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zjdyan(铁马)
整理人: yerk(2001-03-29 12:38:5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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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天。
飞雪连天。
剑。
无恨剑。
青年人。
无恨剑客司马飞云。
只是无恨剑客并非心中无恨。
他只是希望无恨而已。
只是,一个人的愿望都能得到实现么?
就因此,无恨剑,也才在这雪天里狂啸起来。
而无恨剑,自然是在无恨剑客手中的。
这就如这个世界上的爱与恨,不会没有因果。
剑,本不会自舞。
天地之初,本也没有爱与恨。
只剑一旦到了人手里,常免不了被舞动。
而人一旦识得爱与恨,心便再无宁日。
爱是一生。
恨,也会是一生。
只是你,会选择哪一个?
对于无恨剑客来说,他现时的心中有恨。
很大很大的仇恨。
只雪不解人恨,还在照常下着。
而人因为雪,是否恨更烈?
剑,终于还是在无恨剑客手中如电。
无恨剑,剑身薄,舞动如电,雪花至无溅之境。
雪花已是无溅,无恨剑客,并非无情,意欲无恨而一肚余恨郁郁,何时得以排解?
想至此,无恨剑客暗叹了一口气。
心生杂念,剑出之时,刹时就缓了下来。
有一个人,一直在远处缓缓地看着无恨剑客练剑。
他不知无恨剑客是否注意到他站在这里。
可他是注定注意到无恨剑客的。
见无恨剑客出剑缓了下来,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而能似他这般叹气的,世上只是铁马一个人而已。
他,自然就是铁马。
他是否看出了无恨剑客心中有恨?
至少是有烦恼的吧。
一个人如果没有烦恼,又怎会在他练剑至化境时叹了一口气。
莫非,他早就注意到铁马在这儿了?
他的叹气,只是故意做给铁马看的?
铁马可不希望真相是这样的。
谁人会喜欢别人欺骗自己?
铁马缓缓走近前去,走近无恨剑客。
无恨剑客这时候再怎么不济,也已注意到铁马的到来。
只是他并不停止练剑。
这只因他不当看到铁马走近,而且知道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既如此,他为什么要停止练剑?
铁马倒也不想无恨剑客就此停止练剑,因为他只想与无恨剑客说一句话。
是的,一句话。
无恨剑客虽然还在练剑,但是他听见了,清清楚楚的。
“我们应该可以成为朋友。”
说完这句话,铁马就阔步走去了。
无恨剑客暗想,如果可以成为朋友,谁愿意彼此之间成为敌人?
可对方是谁,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而且,就仅说这句话?
无恨剑客不愿多想。
他继续练剑。
他也许不能肯定与铁马之间是否能成为朋友,可至少有一点,他还是能肯定的,那就是,他的心中有仇恨。
非报不可的仇恨。
当然,雪,仍在下。
雪花漫天。
* * *
悦来客栈。
司马飞云踏雪归来。
远远地,他就可以嗅出自己的房间里暗香缠绕。
他自然知道,他的房间本不会这么香的。
至少在他出去练剑之前。
而在他推开房门的一刹那间,他终于可以告诉自己,有些事,就要发生了。而他的人生,从今天开始,就要开始一个属于传奇的时段。
说到传奇,那是许多人一生里梦寝以求的。
只不过司马飞云对于这段传奇的到来,并不心存感激。
相反,若能给他选择,他还希望他的人生里不要有关于传奇的想法,也不要有今天所要开始的全新人生。
这只因就要开始的这段传奇,属于以住的日子,在司马飞云的记忆中并不美好。
可以说,就是因为了那种不美好,这才有司马飞云的开始一段传奇的想法。
说到头来,若要以可以避免的以住的惨痛做为代价,司马飞云实在不想有今天所要发生的一切。
只是一切终于不可避免地到来了。
司马飞云是不会选择躲避的。
他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就一定会做到底,不管结局会是怎样。
是传奇也罢,不是传奇也罢,那有什么所谓?
司马飞云所选择的生活虽然在很大程度上是别人所逼,只事到临头,他当全身而进,力争最好。
当然,他的房间里已是大变样了。
他在开门的一刹间,就已看出。
他可以想象,为了摆设出他的这一个新房间,那个不知名的主人与客栈方面是费了许多心力的。
为了扩大客房空间,隔离的两间客房,墙壁都已被打通,使三间客房现在变成了一间。
所有原先客房里的摆设,都已被搬出,换之的是全新的,华贵的床、椅等,连窗户窗帘都已变成古色古香的。
许多前朝古画、古董恰如其分各处修饰,尽显华贵。
看到这一切,司马飞云并不觉惊诧,他也并不认为这间客房已不属于他所住,也因此,他举步迈了进去。
他前脚才迈进去,屏风后即闪出一个人来,迎住司马飞云道:“公子回来了?”
司马飞云还未及作答,后面就又转出一个丫环来,手捧热手,请司马飞云洗手。
等司马飞云洗手完毕,刚才那人才又道:“敝人是承天府管家,奉城主之命,特来拜见公子。公子是先晚膳,还是先沐浴,换身衣服?”
