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clarkdeng(Clark)
整理人: hot586(2001-04-28 02:22:07),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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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盲流
我早以熟知这个概念,凡无业混迹与社会中的人既盲流,但我还是为睡神说出这句话话感到惊奇。一次打麻将,兄弟们以打了好几圈,睡神才跚跚来迟,我问他怎么来这么晚,他很不爽的说:“刚才我来的时候碰见一个乞丐向我要钱,我说‘妈逼,我都是盲流,还找我要钱,我都想抢钱了。’”大家大笑,从此盲流这个词开始在兄弟们中间流传,我们开始换上真正属于自己的身份。
提出这个概念的睡神最先被讥笑为盲流,说他一年四季都只穿一件兰色衬衣,黄褐色皮夹克,黑色灯草绒裤子,来了汇款就还钱,还了又开始借,从没有有钱的时候。简直是标准盲流。到了**桥(我们这里的盲流聚居地)也不会被抢,别人还以为他是自己的战友呢。兄弟们认为讥讽彼此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笑骂对方为盲流,但谁又没受到过如此礼遇呢。谁是真正的盲流呢,在这种彼此笑骂纠缠的日子无发找到一个真正的答案。一次学校组织义务献血,但可以得到学校的补助,还会记入档案,我切不说这种做法虚伪与否,但至少对于我们还是有吸引力的。当然吸引力在于前者,而绝非后者,能够真正吸引我们的也只有钱了,其他的谁他妈在乎,这大概才是真正盲流的本质吧。
也许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都很激动,但最激动的要算是蒋波了,他最近资金周转不灵,已经到了崩溃边缘,听到这个消息蒋波激动不以,决定去献血,为社会贡献一份力量,也为自己的经济贡献一份力量。当兄弟们得知其准备买血一事时,都讥笑其为盲流,一见面就是,“狗日的盲流!!”疯子还绘声绘色的给我们描述:“蒋波肯定是给医生说,你们抽吧,想抽多少就抽多少,我无所谓,反正到时候要给我钱,不然我翻脸!”后来献了血后蒋波果然得到学校一笔当时看来很可观的补助,他不在是盲流了,他是大爷了。
蒋波正在寝室里悠闲的抽烟,我和疯子像狗一样的溜了进去,“蒋哥,听说你得了不少补助,借点钱给我们吧!”蒋波吐着烟圈,看也没看我们一眼,轻声说:“可以,叫我爸爸!”“不会这么绝情吧!”“叫不叫。”“爸爸,爸爸,爸爸。”……
两个大学生象疯狗一样追着别人喊爸爸,蒋波受不了了,“我原来以为我就是盲流了,结果你们两个比我还盲。”后来皮哥比蒋波更进一步,他动员大家去捐精,并且把他的捐精合格者的证明拿出来给大家炫耀。我说:“皮哥可以优秀,你每天坚持捐一次精再献一次血,你发财了。”
“有道理。”
“哇,你不用找工作了,就专业从事捐精献血工作吧。”
“对,这下我发了!!!”
“以后做久了,全国都有你的孩子,靠,以后你就成国父了,盲流国父!”
“哪里,我看还是你做这工作有前途,我不行,我身体不好。”
“哪里,我不行我有爱滋!!!!”
“靠,有爱滋,滚,盲流不要和我说话!”……
当然在我穷穷困聊倒的时候,骑车到我坐车都要一个小时才到的了的我老婆的学校去蹭饭吃时,也被兄弟们讥笑了一个星期的盲流,回来后疯子却死皮赖脸的要我请他喝酒,又被我笑了一个星期的盲流。但兄弟们中最大的盲流大家一直推举为大狗兄。这为兄弟人不高老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但却一点不象读书人。皮哥形容他是属于别人想抢他钱,他还想偷别人刀那种盲流。
记得甲A球市火暴的时候还曾和我们去买过得胜号等玩艺儿,他战绩最差,一个没买掉。回来后皮哥说:“他买得掉个屁,一看就是盲流,人家还以为他是抢钱的呢。”疯子又送他一个外号“三陪先生”,既陪吃陪喝陪耍,但凡兄弟们中有饭局、酒局、耍局、泡局必到,而且其间不管你怎么扁他骂他,他都会陪以笑脸,反正不掏钱,结束后马上翻脸掐着你脖子大喊:“敢叫我盲流, 你活腻了!!!”
兄弟们都成了盲流的代言人,但却又都嫌弃这个称为,相互用它来攻击,矛盾蕴藏在兄弟们卑劣的身体里。是谁给我们代上这让我们痛快又痛苦的枷锁,是大家一辈子都想通的事情。在别人眼中的大学生的我们,却戴着这副奇特的枷锁在校园的黑夜与白天里狂奔。(未完待续)
网友:Flyman
---- Clark--The king of fighter
明天你的天空依然湛蓝
我只是划过夜空的流星
可以许下一个愿望
却不能给你一些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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