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jlyszy(≈水若寒≈)
整理人: dknyruthlove(2001-05-22 09:16:3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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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自诩为随遇而安型,直到今天才摸透自己本质潜在的保守、空幻。如同《人鬼情未了》中的男主角在另一个世界仍牵绊着自己的恋人,而我却荒诞、天真地为了犹如郝斯嘉对希尔朦胧虚荣的感情,或者更准确说只为几封信、几个电话苦苦支撑到这一刻,无法拔出来。
目视着窗外摇曳的树影在风雨中抗衡,聆听雁塔路上此来比往呼啸的车风及车轮碾在湿漉地上的沙沙声,再瞥眼盯视着比身处五楼又上铺还高的霓虹灯,我又无法入眠!
莫名地幻想一件伤感的事情来。应该用伤感来释解,因为我贯穿地联系到自己好久好久没有哭过了,“上次落泪,是在什么时候?”
思维如飞转的硬盘,吱吱嘎嘎吃力的搜寻。我猛地忆起,那是去年十一的上海,惊讶于媛媛的漠视与高傲,愤怒于她的冷酷无情,在男友积蓄一年的物质与精神的准备,在他只有4天的行程而24个小时已在火车上憧憬而又疲惫空耗之后,甚至还没来的及睡个安稳醉心的觉,她就半真半假地告诉我“我处了男朋友,他是我们学院的,我觉的与他在一起,我失去了好多。”我没有风度的打断她好似祥林嫂自言自语那一套话,只问她一句“他很优秀吧?”她说“一点也不”我甚至没有心情与勇气来倾听她告诉我与他分手的解释或理由,我站了起来,我说:“咱们走吧!”
当晚,我佯称与镇江的朋友联系上,“我今晚就过去”。我不知道这是否属于一种虚荣的体现,或者是逃避,我只是不停地告诉自己“你留在这儿,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只能是她的累赘、她友人的笑柄……
当晚,恰好是十月一日,上海到处洋溢着都市特有休闲、浪漫的节日气氛,我一个山沟沟里人,穿着一身运动装,背着送过她礼物后空荡的双肩旅游包,严峻的神情,大步流星,与市人背道而驰,我知道自己绝对是个相当另类的角色。徒步再转乘地铁及在火车站的游荡,我如同一个弱智儿,脑子里不停地回旋着一句话“我处了男朋友,我觉得失去了好多……”在车站,我从西走到东,再从东走到西,直着眼睛又从西走回东,我猛地醒悟了,“我是要去厕所啊”,试想,这还是我凭一个电话号码、一张地图找到她分校的作风吗?
在凌晨2点前的候车厅里,我站在边缘一角透过窗户贪婪地留视着上海的夜景,因为我不停地在告诉自己“这是你最后一次来上海”耳畔随身听适时飘荡出伍佰《痛哭的人》,“我怎么哭得如此狼狈,是否我对你还有些依恋,已到尽头,无法再回头”。忆起六年的情谊及点点滴滴,想起三年来还没来得及吐露的思念及梦想,联想着偏执地选择打工后,没日没夜的辛劳与所受过的委屈,再反复推敲着她无情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适时地流淌出两行可怜的热泪,我无语哽咽、泪眼婆娑!
如果流淌的泪水可以象晴空的暴雨,在倾泻过后依然蔚蓝、灿烂,那该有多好?
半年过去了,我犹如身处囚笼的政客,不断地反思着、解剖着、也感受着,——看来“天涯真的很远,不是心灵所能包孕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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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懒懒人,一颗淡淡心
无所无从 随心
一味了了禅,一分冥冥缘
无悟无求 随缘
一声轻轻笑,一丝冷冷风
无恨无悔 随风
一张飘飘网,一棵青青树
无歌无我 随安
≈水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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