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yvonneh(燕窝)
整理人: feverperi(2001-05-02 01:40:2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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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室的窗口望出去，风
露出巨大的膝关节：那些爬山虎
成群结队，它们的年轻岁月
开着紫色的小花和绿藤，隔着
茶色玻璃，春风吹又生的草皮
5.6尺，黑眼珠，和微微颤抖的手
他在土外面，重新浮起来了
水和鱼苗游来游去，挡住面孔
“看不清”，他在阳光下挥舞着
被电话线一再绊倒。但是
看不清那个声音的脸。它突然闯入
谈话的空隙，隐约能看到被折叠的痕迹：
刚刚结束的一场追逐，“还算愉快”
他掰开身体，四瓣桔子紧紧挤在
炉边，火烤着金黄色的汁，仍然
觉得冷。他眯着眼看见窗外
阳光灿烂，那群不知羞耻的爬墙者
在光线中尽情伸展，隔段时间就被铲除一次
不象他，勤于折叠被铺、椅子和身体
比如昨夜，壁虎又失去他的尾巴
恢复了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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