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hoping(小品)
整理人: fires(2001-04-30 09:02:5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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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内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蒂亚就这样一个人走在街上，风吹动窗户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不禁让她更拉紧了裹在身上的斗篷——
有人在迅速靠近中！！！
这个感觉让蒂亚警觉地后空侧翻身以避开可能的攻击，斗篷因此而脱离了蒂亚，在空中挥舞出轻柔的幅度——蒂亚在不远处稳稳地落地，却失去了不明者的方位。
就在这个时候，男人已经来到她的身后，一伸手，粗壮的手臂就紧紧地勒住了蒂亚的脖子。
——唔！
蒂亚咬牙放出火焰，趁火焰分散偷袭者的注意力时一个后踢——男人因为火焰的焦灼而不得不痛苦地后退——两人之间因此而拉开了一段距离，这才正式打了照面。
——蒂亚？！
男人终于看清了与他对峙的人，大吃一惊——
你是蒂亚？！
蒂亚也吃了一惊——
夏古拉！怎么会是你？！
夏古拉习惯地搔搔头笑道——
我差点都认不出你来了！
随即他神色一僵——
这是怎么一会事？一个人影也没有？！
——不仅这个城市，连维亚都和贝利也是这样。
蒂亚说道。
——怎么会？连维亚都……
蒂亚沉重地肯定了这个事实——
虽然只是情况稍有不同，但……
——对了，你目前住在哪儿？
——利拉……已经很久没回故乡了……
蒂亚惊奇地看向他——
利拉这个地方很少有魔法啊！
对此夏古拉只是神秘地大笑——
哈哈哈！
蒂亚立刻意识到这个人对目前的情况也许会有帮助，严肃地说道——
夏古拉，我想你去见一个人！
席巴每念到一个地方就在地图上划上一个叉——
西西尔和维拉在战争中……尼尼贝是疫病……里萨鲁被水淹没……
突然，他抬头问坐在一边无所事事的里维——
蒂亚呢？
——还没回来，我去看看……
里维话音刚落，就已经没了人影。
席巴这才把注意力移回到地图上，看着地图上越来越多的叉，他一顿，地图上燃起了一点、一点的小火焰——在一边的妖魔之君伸手轻轻一点，火焰立刻熄灭了——多利亚斯拿起地图，被火焰烧穿，甚至仍在冒烟的小洞比比皆是，他有趣地笑道——
怎么被虫咬得都是洞？
他又歪头看向席巴——
这些都是被妖魔侵犯的城市吗？
席巴忍不住伸手捂住唇以压制自己无奈的心情——
没办法，只一个晚上就蔓延到整个城市……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这样看着……
多利亚斯却在同时注意到了地图上有一个没有被烧到的海湾。
——你说该怎么办呢？
席巴伤脑筋地说，又有点像在自言自语——
妖魔的动作太快了，能对付的他们魔术师还有多少人呢？……什么人会回应我的召唤呢？就算有回应，我们又能做什么？……我们需要时间，需要一点时间……
多利亚斯看看席巴烦恼的样子，又仔细地看看地图，抬头疑惑地问道——
你为何不命令我？赶走人间的妖魔是很简单的事啊！
席巴有一瞬间的动摇，随即又否定掉这种可能——
不！
妖魔之君无言地看着席巴，脸上却更显出更加疑惑的样子。
——对你而言，的确很简单，可是……你这样做，其他的王不会保持缄默的……就算全城都陷落了，但受到决定性打击的城市还很少，妖魔现在只大概性地保持均衡。你如果介入，就会破坏均衡加速破坏……
沉默了一会，席巴终于又说——
而且，我不能叫你独自和所有的妖魔战斗。
多利亚斯吃惊地挑眉，为席巴出人意料的话而开心地笑了，笑容中溢满了幸福——
你在为我担心吗？你的话真令我高兴！
——可是多利亚斯，迟早都会变成这样的。
席巴补充道。
妖魔之君却满不在乎地笑着——
没关系！
——你要和所有的妖魔为敌！
