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lueyi()
整理人: twantfly(2000-01-26 01:42:21),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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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从夜总会出来时,双脚好象被借给另外一个跟我过不去的人在使唤;
我的脚明明是想向前迈出,但总是在半空中被他横拉一下,以至左脚老是落
在身体的右前方而右脚落在身体的左前方;同时逼得我猛地下坐一下身子以保
持身体的重心;如果从横在我前面的奔驰600轿车的另一面看过来,我那有节奏
的一起一伏的上半身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我在大众广庭之下正做着什么不该在大
众广庭下做的运动。但我顾不了这么多了,我全神贯注地努力控制自己的双脚。
我强烈地感到普天之下只剩下我的这一双腿。
我发誓我当时说的话全都是直接从嗓子眼里直接蹦出去而没有一句是到大
脑去拿了申请盖章的通行证的。所以,当我现在向大脑资料库查询时,除了徒
劳无功外,还使那些话语背上了“非法出境”的罪名以至懊悔不已。
我肯定记得的一点是当时我的胸中正洋溢着一种想寻人打架以发泄我充沛
活力和兴奋的冲动。
我还能记得的是有两个打扮妖艳的女人从对面迎着我走来,脸上毫无表情
,眼睛却火辣辣地,昏暗的灯光下,分外性感。当她们和我檫身而过时,我感
到全身和着酒精的血液按捺不住的猛往上涌,我一把推开扶着我的人,红着粗
脖子喊到:“没事,我能自己开车。”
我是一个性欲很旺盛的25岁大学毕业后弄到个有高薪水工作的男人。
有个兄弟伙形容那些喝酒很厉害但又往往装模作样只要一杯软饮料的女人
喝酒是“不是不会喝酒,只是难逢对手”,以至某些傻逼不明就里自以为是地
强行挑衅导致最后唱着“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的高调来自欺欺
人安慰自己蒙骗他人以便诱使第二个傻逼上当从而获得一个以后被人嘲笑的同
伙而不至于过于尴尬。
她在KTV包房的门口出现的时候,我正被几个兄弟和婊子按住要强灌酒。
老实说,那以前我从来没在夜总会喝酒喝醉过,因为小姐是不敢主动灌我的,
兄弟们又总是玩我不过,这不,他们终于忍不住耍赖要强灌我,当时,屋子里
除我之外所有的人都面对着我而屁股对着门,理所当然地,只有我唯一地在无
数支手和酒杯的缝隙中看到门突然开了,进来一个曲线玲珑的身影----看了一
眼屋里的环境后又慌忙想退出,我敢肯定她当时还先伸了下舌头,因为那个
动作是如此的娇俏可爱,给我留下了个无法磨灭的美好印象。我想,也许后来
所有的故事都跟这一舌头脱不了干系。
“别走”我当时这样想也这样说并这样做了,我一把推开压在我身上的几
堆肉,冲上前去抓住那个身影的手腕,心里想着:“你这走错门的小妞,得救
了我命才能走。”然后,我在离她很近的距离时看清了她的脸。
那是一张无比精致漂亮的小脸,包房里梦幻的灯光让她的脸显得分外地白
皙,鼻子和嘴长什么样我已记不得了,因为,她那双眼睛给了我太强烈的印象,
她肯定也是在这时看清了我的脸。我明显的感到她眼睛亮了一下,就象黑夜里
远处对面驶来的车灯突然亮了那么一下,我想我的眼睛也肯定在同时,同样地
亮了一下。一切好象都不存在了,没有了周围的喧闹声,只有那张线条柔和白
皙的脸庞,只有那眼中如流星划过的一闪。
我们对望着,她微微地仰着头看着我,她的手腕在我的手掌中很纤细,很
柔软,又很无力----轻轻地任由我牵着,好象是忘记了挣脱……
当我又感到肩膀被人拉,又听到抱怨我喝酒想逃的声音时,感觉好象过了
整整一个世纪。我伸手用力往后抹了下搭在前额的头发,装得尽量自然地对她
说:“别走,阿雪,你上次欠我的酒这次该还了吧。”接着手里加了点劲,把
她轻轻地往跟前一带。
我看到她的眼睛先是大了一下,接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
但又忍住了,然后又很听话地顺着我的那一带来到酒杯狼藉桌边看着我问:
“你要我还几杯呢?”
