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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人: twantfly(2000-10-05 02:33:4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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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阙歌算不算爱？
作者: 小雅 (07/20/2000)
千千阙歌--那算不算爱呢？
我想我一直在爱着一种幻影，爱着一种想像的生活。
辗转难眠的深夜，你的影子突然出现，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心间，就好像
你来到面前。
也许我迷恋的只是想像的你，迷恋这虚无又迷离的梦境，不在乎是梦是幻是
真，我只是爱上心中的幻影。
难以停止的情节，独自沉醉，独自深陷，而所有矛盾和渴望交织相连，就像
我爱你的感觉。
也许我迷恋的不是真正的你，只是我自导自演的这出戏，不在乎是梦是幻是
真，因为我爱上的只是幻影。
记不清是什么时间，是什么样的缘由，当我悲伤，失意时我就会想到你，还
有你写下的数不清的歌词。“别让我在街头漫无目的游走，以为你会找寻我，别
让我的寂寞侵蚀无谓的酒，溶化悲伤的泪在别的男人胸口……”有时候你在我身
边，我竟会不知所措，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还有林子。“也许我迷恋的只是想像
的你，迷恋这虚无又迷离的梦境。”
一位台湾诗人说：心和心对峙，千言万语，不如沉默。
于是我把你想像为心灵上与我对话的那个人，当我不安，当我忧郁，当我烦
恼时，我会和你对话，我会静静地听你唱歌，而事实上我从来不敢主动接近你。
我会座在我的上铺，在晚饭的时刻，在路旁的小径中，看你双手插在口袋里
，低着头从我的视线里走进再走出。我会在无人的教室里翻看你随手扔掉的小纸
条，我会在每个晚自习等待你的出现，只为了看你一眼。
于是喜欢上一句话“你从来没觉察到天空有翅膀的痕迹，而我已飞过”。是
某个杂志某篇文章上的一句话，那个女孩说：“自卑从心里溢上来，我从来没有
这样的憎恨自己的普通寻常，当他在我的心中分量越重，我越自卑……”。那时
我觉得自己像是那个女孩。
我把你比做风筝，一只不羁的风筝，但我不想做那根牵引你的线。因为我说
过我是只倦了飞翔的鸟，因为我已经21岁，不是18岁。或许我就像最近某某派系
的作家石康说过的那种人：被安全感占有，被舒适的生活占有，被斤斤计较的计
算占有，被不敢冒险的恐惧占有，被虚伪被假象被欺骗被甜言蜜语被保证被自私
等等一切所占有的，稳妥的，不自由的那种人。因为我确实是这种人。我不想重
复感情，因为对于感情我敢说我百分之百真诚，但我不敢说我百分之百忠诚。我
的心总是背叛自己，总是脱离轨道，命运设好的航线我总是绕道行驶，多久才会
达到我的终点呢？
整个世界都是静静地，你和我也是静静地，我知道我们都是那样一种人，不
必说话，不必勉强，我真的只想拥有一份清白的友谊，这不对吗？
教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在写东西，王杰那些伤感的歌被我用耳机塞在耳朵
里。可我还是听到你们喝了酒后吵吵闹闹地回来，你们围座在我桌子旁边吃瓜子
，只有你从裤兜里拿出一捧放到我桌上，我说了谢谢有些感动，因为那是你拿的
。然后他们开始吵架，我不想去听。“除了你我都不要，就算天涯和海角，我要
让你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这是张燕新买的磁带，王杰的歌总是那么忧郁
。喧闹渐渐走远消失，一切又恢复了安静。你默默地座在第一排的桌子上嗑瓜子
，教室里只发出一种声音，还有我的，我在努力找那最后一颗完整的，你走了过
来看我的卷子，说才79分呀，我说那怎么了，你不才73分，你争执着说，不对是
