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nexxen(者行孫)
整理人: feverperi(2001-05-03 01:13:19),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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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编筐，秸杆堆睡在后院
散淡的阳光里，秀秀，柳条也说了
日子就这样，油菜花远远地幽香
山上的土坯房荒废了许多年
山下的黄泥路上没有东风车过，卷起尘土
花布衣服一浸进溪水里，手指就游走了
鱼儿叼着小碎花，嫁妆就游走了
烟子缠着山腰的青杠树，稀树林里没人走动
都不走动，水田里的庄稼还没人壮实
牛犊子迟疑地走上田埂，找到一段绳子
从草里窜出来钻进鼻孔，打了个结
柳条筐挤在屋梁上磨牙，还做些灌浆的怪梦
老黑狗小黑，趴在门槛上，听觉退化了
它听不见光棍老榆树吞吃浑身的蚜虫
东风车慌张驶过，黄泥路上洒下些外省的煤灰
日头一直就没变过，该不会下雨吧
柳条不提防咬了一口，血珠珠冒出来
秀秀，看不见自己的手指
背书包的小学童漫山遍野，跑着，跳着
山上的土坯房还泡在焦躁的日光里
山坳里小学堂的钟敲了一声，
又一声，后院编筐的秀秀抬起头
惊疑不定，一声，又一声
惊魂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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