“三杯!”,“一札!”我那帮朋友看到靓女兴奋得跟刚被注射了超强浓
度的兴奋剂似的乱叫,那帮婊子也发了疯似的附和着乱嚷,更有个兄弟伙已斟
满了两杯酒对她说:“靓女,我们先干一杯。”
我有点呆,我没想到她真的会代我喝酒。我原打算趁她不愿意喝,再故意
和她纠缠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以便最后躲脱这酒。
我一时没了主意,我不象平常的我。
七嘴八舌中,她突然说:“这样吧,我和他一起饮三杯,大家随意,怎么
样?”还未等大家反应过来,她已先端起一杯啤酒说:“大家初次见面,这杯
酒小女子先干为敬,祝大家玩得开心。”说完一口气饮干。
我看她其实并不是很会喝酒,仰着脖子,闭着眼睛,邹着眉头喝的很慢。
我突然有种心痛的感觉,想抢过那杯酒替她喝完。
我突然奇怪大家都没了声,默默地看她喝,不知是被她的豪气镇住了还是
被她那美丽动人的饮酒姿势迷住了。
她喝完后,手捂住嘴,猛地弯下身子要吐的样子,接着自顾自的跑出房,
奔洗手间而去,我顺势追了出去。
我在洗手间门口等她出来。
这时,我看见了我们公司的老总向洗手间走来。“妈的,怎么这个时候碰
到你。”我赶紧缩进男洗手间,躲进一格马桶间。
我听见那熟悉的脚步声进了门,接着听他在外面罗里罗嗦地洒尿,最后还
断断续续地标了几下,再接着,听他洗手,听到服务生说老板请用手巾,突然,
没了声响,后来我回想时估计,他当时应该是在整理仪容。让我生气的是我不
明白他头上那仅存的几根赖毛怎么会花去那么长时间,所以,现在我怀疑我们
老总总说他忙,到底是在忙些什么。终于,听见他拉门的声音和那熟悉的脚步
声渐渐远去。
我窜出马桶间,没有理会服务生谄媚的笑,冲到女洗手间门口,拉住一个
从里面出来的小姐问她有没有看到里面有一个穿白衣白裙的小姐,她摇头并靠
上来说她可以给我介绍一个白衣小姐,很靓的,包我满意。
我推开她,继续在洗手间门前等,然而,问了很多个从里面从来的小姐,
都说没看到。
我回到KTV包房,房间里灯光昏暗,几个朋友正和那几个婊子一对对地做
成一处,摸摸搞搞,看见我回来,都跑来问那个靓女呢?你酒还没喝完等等。
我没理他门,叫服务生把妈咪叫来。
结果是我把10个组的妈迷都问遍了,都说没见过我说的那个她,有几个妈
迷还自作多情的带了几个穿白衣的俗脂庸粉给我挑,但我没再见到她。“也许
是哪个客人自己带来的小姐,也可能是别的卡厅过来串台的。”有个妈咪诚恳
的对我说。
后来,几个兄弟伙又再灌我酒,我没再逃避,一杯一杯地倾。最后,就有
了我开头的那一幕。
过后,我又去了几次那家夜总会,去了另外几家卡厅,然而,都没再见过她 。
后来,我也就慢慢淡忘了这个女人。
三个月后。
我到一家大型的广告公司安装企业内部网时,又再见到了她。
当时,我正埋头于一大堆电脑中,专注于用ping命令拼来拼去的时候,突
然感觉到左近有个人在注视着我,而且应该有一段时间了。
我抬起头,接着脱口而出:“是你!”
原来我一直就没忘记她,只是记忆暂时打了个打小盹,一旦醒来,能量比
睡前更强百倍。
她没说话,但她的眼睛分明在说:“真的是你?”
我们又一次默然对望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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