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civickm(思域)
整理人: moonjj(2001-06-29 18:07:1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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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者无非名与利,彼此可以通兑的名利最多可以带到棺材里,却无法穿过通向天国的针眼;人们眼力的非凡更多是凸现的浮华,戏装油彩里面的人也是平凡的;平凡的人生是真切的、真实的、真诚的。
今天,谁还会甘于平凡?你想著书立说千古留名;他想聚敛金钱成富翁;我干脆憋足了劲往上爬,来他个名利双收。
对于名声,人民似乎指的是芳名。芳名通常是那些引起自豪感的名声,这名声不仅能使芳名者本人自豪,更能让他的家族后人引以为荣,甚至可以惠及同乡,不管同乡的范围有多大,只要那芳名的名气足够大。
那些芳名到底是靠了什么才令相关人员自豪的呢?我曾以为是德行,后来发现德行象块橡皮一样,难以在人们心里留下印记。二十四孝图里的几位没几个人能记住他们的姓氏,孔孟两位老夫子也得益于几十年前的一场大批判才算家喻户晓。其实,名不在气味芳不芳,关键在于气味之是否浓烈,越浓越刺鼻越持久,常言到名气大,就在于此。于是焚书坑儒的秦始皇这个家伙便留名百世了。
无论流芳千古还是遗臭万年,于后人都是一份遗产,起码是文化遗产,可以变卖了“呼儿将出换美酒”只是名气于当事者本人有何意义值得探究,活着的时候名气可以满足心理需求,另外在商业社会里知名度就是金钱,实在手头紧了还可以为企业做个广告什么的换些酒钱,更不消说大明星的出场费本身就是暴富的接境之一。说来说去,名气(学名知名度)与金钱是可以通兑的。
由于名与利是可以通兑的,因此它们也有个共同的性质,这就是都是身外之物,死后可以带到棺材里(秦始皇把些兵马俑留在棺材里,自己骑着鹤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慈喜太后死后含在最里的那颗珠子也落到了那个当兵的脏手里了),却是怎么也带不到天国去的,因为去那里的路上有个针眼般的洞。
我说到这儿,你会说:既然死了带不走,活着不也很受用吗?你说的没错,名和利的确令人受用。先说名吧,做个社会名流受人尊敬,甚至被追星族们崇拜着,美滋滋的。再说利,先是温饱不愁,然后还有汽车洋房,进而私人喷气机和人类基因组之后的一千二百岁。物质无止境,样样令人受用。平凡的人生并不拒绝名利,只是名利需要有条件和代价。无论是做个社会名流还是成为富翁,这三条是少不得是:一要有天赋二要有机遇三要付出努力,如果你约莫着自己有门儿,尽管努力好了。
平凡是真,平凡的人生并不排斥欲望,真实的人生应该拒绝浮华。每当人们提及平凡二字时,总是想到它的对面。非凡的人平凡的一面很少被发现,倒是浮华极易凸现。这浮华在平凡人眼力变的五光十色令人眼花缭乱,平凡人的那颗拳头大的心遍躁动不已,弄的人是面红耳赤:这浮华也极易使一些置身其中的智商稍底些的幸运儿不知所以,张狂起来忘了自己是谁。
平凡与非凡是相对的,平凡注定是多数,非凡也只能是少数。就如同我们在剧场里一样,观众一定是多数的,不然演员演起来也没劲。香港回归那年,单位里搞了个大合唱以示庆贺。正是演出的头一天单位领导检查彩排台上百十演员,台下三五领导,我涂了个大红脸站在后排凳子上伸着脖子唱着。忽然意识到,今天真正的舞台下面,演员总是少数呀。既然观众永远是多数,我们成为观众的机会就要比当演员的机会大。向要当演员就得多努力,同时还要偷偷留一手免得当不上演员又不适应当观众。好在当观众也有当观众的好处,就算脸上可以不涂油彩传自己的衣服,还可以打个瞌睡溜个号。少数幸运动人成为了演员,他们当中一些人完全陷入了角色,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就失去了自己;他们当中还有些人没有忘记戏装和油彩里面的真是的自己。我不能说只有观众才是真实的,我也不能说没能成为演员的就一定是观众。
平凡的人生是真切的,纹理凸现代叶子,欢声四溢的溪水,触手可及;平凡的人生是真实的,任何人也免不掉痛苦,每个人都将走向死亡;平凡的人生是真诚的,每个人都有一份希望,它源于我们的欲望。所以,平凡是真。
---- 我没钱,没车,没房子,但是我有一颗爱你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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