这次席巴是很认真严肃地问他——
真的吗？
妖魔之君所回答的是个绝对肯定无疑的笑容。
席巴为此舒了口气，才衷心地说道——
谢谢！
——老实说……我还不太了解你，但我真的感谢你！
席巴有点不自然地抬头对上多利亚斯的脸——
我不知道你喜欢我哪一点……但有了你，真好！
多利亚斯，我相信你！
妖魔之君为此回以更真挚的笑靥，却让席巴有些怔愣了——为什么能有那种笑容？为什么能表示那么伟大的爱情？
更加迷惑之下，席巴乎地低下头，绞缠的手指却显示了他内心的混乱和自我厌恶——我在利用他……不是相信他，而是不得不相信他……也许他早就看透了我的心……
——席巴！
蒂亚走了进来，里维也在一边出现——
久等了！
——维亚都和贝利不妙，人类都消失了。
听到蒂亚的叙述，席巴毫不意外地点点头——
拜托你的事呢？
蒂亚却很奇怪——
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那个已经解决……那个干什么用？
席巴注意到另一件事——
不是一个人吧！
——进来吧！
蒂亚回头对门外的人叫。
夏古拉推门而入，蒂亚解释道——
在杰亚那偶然遇到的。他叫夏古拉！这是我的师兄。
夏古拉调皮地闭上一只眼睛——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席巴的神色一变。
蒂亚关心地问道——
怎么了？
——不……
席巴摇头——好奇怪的[气]！
夏古拉搓搓满是胡茬的下巴，高侃道——
没想到蒂亚变成了大美人，而我这师兄也长得很帅啊！
——夏古拉！
蒂亚一脸受不了。
席巴却注意到另一件事——里维不在这里？——他条件反射地回头去看身边的人——多利亚斯！
看到多利亚斯就在原地没有不见，席巴禁不住轻轻地呼出口气。
——哦！
夏古拉看见多利亚斯，兴奋地说道——
妖魔吗？好久没看到了！
——大概吧。
多利亚斯自信而霸气地回答——
凭你是看不到的。
席巴对他的话不解——
？
蒂亚这时却想起自己的妖魔来了——
啊！里维呢？
[蒂亚，把那位仁兄推开一点！]
——里维？
听到里维的声音却不见他的人，蒂亚奇怪地四处环视。
——这是怎么一回事？
席巴对发生了什么事越来越不解了。
夏古拉则搔搔头以示无辜。
多利亚斯露出邪意的笑容，轻轻击掌——里维应声出现在多利亚斯的身后，他抓着多利亚斯的披风，抬头感激地看他——
多利亚斯！
——里维，怎么了？
蒂亚问道。
夏古拉则心里明白——
哦！
里维躲进了多利亚斯的披风——
就是这位仁兄，蒂亚，离开他！
蒂亚对他的任性则有点生气了——
夏古拉怎么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夏古拉急忙在一边打圆场——
算了，蒂亚！
多利亚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发问——
你是从利拉来的吗？
夏古拉点头——
嗯！
多利亚斯转头对席巴说道——
席巴，你也感受到奇怪的[气]吧？由于被封印，你也变成近似妖魔的魔法了……这个气太大了，连下级妖魔都无法接近。
多利亚斯露出了知了的笑容——
利拉就是这样的土地，是魔法无法接近的魔法荒废的边境。
席巴被他的话一惊，急忙找到地图，立刻也发现了多利亚斯刚才注意过的海湾——
这是……用我的占卜唯一没被烧掉，没有被妖魔侵犯的都市吗？
——……多利亚斯，这是为什么？
夏古拉抢在多利亚斯之前发言——
我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大概是……因为那里没有妖魔的缘故吧？
席巴的眼光转向夏古拉——
这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法则……？
席巴想到，又转向多利亚斯求证——
多利亚斯！是这样吗？
多利亚斯笑了——
利拉的百姓不知是蠢钝还是老实，自古以来都不仰赖魔法，魔术师在那里毫无用处，降魔术也从没用过，可以说是一个无路可通的地方……
——几百年来，由于排除魔法，土地便产生这种性质，土地没有魔力，魔法便不成功，致使人心越离越远……
