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yvonneh(())
整理人: feverperi(2001-04-20 00:13:53), 站内信件
|
通常是两三个小吃档口、一家服饰店
红蓝相间的垃圾箱，一面风贴紧大衣
一扇渐渐打开或缩窄的视野，偶而
是动人的奔跑，一串打着旗语的画面
他的一生，最后一面是白旗
这个小人儿，穿着白色衬衫
从一百米开外，或跑或跳或站着
或走，经过一座高压电线杆
数个禁行标志，一段褪色的斑马线
或隐或现。你合上眼
在黑暗中想他。不知为何
这一切不能在阳光里看，在白天
风有不同形状、颜色、质地和速度
而夜晚，这一切都停下，平稳
吹出一口巨大的洞箫，和天空
秘密对话。它们是水蛭、草籽和白色
泡沫，微微掉着光粉的树叶子
都有白天的表征，夜里框在墙上
发光的神情凝望过来，分出小片的
水光，黑暗中失去大部分声音
和羽翼，伏在你脚边
它们蜕下一身蛇皮，挺立
而不死去，象被火舌舔过的树叶
全部退入发光的眼珠子，露出
白天隐藏的清楚脉络，失去
浓郁的绿色，那些发光的风景边缘
泛白，然而更加永恒。它们都是母性的
宽大而安祥，从一边踱到另一边
偶而蹲在阴影里，发呆地望着
头顶的天空，它们刚刚从那里
飞下来。你在阳光中遇到过更黑的
黑暗，有些人在这边，有些人
在那边，脸上有火烧过的痕迹
雨下来时泛着光，一闪即逝
然后又是永久的沉默
你也在夜里进入过更明亮的地方
只有你一个，和无限的鸟语
它们啄，慢慢飞升，张开翅膀
而你在它们上面，在光的上面
向下，看见他说着笑着穿过马路
走来。在白天他发出可怕的声响
夜里，他象慢慢溶化的小糖人
象碎玻璃一样闪闪发光，满地都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