司马飞云随手把无恨剑往那个管家手中一递,道:“先洗个澡。”
好象他与那个管家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已伏侍他很久似的。
那个管家自然无二言,对侍立一旁的丫环道:“叫人准备热水,就说公子要在房里洗。”
这管家倒也象已服侍司马飞云很久似的。他们之间的主仆关系,在外人看来,好象已非比寻常。
因为那管家在做这些事时,非常踏实,根本不怕得到司马飞云的责骂。
因为他觉得他所做的事,司马飞云一定会喜欢。
一个人如果不是很自信,是难得如此自如的。
那丫环应声而去。
那管家随即又对司马飞云道:“案上,有城主给公子零用的百两两金,我怕公子带着不方便,已全换为银票。公子在城中有什么花费,记入奉天府帐上便可。”
司马飞云道:“你带上银票再上银庄一趟,全换为白银。不过不用带回这里来了。”
那管家不解其意,道:“公子,这……”
司马飞云道:“并不是我没有受下这一百两银子,我只不过要你把这百两黄金换为白银,然后去散发给城中的穷苦百姓。你就对他们说,这是城主所赐。”
那管家道:“可这是城主给公子的。公子有此意,我回去跟城主说,另外拿出一百两黄金来,发给众人就是。”
司马飞云说:“你不用多说,我既然吃住在奉天府,要这黄金何用?你就照我的意思做便可,也不用告诉城主。”
一时有几个少女带浴具进来,热水倒下来,房间里,一时就多了股热气。
及到司马飞云开始宽衣,管家告辞而去。
那几个少女倒不离开,还相帮司马飞云宽衣解带。司马飞云也无二话,一任她们摆弄。
就这样,司马飞云开始了他人生的最为愉悦与舒坦的沐浴。
事实上,若有几个美少女在旁帮你洗擦,你想不愉悦与舒坦也不行。
外面的天地虽寒,屋里,却是温暖如春。
一个人,不管他在什么样的日子里,如果他觉得愉悦与舒坦,那么外面的世界,在他的眼里,都是美好的。
在蒸腾的香气中,司马飞云开始知道,最为美好的人生该是怎么个样子。
姑娘们为他忙活,走动时轻轻摆动的裙袂,那飞舞的白色,慢慢地,在他的人生,图腾为一种圣光。
细嫩的小手,轻轻地滑过司马飞云的皮肤,心颤的感觉,深透至他灵魂的最底层。
可是他终于一动也没有动。
细嫩的小手,他有许多次想伸手轻轻抓住,可他最终都忍住了。
他还闭上了眼睛。
等到他坐在桌上,等待众人给他端来酒菜时,刚才所有的一切,幻若梦中。
可所有的一切又都是如此的真实,就是现在,所有的少女,都还站在房内,对着他,都在甜甜的笑着。
他觉得快把持不住自己了。
他体内的热流,他知道,在那一段光阴里,他的脸,一定红如太阳。
毕竟还是第一次与这么多的异性同处一室。
而且那几个少女,曾经是怎样温柔地触摸过他的肌肤啊。
他终于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一切。
虽然他很想。
浴具终于被搬走了,就象搬走了他的一个梦。
一个青春少年,与貌美如花的姑娘同处一室,而且看来那些姑娘只要他愿意,任谁都肯与他云雨,这种情与景,怎不任一个少年浮想联翩?
跟着,酒菜就来了。
再跟着……天啊,那是谁?是否仙女下凡?
是的,酒菜终于摆好了,姑娘们也出去了,整个房间里,就只除下那个新进来的姑娘与司马飞云。
她的脸上虽披有一层轻纱,只隐隐约约之间,美色,司马飞云敢打赌,只要有足够多的男子看到她,内心的热量,一定可以化掉这严寒之下的冰寒积雪。
不过现在,这个少女面对的只是司马飞云一个人。
脸上的轻纱,也终于被解下了。
她还要给司马飞云敬酒呢!
司马飞云不知他今年走的是什么运,是的,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这姑娘面前,他连呼吸都困难。
几杯酒下肚,司马飞云的话渐渐多了。
姑娘一如既往,笑靥如花。
夜,渐渐深了。
司马飞云房中的灯火,也终于熄了。
那个姑娘并没有走出司马飞云房间。
她当然不曾走出司马飞云的房间。
灯熄了也没有。
她与司马飞云,齐齐被夜色淹没了。
只是夜色中,房中的香气,依旧。
* * *
---- 又聪明
又颠又疯又顽皮
又可爱又赖皮又活泼
又狂又傲又漂亮又无奈又虚怀若谷
又斤斤计较又舍已为人又义重云天又迟钝
又蠢又玉树临风又口惹悬河又糊涂又温柔又豪迈
又下笔如神又一目千行又谈笑风生又幽默又善良又阴毒又自卑
又鄙卑又自大又变态又丑又光明磊落又好客又……这个人你见过吗?
我倒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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