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aouai()
整理人: twantfly(2000-12-14 04:30:28),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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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一）
深入苦难之后，或者玩世，或者深沉
逃离苦海之前，要么挣扎，要么认命
天空又恢复了往昔的蓝，什么蓝？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有一种蓝，说不清楚，
抬起高贵的头，看看天，一切就会明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再以前就是这样的了
。蓝，一时消失，一时再现，有人关注，有人麻木。空气的污染是人为的，这一
点人类直言不讳，光明正大一如现在这蓝蓝的天。但人们现在又很在乎绿，种草
植树，绿了自己的眼睛，也蓝了无色的天。到底是为了弥补什么，还是为了忙忙
碌碌的过活，九天不知道，反正在他的眼睛里，人们总是这样忙着绿又忙着蓝，
添补这无色的空间。
九天是一个毛头小伙子，他一直认为自己在萎缩，象正在枯萎的绿色植物，
不知道能不能为自己无色的天增添一点儿蓝。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没有萎缩到乳
臭之前的年代。九天也确实很毛躁，这不只是因为他头上长头发，也不是因为他
身上长满汗毛，就是因为他本身毛躁。他的头发总是乱糟糟的，象一团乱麻，理
还乱，斩又不舍得。他的汗毛总是随风倒，当然这是夏天时候的现象；冬天他穿
着厚厚的衣服，把全身裹的很紧，没人能洞察到他那时汗毛的动向。其实那也不
能怪他，不是他有意包装自己，而是时世所逼，不得已而为之。当然，无论他是
有意也好，是无情也罢，都绝对没有人去注意他的汗毛，因为人们还有许多重要
的工作要做、要办、要去完成。“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这一导言至
今影响着热心而又喜欢“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人们。永恒是在零和九之外产
生的，零和九之内是楼梯，是供人们攀爬戏耍之用的。
“嗨——你好，宝贝儿！”九天在“网魂”的一个聊天室里向一个叫“想睡
觉的女孩”打招呼。“滚！！”那位女孩回答的很干脆。九天对于这样的答复并
没有感到意外，他在电脑屏幕前很平静，略微地笑了笑。“滚？滚到哪儿？你身
边？你的床上？”九天继续说道：“我也瞌睡了，我们一起睡好吗？”过了一会
儿，也就两三分钟的样子，九天的屏幕再次出现了那位女孩的回复：“我们以后
再聊好吗？我现在真的很困了，我要去睡觉了。”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们相互记
下了对方的电子信箱，以作他日联系之用。九天也困了，抬头看了看表，凌晨一
点多了，午夜，是该睡觉的时候。
九天是一位“午夜游民”，更是一位名副其实的“无业游民”。他失业了，
所以他无聊，他闲着没事做。什么叫无聊？用无聊来形容九天可能太过简单，也
可能太片面；但是，他的外表确实给人这种感受。他整日的抽烟，胡思乱想，想
着他的失业，想着他的以前，想着他的今天，也想着他的明天。他的瞳孔是空洞
的，他的内心就是黑洞，把他以往所显露出来的点点光彩全部抽干，无情地吸干
。这不是他自己所能左右的，更不是外人所能左右的。那刚刚外泻的一点光彩就
这样化成了泪、变成了汗，顺着眼眶流下的是热泪，渗出汗毛孔的是冷汗，都消
散于空中，了无痕迹。
一次，很偶然，九天结识了“网魂”，结识了“网魂”的聊天室。“网魂”
，很容易让人谐音到“亡魂”或者“忘魂”，也容易让人误会为“网住魂魄”；
但“网魂”其实是一个网站的名字，大意应该是“网络之魂”吧。它在中国大地
上很有名气，在网络刚刚登陆中国的时候，它可以算是排头兵。而“网魂”的聊
天室就是“网魂”的特色之一，在那里，全国各地的人都有，形形色色，很复杂
，也很单纯。在那里的人们，或玩笑戏谑，或认真交流。可以在里面继续现实中
的虚伪，更加可以深化虚伪；也可以把你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感染他人，也感
动自己。在那里，基本没有什么人可以从本质上干涉你的言论自由，有聊天室管
理员，但“聊管”也在忙着聊；所以你可以在那里肆无忌惮，即便破口大骂也没
人去指责你，最多有某位好事的人送你一个不痛不痒的“滚”字，或类似的言语
。九天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自由自在，喜欢这里的自由交流。起码，这里可以
让九天暂时忘了他的无聊，忘了他光彩消散之后的痛苦。他，是不是又走进了另
一种无聊？偶然来了，偶然中孕育着必然。对于偶然背后的必然，九天是不明白
的，虽然他内心并不想懵懵懂懂，虽然他也在竭力找出必然的含义，但是，九天
依然在懵懵懂懂中睡去。
aouai 00-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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