”神说,这话也不尽是。倒不妨说,这世界便
是面镜子,我心只是其中一面擦得比较干净点的镜子吧。镜子还有很多,还有
很多种,各种形状,各种模样,它们并不会因为我心而有所改变。它们自在地
存在,我看花儿所以花儿在,花儿看我所以我在,这应是个很简单的道理,偏
偏有些人以为自己比什么花儿高明点。因为他们以为他们能摘花而花儿不能摘
他们,他们不知道,花儿开,花儿谢,或是被摘,都只是我心的虚幻。而在花
心这面镜里,我心总是多么地可笑呵。
神说:镜是镜,人是人。人是镜,镜是人。皆一念间。要在镜前要学会端
详“自己”。而不是只会看看衣服与容颜。你要去发现“自己”脸上那如镜的
平静。发现了,再来想想为何这时脸上会有这样的平静。……
魔穿过镜子,来到舞台边,听着那个拄着拐仗的男人,含着眼泪,唱着歌。
“掌声渐渐响起,幕已渐渐拉起,又要开始另一出戏。总是身不由己,从
来没人在意,为了生活要卖力地演出。灯光亮起的时候,忘了紧张颤抖,忘了
尊严和坚持,在现实中低头。五光十色的舞台,浮浮沉沉的生涯,人群渐渐散
去,面对落幕的孤独。戏子啊戏子,没有自己的名字,一个默默无闻的我演着
小小的角色。戏子啊戏子,忘了自己的名字,戏子啊戏子,落泪的戏子。掌声
再次响起,仿佛是在梦里,一场盼望很久的戏。管它是悲是喜,主角是我自己,
所有的人陪我欢笑哭泣。大红大紫的时候,没有时间休息,没有原来的自己,
在名利中低头。奢华糜烂和挥霍,空虚不安和堕落,青春渐渐用尽,面对梦醒
的无助。戏子啊戏子,没有自己的名字,纵然演过千般角色都是别人的故事。
戏子啊戏子,忘了自己的名字,戏子啊戏子,落泪的戏子。是谁在编写人生这
场戏,一生真真假假的谜题。是不是每个人都要戴着面具,演一场自己不愿演
的戏”。
魔语:人生如戏,纵是欢笑,也得先在心里藏起眼泪。戏子呵戏子,没有
谁知道你的名字,也更不会有谁在意你。就这么一眨眼,一刹那,曲终人散,
冷冷清清。都走了,他们还要赶另一场戏。不管那戏是否上演了千百遍,也不
管那戏经过了多少轮回,锣总是要响的,鼓也是要敲的。我在台下默默地看着
戏。而那戏台呵,却在恍惚间走向了我。我成了台上一个看戏的人。也在卖力
地演出着一个看戏的故事。我仍是个戏子。生净旦末,青衣花脸。
我在台下看着戏,戏在台上看着我。写戏,演戏,看戏,说的都是戏。而
这三者本身又何尝不是场戏?是场戏,更多的是场游戏。
---- 月光无声\用它的冷紧紧裹着我\朦胧中\我仿佛看见你踏着月光走来
浅浅的对着我微笑\我向你伸出手\结果\什么也没有
     
只有月色
依旧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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