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eapboy(雾里探花)
整理人: darkwing(2001-04-30 20:31:5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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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命如此无情 --一个长篇的梦
曾经有过一些幻想,还有过一些梦;这些梦是如此地美妙。美得像诗,精彩得像小说,还多次朦胧间让我分不清真与假,梦与现实。后来我慢慢把梦忘去,如流水,如漂云,远去,逝去。在某个地点某个时间,不经意间,思绪的风吹醒了一点点的梦中曾有过的人和事,如此地真实如此地强烈。于是,我决定把相似的一点情节,或者说是感觉,用徒劳的手指,幼稚而苍白地打了下来,让破碎但热挚的青春,留住一点记忆,一点风情。
一、
痕迹
一个清晰的脚印,长二十六厘米,深五毫米。
还留有脚汗的极微味道和橡胶味。一张草稿纸,上有文字若干个。疑系诗歌之类。
署名“雾里探花”。
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我忽然看到这样的公文一份,冷汗慢慢地渗透出皮肤。
二、
你的生命如此多情
我奋力向前跑着,四周是恍恍忽忽、影影幢幢的景物。仓皇失措间,我撞在一个墙角上。倒在坚实的地上,我才看清了这暗暗的巷子,前面有一个冷冷清清的旅馆,后面是我匆匆跑来的路。
“前面还有路,”我这样想着,然后用力爬了起来,冲着向前。接着我听见了生面追上来的脚步声,许多穿着黑衣的人一言不发地像一群饿鹰一般向我飞跑。
别以为我真的会让你们得逞!我不再想什么了。我喘着痛疼难忍的大气,后面却猛然有几只手不要伸过来。忽然脚下一滑,奋力向前冲,然后后面“咦”了一声,而接下去我只能听到耳边呼呼的风声,和清晰的心跳声。
难以置信地,我摆脱了那些人。至少,现在我已远远的把他们甩在后面。
只是有一个疑惑:前面是什么地方?然后我看清了,前面不是什么地方,前面没有地方,已没有了路。
视线中出现一种空虚不实感觉,我就这样走近了一个悬崖一般的地形。上面光滑平整,而下面隐隐有人声,却有听不真切。
我靠近这深不可测的的地方。我的眼睛只望着下面依稀飘着的云,一丝一缕。如此安详。然而心头禁不住隐隐作痛.
我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了这里的?为什么受伤的偏偏总有我?我听到了后面隐隐呼叫我的声音,但是我宁可化作一团云雾.我不愿落入那些人的手中.那样会污染我的呼吸以至我的灵魂.那些恶狠狠的黑衣人逼近了;我像一片轻飘飘的叶子,没有一丝牵挂一般,优雅地向下跃.
我的思想变得轻了;我的肉体却好像没有了感觉.只是风吹得我的脸有点痒痒的.
这个时候我能够从从容容地想起了一些人,一些事.我的生命如此多情.我想起了父母兄弟,想起了师长朋友.当中甚至可以让我热泪长流.然而现在我将要到另一个地方去;一个没有到个的陌生的地方.那里没有故人. 我想起了我的许许多多的朋友,我想到了人世间的许多情,却唯独没有恋人和爱情。
这个时候我的嘴角泛起一丝笑,苦的.我有什么理由去想.....我为什么要想.我的生命如此多情;然后命运是如此地无情.最美的竟是最痛的。
然后我轻轻的向下飘。和思绪一般轻。因为我不知道下面是什么地方。只知道下面很深。一如命运。
三、
奇遇
假如生命中总会有什么奇遇的话,那么就是在梦里头吧。
梦总是如此地奇妙。
现在,我登上了一辆公共汽车。
汽车上人很多,所以就什么也没有发生。
然后我下了车,走到街心公园。
我看到了一个人,奇异的人。
但是我并不惊讶。因为我们约定了的。我没有见过他,但是我知道是他,一定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那人有修长的头发,和悠长的眼神。他的眼睛望着远方,透过眼前垂下的几缕长发。然后他望着我,如同一个故人,一个几千年前就认得了的故人。他的眼神是如此地平静安详而又说不出地落寞,淡淡地飘过我的眉毛,我的手指。
我的眉毛粗浓但有淡淡的悲哀,我的手指修长但有薄薄的苍白。
他说:“你好。”
我说:“你也好。”
然后我被一种兴奋的气氛所振奋,我的思绪在飞扬我的血液有奔腾。我的十个手指在慢慢颤抖不安,一如我的心脏。因为我看到了他手中的一把从背上解来的剑。
剑光粗糙地闪动,空气却忽然变得凝重。
他抱着那把剑,手指抚摸剑身良久,说:“这是一把好剑......”
那也许真的是把宝剑.刃口宽阔,如同宽阔的人生;剑身锈迹微微,预示生命的如此不平.
“还记得我留给你的话吗?”
我只好点点头。
“你真的不怕吗?”
“我本来就不怕。”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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