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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东南亚游记(之三)-云顶--云影故事
发信人: meilee_01()
整理人: jaja(2002-12-01 12:20:01), 站内信件
                                 四、云顶--云影故事 

    云顶,山如其名,满山青翠,云饶其顶,有说不尽的祥和、宁静,抹不去清风与灵气。在以平原 
为主的马来西亚,云顶无疑是鸡中之鹤。 
    但云顶的名气却在于它是亚洲最大的赌城。 
    赌场建于山顶云中,没有公车,赌客们得掏钱开车或坐缆车上去,完全就是一副‘姜太公钓鱼, 
愿者上钩’的派头。 
     导游在引诱我们兴趣时,也一再强调‘赌’,美景清风,在‘赌’面前,都可忽略不计,‘赌’ 
的魅力,果真如此大?似乎每个手中都拿了一个潘多拉的盒子,动魂地诱惑着你去明知故犯。饶顶的 
云雾,也与寺院中渺渺的香烟一样,拉近人与神交流的距离,也拉近人与自己,同样是神秘和不可捉 
摸。祈祷总是如水化成云雾,如香烧成了烟,不知道会飘到何处,是否为神收到,至于显灵,自由祈 
祷者去解说。不知神在天上,还是在人心深处,‘赌’性呢,是否也是一样? 
     云顶之上,其实是一个围绕‘赌’场的综合娱乐城,吃、住、玩、赌,老老少少的各种需要,配 
套设施一应具全。踏上这个城堡,恰如踱入一个迷宫,导游一再叮嘱我们不要跟丢了,上楼下楼,一个 
过道再接一个围廊,不知到经过多少自动梯,就是没有看见天空和室外,感叹迷宫之大时,下榻之地 
终于到了。导游得意洋洋地宣布,她协调下来让我们四点钟就吃饭,然后带我们上赌场,‘你们一旦进 
入赌场,是不会想者吃饭的,早吃了早去,来一趟不容易。’ 
     赌甚于食?我一边味同爵蜡地咬者,一边看者满厅的被‘优待’的食客,满腹怀疑。一件件花花 
绿绿的马来西亚国服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多数是华人,从口音听来,多来自大陆,花衣服上的脑袋相当 
的平静,若大一个用餐大厅,还不如广州的早餐店热闹。 
     赌场设在大厦的七楼,门前有几个规定,回教徒不许入内;男士要么西装领带,要么马来西亚国服, 
女士不限。回头看看打扮整齐的同伴,象要上舞台多一些,那象是来赌场! 
     富丽堂皇的赌场不知道有几个弯几个道,我们跟着导游,颇似刘姥姥进大观园,老虎机、牌、赌大 
小、子......应有尽有。导游先给我们示范老虎机的使用方法,扔进去1马币(零吉),让站在前面的一 
位按一下键,老虎机显示屏就转了起来,转眼就恭喜她,赌博成功,赚了20零吉(大概50元人民币),接 
着钱就叮叮当当的掉了下来,满满的两手,导游把钱递给了按键的同事。钱叮叮当当的声音提起了大家的 
兴趣。分头去玩。不时又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引去很多羡慕又热切的眼光。 
     我手上拿着1零吉别人赚来的运气,转悠着找一台容易操作使用的老虎机,老虎机的品种还真不少, 
可惜我每一种都不会用,导游早自个赌开了,同伴们也都忙的很,终于看到一台与刚才示范的是一样的, 
我把钱往下一扔,一点反应都没有,找导游来看一看‘机子有问题,吃了。’她就不再理我了。不就一 
零吉嘛!她跟我想的一样,可我还是没有学会使用方法!只好去看看同伴们的运气。 
     站了一会,转头却发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已站了好几个人,不是输光了的就是和我一样不会使用的。 
赌钱的那位太太塞了100零吉进去,完累了就很有耐心地教我。等她叮叮当当地把钱拿走后,我塞进去20 
零吉,开始与老虎机较劲。 
     这其实是个很轻松的游戏,我只需要过一点时间按一次键,胜负自由老虎机中的程序定,我们操作的只是程序设给我们的一点概率。可惜我们都输了之后才明白这一点。 
     在我赢几零吉时,我享受了一下叮叮当当的乐趣,但很快就全部输光,在旁边与一起完的一位太太, 