95，我知道你搞错了，笑着说那是维修吧。你问我维修多少，我说89，你笑了笑
，笑的很美丽，然后离开。无聊而又平凡的小事吧，而这一天我的心情随着你的
笑而飞扬。（97年11月24日记载）
我不是到了现在才故意对着日记本把这些陈年旧事重新讲述，我只是想真实
地表达自己，不管是有意义还是没有意义。
“故事如果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美丽，演出相聚和别离。没有星星的夜里，
我用泪光吸引你，既然爱你不能言语，只能微笑哭泣，让我从此忘了你，没有星
星的夜里，我把往事留给你，如果一切只是演戏，要你好好看戏，心碎只是我自
己。”
最后一学年期中考试前夕，考前的试卷风波，从此真的缄默了你的歌我的心
。我不在乎那场考试的结果，可是它让我开始不能和你说话。甚至我感觉我看到
你变得畏缩变得胆怯变得张狂，我们每个人都有些寒心。快乐不见了，正常被扰
乱了，我还是不能开口和你说话，“当我开口声音就会消失空气里，而心慢慢心
慢慢冰在彼此沉默里，你的眼睛红透了委屈……”我只能趴在桌上听你的歌，听
你的琴声，它们是为谁而唱呢？
1998年1月8日你和她去看电影了，宿舍的人都说你有题，而你似乎也真的开
始怕和我们接触，你再也不过来和我们说话，只是离的远远的。我可以不相信别
人，可是我从来不敢相信你也如此，还是你本来如此呢？
你座在那里手捧口琴在吹，是给我听的吗？如果可以挽回，如果可以回到最
初，需要什么样的代价？你有什么苦衷呢？你的歌声少了，似乎缺少了勇气，缺
少了坦荡。但是我知道，你的琴声告诉你有话想说。她们在后面骂你，然后甩门
而出。你一定很生气，其实你知道吗？是你伤了我们的心啊。你没有走，是为了
我吗？“真的是眼泪吗？这算不算回答，你问我为何那么听话，为了什么宁愿没
有想法。就坦白承认吧，是自己太傻，竟然为你梳直我的长发，不接任何电话，
天真地准时回家……”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旋律，这是我们共有的歌吗？真的一
切只是我的想像吗？
“挺着胸勇敢地面对呼吸的风，伤心总是带不走痛，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很没
用。沉默，完完全全把你放在心中，有太多的话想对你说，面对你都说不出口。
Baby don't go,don't go, I feel so sad if you don't love me no more.”
1998年1月15日最后一科是CAD，用了一小时答完了考卷，你可能早已经写完
。你和我隔着一排，座在我的上角。我不敢看你却又忍不住去看。我知道现在的
我无论你是怎样的人，我都无法不原谅你。你在我的想像中如此完美，千百种假
设和理由都能弥补你的错误，都无法让我停止心中奔流不息的愿望。
那是最后一次凝望，我害怕这将要面对的一个月的空白（要放寒假了）。你
的眼睛里有什么？我读不出我看不懂，我只是胆怯地不停地躲避，再狠狠地骂自
己一通，看着大家都在忙忙碌碌地收拾东西，我感到从未有过的空虚和凝固，最
后一次短暂分离，下一次也许就是永别了，为什么要走的这样匆匆呢？为什么不
多留一刻呢？是我太多情还是他们太无情？什么都被你带走了，心情、希望、喜
悦都离开了，每一件事都变的毫无意义。
我不明白自己，既然是错过的缘份，为什么还要那么痛苦？呆座在电话旁，
不知拔了多少遍那牢记心中的号码，却没有一次敢拿起听筒。每一个莫名的电话
，都让我怀疑那是你。这样默默地守着电话，从清晨到日暮，等待着自己更加勇
敢。多么令人窒息的一个寒假，似乎耗去了我整整半生的等待。
“如果云知道，想你的夜慢慢熬，每当心痛过一秒，每回哭醒过一秒，只剩
下心在乞讨，你不会知道。”“轻轻问一声，是否还要我在等，因为夜已这样深
，轻轻问一声，是否还要我再等，因为夜已这样深。”
倏忽间，离别的时刻似乎就已近在眼前，毕业设计的两个月来，每个星期才
来一次，我很少看到你了。这种感觉随着将别而与日俱增。
大学似乎已不同于高中时的离别，这种静静地毫不张扬的压抑让每个人都变
的善良可爱。我去挑选了一个又一个精美的笔记本，想送给朋友送给你，想挽回
几个月来的失落。毕业设计做完了，论文答辩结束了，毕业留影也已洗出，连最
