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yvonneh(燕窝)
整理人: feverperi(2001-05-02 01:40:2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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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早上，有人试图讲述流水：
一些陈腐麦皮的黑色虫子
他们张开手臂，或翅膀，或光亮
向上扭转，悬浮在半空
紫红色的雾。在他们讲述的水流深处互相清洗
麦皮、虫子和一些意义不凡的旧日子
事件在常温保持一定的透明
被毁坏源自瞬间的移动
无庸置疑。而别个夜晚
流水是朴素的举动，在光影中
三个人并排，臂膀在30公分前后
晃动，水流忽长忽短
沉默是更混浊的水流
以一种无法解释的方式凌空
我们在上面走动，很快也要下去
被另一股讲述
水流迅速交换了脚后跟
这时增大了中箭的可能
造一座桥意味着更大的石块
夹带流水和喊叫
上路。水在桥下流：
灯光和钢铁，逐渐围拢过来的楼群
阳台都有粉红内裤的形状
在都市的冷气屁股后面
我眯着眼，眺望两个被粘贴的夜晚
面孔浸在水底，一张三十年的字画
没有落印，在餐桌布下面
每个人都隐约露着他的吸盘和长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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