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higuangfeijian(时光飞溅)
整理人: gxz008(2001-06-22 08:02:1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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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这种时候我就抽烟。不多,就一根。很享受的那种,像只厨房里的猫,特容易满足。那白色的小棍子一点点在眼前短下去短下去短下去,我更多的时候只是看着它燃烧,垂死地冒着虚弱的白烟,无力地等着我给它轰轰烈烈的一吻,这样它就要失望了,因为这种时候我只喜欢幸灾乐祸地看着它,在它快绝望的时候浅尝辄止地吸一口,火星明灭,我久久地体验苦香的气息在口中的弥漫,深入肺叶之前就已经细细长长地将它们驱逐出境,袅袅娜娜地,消散在额前。
很多时候,这也是我对待一些人的方法。什么?你说我这样做像个坏女孩?没错,反正我好象没说过我是个好女孩吧。然后我会从窗台上跳下来,拿肥皂拼命地搓手,下午的公共课上我又拼了命的闻右手食指尖上的混合了肥皂清香的淡淡的烟草味道,我会很恐慌,很厌恶这味道,我拼了命地啃自己的手指,津津有味,旁若无人,我得灭了它。这种时候教授叫我的学名,青涩面孔的孩子们叫我师姐,学生会一脸严谨的干部们叫我主席,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我们学院以前据说是日本人的军医院,老有人说听见半夜沉重的军靴声音,我不怕这个,可我们教室上面5楼的平台曾跳下去好几个人,平均3、4年一个。他们各自有他们的人生,只有一点相同,就是年轻。
据说有一个男孩子,跳之前就蹲在水泥栏杆上抽烟,最后听见了他心底声音的,只有那半只烟头。他死了,有人说为学业压力有人说为失恋痛苦有人说他神经有问题——
可是,这需要理由吗?
那是个清晨。
我宁可固执地坚信我的想法:为什么没有人相信,他只是在清晨,像尝尝飞翔的感觉?
我也在那地方蹲过。傍晚。猫猫问我干嘛,我说:没什么,抽根烟。
猫猫瞪我,我瞪楼下端着饭兜脚步匆匆的人们。
10分钟后我垂头丧气万分沮丧地下来,特不爽,因为我发现我非但不敢,连想也想不到飞翔这个念头。
猫猫朝我翻白眼:神经病。
——神经病我没有,神经质,我多少还是有一点点的。
---- 对我笑吧 象你我初次见面
对我说吧 即使誓言明天就变
抱紧我吧 在天气这么冷的夜晚
想起我吧 在你感到变老的那一年
过去的岁月都会过去
最后还有谁在你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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