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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信人: skk() 整理人: windsmile(2000-01-26 02:34:34),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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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长的一点也不象她想象的那样,他的声音是她所 喜欢的那种----优游的、泰然的、成熟的常带着流动的活泼
 的玩笑的口吻。他可真长得不美,她想。
 他摘了眼镜把它放在桌上,他不戴眼镜时的样子有点凶;
 有着一双比梁家辉还小的坚定的眼;他的手挺美,白皙而细
 长(他自诩为艺术家的手),她一直喜欢这样的一双男性的手,
 她有种冲动,想去握住他的手,她想起了《生命中不能承受之
 轻》中特丽莎总是喜欢握住托马斯的手为了寻求那种抓住浮木
 的感觉,那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呢?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曾向他描述过:感情象是放飞在空中的风筝。她和他的
 声音有着这样的默契,而面对他的双眼,她却感受不到那根细
 细牵着双方的丝线,她有点失望,于是再也不敢与他的目光相对。
 
 午饭后,她没有送他回酒店,她真的病了,病得不轻,足
 足睡了一个下午。
 黄昏时分,手机在耳边响起,她有点吃力地拿起,她想是
 建了,
 "喂?"
 "是我,你,在干吗?不舒服吗?"电话那边传来了那个曾
 经再熟悉不过的男低音。
 她的心"砰砰"直跳,天,那个曾经6年来一直是她心中隐
 隐的深深的痛,那个曾经让她魂萦梦牵的、又爱又恨的男人。是
 他。她想挂断电话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她拼命咬着嘴唇,可是牙
 齿天生不是为了咬住嘴唇的,有时甚至还会暴露你的舌头。
 "你怎么了?病了?是不是?恩?"
 他的声音是她从来也抗拒不了的,也许现在仍然是,她无助
 地想:我该怎么办?
 "晚上可以出来一起吃饭吗?"他总是直切主题。
 不能,她想,可是,她分明听到她的声音说:"可以。"还
 带点渴望。
 天哪,她必须得意志坚定,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放弃了2年来
 她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信心和堡垒,于是她补充说:
 "不过,我真的病了,我不想出去,改天吧!?行吗?"(居然
 句尾带了请求的口吻,她恨自己软骨头,为什么不恶狠狠点,告
 诉他"不行!"而且一丝回留的余地都没有。
 "我去看你?!"
 "啊,不用!"她慌了,从床上跳下来。如果有面镜子的话
 她一定看到自己凌乱的头发和慌乱的神情。
 "不行,你现在住哪儿?我30分钟后到。"他总是这么霸道
 和不由分说,让她来不及作出反对的意见。
 "不要!别过来!我没事,真的,别过来!!!"她急了。
 他顿了顿,有点受伤的样子"哦,那,就下次吧,我过两天再给
 电话你?。"
 "好,再见。"
 "吃药了吗?对了,我那天在书城看到了以前你常买的《爱
 乐》,还有你一直想买的钱钟书的《管锥编》。你先休息吧,过两
 天我再打电话给你。"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分手两年后,他才会记得我当时喜欢什么,
 爱看什么书,而当时他却充耳不闻?
 放下电话,她那不争气的泪又涌出来,他的声音依然是那样稳
 健的,带着不可抗拒的自信。她依然听到他的电话就流泪。
 她看了看窗外,天已经擦黑了,很大的风,预报说这两天台风
 就要来了。她随手抓了一把纸巾,使劲在脸上擦了擦,穿上鞋,准
 备出去,乱逛一圈。
 电话又响了。她吓了一跳,看了电话知道是建,
 "一会儿,那个芭蕾舞团的小姑娘和我表弟过来,我和他们一起
 去吃饭,你先休息,到时我再给电话你。"
 她心里不大舒服,他专程来看她,可是却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与
 别人呆在一起。心中的那块阴影又浮上来了。她打开冰箱,猛喝了两
 瓶酸奶,心里稍稍释然,然后打开门出去了。
 
 第二天,她直到中午才给建电话,他已定好了回程的机票,中午
 他要去他的姑妈家吃饭,而她下午要区看望一位从国外回来的4年没
 见的大学同学。
 她没有去送他,他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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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然的---云
 偶然投影于某个。。。的波心
 我一个人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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