也差不多同样的时间输了100零吉。她和我聊天边按键,就象在打发时间玩游戏。 
     我身上还有几十零吉,我本来也没打算把它们带出赌场,就继续转悠别的游戏。 
     咋一看上去,我压根不相信这是一个赌场,若大的厅堂,灯火辉煌,暖暖地照亮每一个角落,边上 
还设了茶座,空气中总是弥漫着淡淡的音乐,不时还有轻音乐表演,赌客们要么三五成群围着赌台下注, 
要么就象我这样端着一杯茶,漫无目的地转悠。玩老虎机的多数是刚来的新鲜客人。多是聚一会就散。 
     这里没有白天和黑夜,灯火永不熄灭,下注需要换筹码,服务生总是熟练地把钱塞入巨大的庄家钱箱, 
只进不出,庄家的钱水就这样随着灯火地流转,不停地为老板敛聚巨大的财富。赌客在这里只能看见灯火和 
钱,永远看不见阳光和云海森林,日出日落,刮风下雨,都失去了意义,大家都搭上了钱水的磨轮,不停地 
流转,流转。 
    一盘开始,赌客们纷纷把筹码压到赌台各个方位下注,庄家优雅地双手虚划台一周,截止下注,打玲开 
盘,所有的眼睛都默默地望着那跳转的赌具,期望能开出幸运的一局,赌具落定,输赢立现,庄家把赢得的 
筹码立刻收回,赔的也立刻兑现筹码,很快,赌台上又空空如也,新的一局又要开始了。并不需要任何言语 
交流。 
    赌牌的就更沉默了,思索,往往没有什么犹豫,出牌。让在旁边看的我感叹之余,又觉得闷,只好又去 
赌一赌。我赌的是转盘,不需要动任何脑筋,纯赌运气。 
    5个5零吉的筹码在我手上剩下了两个,又变成了几个25零吉和几个5零吉的筹码,同伴们不由围上来观望。 
看看兑现的队伍排的长长的,也就继续玩下去。面前的筹码高高低低。终于干净了。与同事们再次变成一个游 
客。一个大厅接着一个大厅地参观整个赌场。 
    每个大厅都有无数通往另一个大厅的出口,但是,整个赌场的出口,却找不到第二个,我们很快就不知到 
自己在那。只见到到处一样的赌台,到处一样的赌客。到处一样开盘打玲。 
    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是一个刚开始赢了钱的男同伴,正在把一张100美圆的钞票兑换成马币。看见 
我们一副惊讶的样子,他匆忙地挤出一点笑容就走了。转眼不见了踪影。 
    我们再转了圆形大厅,就发现我们要是看着天花板而不是看着厅内重重的赌台,就很容易辨认方向,每个 
人的眼光很难不去追逐赌台的变幻,人人皆然。 

    一群输光了的同事回到酒店,兴犹未尽,一起打牌直至深夜。窗外的云雾越来越浓,路灯就象朦胧的色灯。 
近在几米之外的灯火辉煌的赌场大厦只是隐约可见,偶尔一阵风过来,刺骨的寒,能把蒙上了的大厦牵开几块。 
马来西亚的气候四季如夏。云顶的夜寒是仅有的,毕竟是高山。 
    这个酒店是充满了故事,某个房间是没人敢住的,里面有煞气,住进去的人没有不输的,甚至还有几个跳 
楼的;某个房间又出过人命案; .....我走进我的房间时没有任何感觉,不象先贤们描述某些房间那样阴气逼 
人。感觉真的很奇怪,拥有这等感觉的人不知是幸、亦或不幸。反正是无从得知的。 
    感觉这座山应该很漂亮,第二天上午,利用这本是安排给好赌通宵的人的休息时间,我到处走一走,云顶 
其实是相当平和而秀丽的,满眼碧绿的热带雨林参差起伏,参天而苗条的林木,缓缓偶尔不失陡峭的山势,攀 
延植物柔和地从这棵树搭到那棵树,还有艳丽的红、黄、紫、粉花,和着阳光和轻雾,热烈地炫示着这高山的 
早晨。 
     下山时,大家都睡眼朦胧,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谁谁谁昨天奋战到三、四点,无果而退,谁谁谁输了多少, 
就是没有听见有赢的。我们大多都是缺乏赌性的,只觉玩了一种比较贵的娱乐游戏。要是曾立下指标的,风险不 
可喂不大,刺激也不可喂不高。这也许就是赌性。 
     山路弯多,我们一下倒向这边,一下倒向那边,可这一点不妨碍我们得睡意,热带的阳光越来越织热地渗 
进车内。我们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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