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ghost_dance(☆与魔同舞☆)
整理人: belleling(2001-06-16 23:50:3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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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某样东西有了太多记忆时,便也就会越来越模糊不清。当某样东西有
了太多不该有的记忆时,那样这个东西就会怀疑起自己存在的必要与意义。
生命会有记忆吗?岁月的脸早已是模湖不清。
生命会有不该有的记忆吗?为何我总也找不着所谓的价值?
今天穿着件有着曾让世人为之癫狂之颜色的衣裳。衣裳在我身上当然早
已发白,破破烂烂。所以我在那些西装革履之人的眼里更象只有趣的怪物。
它会不会咬人?有人在交头接耳低声窃语。
你说,我好看吗?其实我并不需要你的回答。更何况,我都不知你在哪
里或说现在已经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我只是习惯性地问你。你是什么,你是
否会回答,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我在问,对于我来说,那便也就够了。
我知道。我不是阿Q阿P或是其它更多深有意义的字母。
我只是没有任何意义地存在,并且思考。
好看与否于我又会有多大关系?
我是个少年,你可以说我脑袋里脏得象公共厕所,当然你还可不吝赞美
说我有着青春的风采。听说,现在有很多这个风采那个风采的彩票。都很值
钱。不晓得我这个风采可以卖给你多少钱。算了,还是白给你。省得让我因
说了钱而自觉惭愧,忘了保持这伟大的风采。
戴月荷锄,布衣躬耕。所谓:苦难是美的起源,汗水溅起灵感。我嘿嘿
地笑。摇着刚从只老母鸡身上拔下羽毛做成的扇子。
我慢慢呼吸。可以温暖我的只有自己的血液与灵魂。当血液发臭,灵魂朽
去,可以温暖自己的还会有什么?一只古猿从树上犹犹豫豫地跃下。一些草便
已被它无情地踏倒。
牛在欢快地叫。并且仰首观天,然后断言:三足鼎立,天意如此。
时间终于僵硬。
我来到灯光下。几盏灯光正飘零着黄昏的苦痛。秋日之愁意,在近暮时分
是如此轻而易举地,就把每一颗心网起缠紧。谁不会是网里的鱼?谁不会迟早
被扔上岸,翻着白眼,蹬着腿?草地上满是湿漉漉已发出腥臭的痕迹。我微笑
着看着太阳在西山之巅,脸庞渐然涨得通红。你是要死了吗?我问它,它却说
不出话,只也是在无望地挣扎。
你这样瞎蹦乱摇有用吗?我问它,它却忽然吐出鲜红的舌头,倒把我吓了
一大跳。
所有的伤痕都有着曾自以为是的辉煌。所以你心中就是有再多伤痕,却也
是用不着抱怨。你看,这太阳变成夕阳时,也没有更多废话。
我伸出手,摸了摸大地仍还是焦灼汗湿的胸膛,就象母亲看着自己顽劣的
孩子,我笑了笑。无可奈何地笑。不必有太多伤感,阳光转过身,也就这样静
静地消失在黑暗中。
一切本也就是在刹那间。用不着目瞪口呆。
但我还是听叹息之声。悠悠余音,挥之不去,绕梁三日,如歌如泣。是你
吗?
桔黄灯光下,你的脸象是张被泪水浸过的纸,有些肿,也有些模糊不清。
你上哪里去了?这世上可以用来记录文字与泪水的东西还有很多,不一定就非
得这样呀?
只能是苦笑,你却仍然是微微笑。
你已不再年青,但却更是美丽。如雨的黄昏早已洗尽你浑身灰尘。你黑发,
红丝带。在似水灯光之微微漾动下,如莲那翠绿的歌声,亭亭玉立。
一切不可思议。
说想你,说爱你。说我对你的情意呵就若那雨中阳光,有着温暖的手,温
情的脸,更有着颗通体彻明的心。只要你愿意,你甚至都可看见我的每一寸肌
肤是在如何地思念你。
深情有几许?且为伊歌呤。
你听见我喊你时的声音吗?那么多的真情难道就真的不能改变这咫尺间的
距离?为何你又在挥挥手,莫非你又要弃我远去?让我伤心,独自哭泣?
爱情或许是一场不该下的雨,淋湿了我的心,却没有打湿你的心。看着这
咫尺距离,感觉滑稽。为何我就迈不过去?是否冥冥中真有那神奇不可测的天
意?
我静默。看着这世上所有关于爱情的文字都在这洒满阳光的雨中排着队,
慢慢远去。我不知道谁肯留下来做那个可耻的逃兵。但我却看见它们正在离去
的影子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一根草从树上伸出头,它在往下瞧。一只鱼儿正从水里努力地往岸上跳,
因为它觉得这实在是没有什么大不了。
我想笑。忽然不由自主大笑起来。我不知道也不想去弄明白因为这近乎于
疯狂的笑还会有什么东西就要从我身边飞掉。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笑声
中一切或虽是不会改变,但它们一定会在某个时候跌倒。
年青在山腰跌倒,鸟儿在天上越飞越高。当黯然的心让季节的容颜一点点
苍老,你是希望日子是多还是少?
---- 月光无声\用它的冷紧紧裹着我\朦胧中\我仿佛看见你踏着月光走来
浅浅的对着我微笑\我向你伸出手\结果\什么也没有
     
只有月色
依旧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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