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ilyyacui()
整理人: kaiyun.lin(2001-06-15 16:44:0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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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没人想管——
中学毕业以后,我回到了父母家,没有继续上学,而是选择了考歌舞团,结果使得自己又是一个人在外。
刚到团里的时候,人生地不熟的,自己又不合群。最开始记得最清楚的事是:用小电热杯煮稀饭+麻花+咸菜,就这样我吃了整整一个多月,吃得我现在一看见麻花就脑袋痛。
爸妈可能是习惯了我不在身边的生活,所以他们都没怎么过问过,而且我也习惯了不提。刚开始的时候我的性格比较孤僻,又是从大城市回来的,又有跳了8年舞蹈的功底,人看上去又“傲”(其实不是我真的傲1:不知道和别人说什么好。2:怕别人欺负我),所以很多人都不怎么愿意理我。
在外第一次承受的劫难是在那天:我是团里那批学员里最后一个进团的,当时团里正准备排练一个新的舞蹈,在演员的取舍的问题上,团长指定了我而放弃了比我早进团的一个女孩。结果导致她心里不服,也就处处和我作对。指桑骂槐是她常用的伎俩,我和她同一个寝室,开始我还忍着,后来我也来气了。
一天晚上她又使出了恶语战术,我也急了,什么也没说,一脚把椅子踢出了房间,我还没说什么哪,她先急了“你踢什么你踢?”“我就是踢了关你屁事?”二话没说她就上来和我撕打起来,她那指甲还真不是白养的,一把下去,我的鼻子上就有了一条向右倾斜30度约5厘米长的口子,血都见光了。我一看就急了,拿起空的罐头瓶子就是一砸,用的是砸不碎不罢休的劲头。别说还真争气,一击便成了满垒打——瓶子碎了,头破了,血流了。除了屋里的人,别的寝室的人也闻声前来拉架,见化了红妆的我和她都叫了起来。集体的力量就是大的,我们终于不再那么“亲近”了。
团长知道这事以后,当着全团人的面,狠狠的骂了我一统,(毕竟我出手较重)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意图解释,后来发现我越解释他骂的越凶(提示:团长有点同性恋,最讨厌的就是女人,有了借口还不痛痛快快的骂个爽),干脆,口水也剩了,只是死死的盯着他看,别说还真见效,“驴吼”很快就结束了。
估计是因为他看到我无声的坚定,所以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那女孩平时不怎么说话,看上去比我文静得多,一看我就不是善茬,所以出了事一定是我挑的)本来说是给我处分的,后来竟没什么动静了,舞照跳,人照笑。可能他后来知道了:我人虽然拧,但决不是那种无端惹事的主儿。
这事解决了以后我才告诉了父母,他们还说怎么不早说,说句心里话如果能经常去看看我,问问我的寒暖,也许你们会知道的更多,不是你们对我不够好,只是太习惯不用“想”我了。
之后在歌舞团的3年里,还出了很多事:
1、 被社会上的人盯上,“追求”不成就编说我有什么什么诽文,惹得领导又骂一回。当然!不是我的错,谁也别想骂我骂得爽,狠狠的眼神比解释要见效。
2、 朋友出卖,说我的“好话”被我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撞到听到,导致我从此不再轻易相信人,始终坚定一个宗旨就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别怪我。
3、 差点被团里的色狼“那个”,使出吃奶的劲来坚决抵抗,好在当时他有点多,脚下没根。这不是什么好事,那敢说呀!只能在这儿坦白了。
4、 演出回家碰到变态人,死里求生的拼出一条小命,拼的就是看谁先动手,谁没先见“红”谁就赢。赢是赢了,可从此患了不感再一个人走夜路和身上总携带“武器”的毛病。等等
以上所记录的,只是给我 留下深刻印象和事后始终影响我人生观的“事迹”。 那许多许多想不到的“苦”我都一个人一一的扛下了。那个时候,真的没有一个人能伸出援助的手帮我一把。也好!我渐渐的锻炼得比一般的女孩坚强,只是有一点不是很好受:要习惯有泪,有冤生往肚子里咽的滋味。
因为我从小人身在“外”,所以没有人会想得起我,只要知道我还存在,就够了。既然没有人能“想得起来”我,又怎么会有人——管我哪!这就是我说的“没人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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