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yvonneh(())
整理人: feverperi(2001-04-21 12:57:1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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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有人在现场
黑暗中始终没有人说话
没有一个盒子颠覆、着火、燃烧
慢慢就灰了
有人突然看的时侯
被灰蒙住眼睛
黑暗中可能只是飞过一片灰的
翅膀,而蝴蝶从未甦醒
有人坐在钟里
寂寞如神
每隔一个钟头敲一次骨头:
你的时间到了
你的时间播种、开花、杀人和被杀
象汤里的盐,油里的辣
一种火焰反复地问
一种手语反复地暗示
一种肉身反复地重塑、冲撞、立定、摔下去
而灵魂呜咽,反复地从指缝中溜走
被火舌鞭打
我们多么亲爱,浑身冰凉
躺在一起,就象天地还没有化开
黑暗还在等待,光明象一只紧握的拳头
还没击中你的面门,然后
有人慢慢说话,开口
打断一束水流,滴下来
越来越多光,分出一片大水
哪里漂过来一支歌,反复打着水漂
阳光泄露针尖,一次,刺死一个混沌
每一团泥土都分出更多线条,搓团、拉长
再搓成团,滚动一只只黑色的小老鼠
象面条的甜,脑里的
病,撕开透明的膜,先是触须
跟着是腿和手臂,小心翼翼
站起,四处张望,半明半暗的
一些绿色水流,绕着飞,象低语
象恳求,象齿印,细细白白咬下去
一行,又一行,一行行
蹲下去,又一片适合收割的麦田,那里面有我
有你,一把镰刀搂着另一把,一颗麦穗抱着
另一颗,后来你被折断,被鸟啄,被风
吹走空壳,我还守在发青的麦杆上
长出金色的麦芒,在另一个秋天
刺向麦田里降落的鸟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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