——其他地方充满力量，这里相反而造成不平衡……
——土地饥渴魔法，妖魔如果接近，其妖力就会被土地吸光……
——所以妖魔不敢接近，也使得土地更不平衡……
——世界必须建立在平衡上，土地对魔法的需求越来越强……那里的居民也会像这个男人一样，会受到影响。
多利亚斯自信地笑了——
已经在慢慢吸收了。
——是这样吗？
蒂亚像避瘟疫般跳开了三步远，一脸不敢置信。
夏古拉尴尬地叫——
喂！
多利亚斯确定地说道——
人类的魔力是不足一提的对象，差不多饱和了吧！
同时，紧紧躲在多利亚斯身后的里维舒了口气。
夏古拉好奇地说道——
你是什么人？我真不敢领教。我在利拉失去魔法，而代替得到力量，不管多少妖魔，若说一打左右，我可以很轻易地就将他们封起来。
——哼！
里维不服气地出声。
——而这力量可自由使用。
夏古拉挑畔地看着多利亚斯——
我真想看看你的力量！
——算了，你花一辈子都办不到的……
多利亚斯胸有成竹地回视他——
我的妖力……就算给了利拉的土地，也不会逊色。
夏古拉对多利亚斯的话报以的正色被蒂亚不满的话打断了——
喂，夏古拉，你在搞什么鬼？……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有这么大的力量！
多利亚斯对此不屑地笑道——
真是的！……人类是不知足的，居然有这么奇怪的力量……
他又转头——
席巴！这个人也许比拉宾斯更可靠。
席巴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地图上的那块海湾上——
这是妖魔不愿接近的土地……这土地如果能打败妖魔……那要如何让土地的力量中和呢？
——这事并不困难，如果打垮四、五个贵族，就能保持平衡了……
席巴对这个可能性忧心重重——
会实行吗？
——不，不会。
为了消除席巴的疑惑，多利亚斯又说道——
妖魔并不想消灭所有的人类……如果没有玩具，妖魔也会觉得无聊，利拉这地方很是方便……如果和其他城市断绝而孤立，利拉的居民会忘记魔法……而再几百年后，妖魔的恐怖会成为传说，但由于百姓人数增加，为了扩充领土而会进进出出……人类的欲望是很强韧的，人界又将充满妖魔的玩具……
在场的三个人类为多利亚斯的叙述惊得好久都做不出任何反应，夏古拉首先开口——
永远在妖魔的手中吗？真受不了！
蒂亚不知所措地重复着——
玩具……
席巴最终发问——
多利亚斯！如果……秩序回复，魔法从人间消失，……经过长时间的不平衡，人界有可能变成像利拉这样的土地吗？
蒂亚大吃一惊——
席巴，真的要和魔法断绝关系吗？
蒂亚不敢置信地大叫——
席巴，真的要和魔法断绝关系？！
夏古拉则大吃一惊。
只有多利亚斯毫不意外，并肯定了席巴的想法——
照道理说，这有可能。
里维和蒂亚却无法赞同——
席巴，你别乱说！没有魔法的生活是无法想像的。
——也不见得……
一直沉默的夏古拉在这个时候插嘴——
其实不只利拉，还有很多穷地方都过着没有魔法照顾的生活……魔法是有钱人使用的东西，失去当然不方便，但如果肯动脑筋，就可解决。
席巴欣慰地点头。
夏古拉继续说道——
人类的智慧很不错，实在不应该舍弃不用。
蒂亚却仍是不能释怀——
可是……
夏古拉又说——
我现在已经不是魔术师……我们曾经是师兄妹，你为何不相信我的话？……人类没有魔法也能很好地生活。
他又转向席巴，心服地说——
年轻人，我很佩服你……你不是利拉的百姓，听说你是妖魔使，而和魔法有那么深的关系，竟然能说出这么大胆的话……
席巴正色——
如果不这样做，人类永远会被妖魔当玩具！
——真是的！
夏古拉舒服地把自己安置到椅子上，便不再多说。
平原的夜，繁星满空。
席巴就在这样仰望着这一片与如今人界的腥风血雨完完全全都不相称的详和夜空。
——席巴！
里维不高兴地走近——
你真的要和妖魔断绝关系吗？
席巴对此只报以微笑。
里维的脸臭臭的——
我以为，你多少能够了解……
——妖魔吗？
——是啊。
里维气乎乎地转头，那孩子气的动作恰恰与他小男孩的外表配合得天衣无缝。
席巴仰起头——
里维，我就是因为了解，才觉得人类应该离开妖魔和魔法，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人类使用魔法的力量还太幼稚，不如比现在更幼稚……
