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musegirl(梦瑶)
整理人: feverperi(2001-04-16 00:31:4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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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娜是不是死于爱情 (1/30)
-----电影《一个法国女人》观后
让娜穿灰蓝色的裙子,坐在白色的石阶
在一九四五年碰巧有阳光的巴黎
她的膝头枕着父亲,身着礼服碰巧停止呼吸
那是在教堂外的风里,让娜和一个男子说话
那是她随后三个小时镜头中的丈夫,而我
坐在八点半的中国,盯上她的美貌
看到她的蓝眸和如花双唇,一派无辜地张开
在战争中辗转,在不同的手臂间哭泣
就仿佛她的丈夫更换着不同的战地
不停地更换宽恕的歌词,听她急切地证明
那是你的孩子,那是你的孩子
这些爱情的礼物,有着淡色头发的小天使们
在黑暗的电影院看女人撩起红裙,他们的母亲
在另一条街道的饭店,妖娆的让娜
正在红裙中起舞,要撩起淤伤下的血
那战败国的德意志情人,沮丧就象敞开的衬衣
谁能抓住让娜,谁能抓住一团跳跃的火
而死亡起程,抓住她的情人,瞬息间让娜
失去呼吸,失去辗转的战地,失去天使
这之前她碰巧站在海边,头发被蓝色发带束起
她用眼睛同我告别,却不知我留在其间
我撕碎了所有的诗歌和道德,我盯住她的美貌
让娜是不是死于爱情,她的丈夫问道
傻瓜,她死于美丽
这世界的仇敌
看着自己的老年(1/30)
看着自己的老年
缠在木杖的草
无风的午后
嚼些阳光的味道
看着自己的衣裳
摞在肩膀漂白
一些诗句沉沉
在手腕裂开
看着季节弯曲
敲空藤子的腿骨
一些名字蔚蓝
擦拭灰白的头颅
看着自己的老年
从墙壁上跌落
被一片草莓搀扶
再由鞋底闭锁
从二月逃向七月(1/22)
二月的北方 冰面依然严守寒风
尽管河脉日渐蓬松, 白杨开始洁净
去年的落叶依然尸骨不全, 就象
城墙上的灰色云团, 唏嘘哀叹
而它们的后面, 阿坡罗的车辇
从预言中驶来, 金色的车轮隆隆作响
从南方的海洋, 从古老的尖塔驶来
是谁张口吐出白鸽, 越过七百城郭
到达战栗的二月, 要将这季节压印
做两片薄饼, 喂养瘦弱的幻听
阿坡罗要拥抱传说中的林鸟
他的烈炎飞转, 没有秘密的阴影
惊惶的二月背负整个冬季的谎言
张翅逃离, 羽落如雪, 哀鸣如笙
逃向三月, 三月逃向四月
逃向五月, 五月逃向六月
阿坡罗持火链等在七月, 这有罪的林鸟啊
战抖吧, 这谎言的面纱将烧做灰烬
将羞惭埋伏在断翅之下
将黑夜推入漂泊的星际
将白裙锁进远古的壁柜
听白鸽低吟 是谁张口吐出美言
令路途逃向诗歌, 诗歌逃向七月
是谁要拉起那根藤条, 令怅悔飞临八月
看那, 阿坡罗抱紧的不是林鸟
而是古老的桂树, 簌簌有声
思念(1/22)
又过去了几日,我敲着桌子
看女人把早晨炸成油条
筷子一夹,我的肠子一疼
这冷得伤人的天,让人想家
奶奶的墓该是在村的南头
据说爷爷的身边太挤
就象他生前总被女人夹着
奶奶总是 在街口溜达
吃过虎肉,奶奶有一双
火炉大脚,冬天抱紧
听她讲山蛇和房鬼
如今没有虎,山秃了一半
鬼多了,抱走挨冻的男娃
守着红红的煤火,在城里
看女人把油条一根根夹起
就琢磨寻挂辣鞭,三个冲天响
店里选件丝棉袄,村南烧烧
街口烧烧,就个暖 请她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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