后的聚餐也都已一种方式宣告结束。我们还在等待着什么呢？最后的一晚终于来
到，我抚摸教室里留着你字迹的墙壁，重读课桌里写下的文字，擦净黑板的每个
角落，再留下最后一首歌。抬头看渐黑的天空，温习那条熟悉的小径，看看校园
里每一片花藤枝叶，留恋着每一张熟悉的脸庞。然后胆怯地寻找你的身影。
在每一次我以一种突如其来的想法确定缘份时，你总是那个迟到了一步的人
。记得有一次，你和她出去，我在你们后面走了一段，直到你们被人群掩盖，在
我的视野里失踪。我发现自己竟然悲伤的不能自己，而林子也不知去了哪里。
我座在教学楼后门的前阶上，烧了那些你和她座过的纸，然后又将我胡言乱
语的文字烧掉，看它们一点点在我心中燃烧，变成黑色的轻如羽毛的灰烬。我对
自己说再不去想你，再也不要留恋那些。可是，你真的不知道我在等你吗？于是
我对自己说，你和林子谁先回来，就是那个和我有缘份的人。
后来，我一个人座在那里将头埋在胸前。这时，有一双温暖的手蒙住了我的
眼睛，是林子。他说“傻丫头，自己在干嘛呢？”这样的疼惜我不要吗？我努力
地对他笑，然后一同回到教室。刚走进楼道，你的歌声就从走廊的另一端传来，
你和她的身影也越来越近。这或许就是所说的无缘吧？
后来，我给你讲过一个这样的故事：
从前，有一位休闲的公主，她住进了遥远的深山里，叮咚的泉水是她的伙伴
，飘渺的云雾是她的霓裳，广袤的森林是她的王国，活泼的松鼠是她的仆人。一
天，从村里来了一个年轻的猎人，他天天给公主讲述民间的世界，夜夜聆听公主
给他唱凄婉的情歌。
终于有一天，猎人对公主说：“我要去当兵了，我将永远记住这里的一切，
记住你。我知道你是天上的仙子降临人间，我想知道你的芳名。”公主对猎人说
：“我也要走了，我将永远怀念这里的一切，怀念你，我知道你是位朴实勇敢的
猎人，如果你愿意可以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年轻猎人俯视着柔情似水的公主，
沉默良久低声说道：“我姓有，叫有情。”公主仰望着纯情如玉的年轻猎人，缄
默了许久柔声说道：“我姓无，叫无缘。”这就是有情无缘的故事吧？看了这个
故事，从此你开始离我更远……为什么呢？
那一晚，我知道你不曾离开，你和她在前阶聊天，我拿着那个笔记本不知该
如何开口。我讨厌她总是不合宜的时刻占有你。朋友劝我主动些吧，过了今夜就
已隔天涯，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终于朋友支开了她，终于我们并肩座在一起，
尽管我们中间隔着一人之宽。夏季的晚风是那么温柔，心情可以那么轻松，不记
得我们说过什么了，只记得幸福的感觉充溢在整个夏天的夜晚。你说握握手好吗
？在你的手心中，我知道我期盼已久的愿望已经成真，不必再去回忆那些心悸的
感觉，我终于知道长久以来这一切不是我的想像，我知道你一直在等待着我，所
有幸福的笑容被这样温柔的夏夜而掩映，我看见我的梦清晰走来，你在我的心中
永远绚烂夺目，以至于我不敢得到你。
我不知从何开口，时间却不停地流逝。虽只是老生常谈，却叫我欲言又止，
只因你太完美，令我无法坦白说爱你，一切不必再多说了。
我们的故事没有结局，到现在我们就这样不知所谓的分离了。我会在梦中梦
见你---久违的朋友，会和你幸福地在一起。可是梦醒周公却告诉我那是因为你杳
无音信！是真的吗？真的如此无缘吗？很久不见，你找到你的幸福了吗？你找到
你真爱的那个她了吗？缘份是如此神奇，它主宰你的一切命运，它让你有得有失
，有欢笑有悲伤，它让你不得不去面对生命中写好的路。长路迢迢，如果相见，
你还会微笑可爱地望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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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哥他妹
匪纸鹤
匪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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