李维为席巴的话所震动，不由抬起头来看着他仰望星空的模样。
——……人类有奇怪的智慧和欲望，这次的事件，元凶就是人类！这是自作自受。
发现李维的视线，席巴俯下头——
人类变得太复杂……妖魔虽然傲慢而残虐，但比人类单纯……人类的心比较复杂……
李维激动地反驳——
可是我喜欢人类，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我都喜欢！
——里维。
——我想留在人间！
席巴为他的直率而笑——
里维，我也喜欢妖魔！
——咦？！
——但必须保持妖魔和人类力量的平衡，人类的力量薄弱，而妖魔的力量强大，所以人类无可奈何地成为妖魔的玩具……对人类而言，这平衡差太远了！
流星划过天空，殒落在平原的另一头——人们的视线也被引向那个方向——那边的天空一片火红……
——维亚都城……在燃烧……
席巴的脸上已经不再有惊异，对这个事实仿佛早已料到——
人类的生命在燃烧……在燃烧……
——里维，人类不是妖魔的玩具，我希望你了解。……我们要共同促成这平衡。
里维听着，抬手抹去了泪水，再度睁眼的时候，黑色张狂的披风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妖魔之君正走近他们两人。
——多利亚斯……
席巴回头——
帮我一点忙吧！把我的声音及蒂亚和里维散布的星石传给我的同胞们。让星星接连数日地传达着我今日的声音吧。
波……波……
[如果想守住生命，就到利拉去，忘记魔法而生存下去。]
[共同战斗的意志集合在星空之下，如果想守护人界及人类，与魔法同生的我们，要与魔法同灭。]
[……]
波……波……
蒂亚不觉留下了泪水——
这不是语言，好像只是某种音调，却能直接打动心坎……这是一种传讯吗？
——多利亚斯，我们一起走吧！
席巴对守候在一边的妖魔之君说道。
——我……
里维欲言又止。
席巴温和地笑了——
里维！我们要用魔法和妖魔战斗！我们只能靠这个力量。
看见夏古拉站到一边，席巴又对他说道——
夏古拉！如果匡正秩序，当人界和妖魔分离时，魔法世代的人如果还活着，希望能借用利拉百姓的力量……要让他们忘记魔法并不容易，但还是要这么做。
夏古拉则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样子——
看我的吧！
——能回复秩序吗？妖魔使？
夏古拉对此其实是仍有点不安的。
回答却很肯定——
不知道，我只是尽力而为。
——哦。
——能遇见你真好，我大概找到正确的途径了。
席巴的感激却让夏古拉不好意思地搔头——
哦！是吗？
席巴笑了——
再见，丢弃魔法的魔法师！
夏古拉招招手——
啊，一切交给你了。
席巴和多利亚斯消失后，蒂亚叫里维——
里维！
——嗯。
——你也要去吗？
夏古拉很奇怪。
蒂亚这次却报以清明的眼神——
是的，我也想跟魔法同归于尽。席巴的传讯是告诉人们要与未来战斗，我深信人类的心和魔法好好共存的日子会到来。
夏古拉赞赏地看着她——
要忘记魔法，需要很久的时间，其后要让魔法再生，可能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蒂亚兴高采烈地回答——
我相信这会很棒。
里维也插嘴-——
妖魔是不会死的，我会一直等待的。
——嗯。
出发前，蒂亚不放心地问负有导航职责的里维——
你知道利拉在哪颗星星之下吗？
——当然。
于是主仆两人在下一刻消失。
夏古拉措手不及地反应过来——
啊！喂！蒂亚我也要去啊！
——喂！~~~~~
——多利亚斯的护符！
疫牙之王拉瑞尔大吃一惊。
莱斯恭敬地报告——
西菲尔带到西瑞尔那里去了！
拉瑞尔低头沉思——
西菲尔是怎么打算的？
莱斯在一边问道——
王，那我们怎么办？
拉瑞尔有了决断——
先观察看看。暂且别动。
——是。
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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