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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尾琦丰的《梦幻少年》之二(transshipment)
发信人: whitesnake(maya)
整理人: txstang(2001-03-03 09:21:22), 站内信件
“他的未来,漫无边际,他的过去,短暂而无味,他用酒让自己麻木地活着,这就是他的人生。”——在《梦幻少年》的某个章节中,显著而唯一地被记载着这样一句话。现实中,徘徊在繁琐的纠葛间的尾崎丰,也是那样地喜欢酒。在他那祈盼自己能如神一般觉醒的灵魂和他那烂醉如泥且略带诗意的肉体之间有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宇宙。

  我背负着即便在昏暗的黄昏中无论如何修饰都无法淡去的伤痕,也许,这些就是写在不考虑先后的我身上的航海日记吧。

  《梦幻少年》中的主人公独自一人沉溺在酒和毒品里,他的离家出走,他的沦落,似乎是想要从巨大的音乐娱乐圈中逃走的尾崎丰的缩影。

  我被软禁着,渐渐地开始失眠了。

  为此我偷偷地吃了些安眠药,喝了点酒。止咳糖浆和阿斯匹林,纯杜松子酒和大量安眠药都是使我能入睡的药方。只有在睡眠中,我才能忘记我身边的所有压力。但是,渐渐地仅靠那些却变得不足起来。在这个世界上,是绝不允许不做任何事情的。但我想,不靠任何人而活在这个世上的想法是很幼稚的,虽然在眼下,现实中的我没有依附任何人。

  随着YUTAKA OZAKI(尾崎丰)在音乐界中的影响日益深化,尾崎丰也被这个社会神化了。唱片公司也期待能为他继续发行销售量突破百万的畅销唱片。在这种情况下,尾崎丰却为探寻他的目标而跨入了灯红酒绿的夜市,而这一切都是为了逃避社会给他的压力。

  仅仅想强调一点的是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生存着的事情是不被自然所允许的。而纠缠我的一切,就是指责一个没有目标,呆呆伫立在这个冷漠的社会中的我。

  《梦幻少年》的主人公是这样讲述他所受的压力的。尾崎丰也正是为了逃脱那种压力,而开始饮酒的。

  “他的喉咙很脆弱,我非常担心。他并不抽烟,而是饮酒过多了;对于从事音乐工作的人来说,嗓子可是第二生命啊!”尾崎丰的专业制作人须藤先生边回顾,边向记者讲道。“因为他饮酒的程度已接近于酒精依赖症患者,所以我尽可能地阻止他喝。但是,他一旦喝上了,便要喝个一醉方休。”

  为什么尾崎丰要自虐般地喝到那个程度,连须藤先生也不知道。

  “像他那样的禁欲主义者,因为担心发胖,既对食物挑剔,又靠节食、运动流汗等方法来保持身材,为什么会在酒精和毒品面前变得如此脆弱?”须藤先生自问道。

  要探索尾崎与酒之间的关系的话,必须追溯到他制作处女大碟《十七岁的地图》的高中时代。

  其实,尾崎丰经常在夜市喝酒和吸毒。1988年2月,尾崎丰因违反毒品取缔法而被收容,从东京拘留所释放的第二天,便在《花花公子》周刊编辑部附近的宾馆让记者看见了。因为要制作《二十岁的地图》专辑而被烦恼苦苦折磨的他,那时的生活用“自暴自弃”四个字来形容,是再贴切不过了。

  为了进一步了解他喝酒的情况,记者曾对他做了以下的采访。

  记者:“你在地铁的楼梯上也睡过觉吗?”

  尾崎:“睡过,从16岁起,地铁的楼梯和月台上都留下过我的身影。”

  记者:“喝酒是为了什么原因呢?”

  尾崎:“有时是因为高兴而喝酒,但有时也因忧郁而喝酒。”

  记者:“你所谓的忧郁,是否与你推出处女专辑后一下子确立了自己的明星地位有关?”

  尾崎:“忧郁吗?——我完全没有考虑过所谓的明星地位。在进入演艺圈之前,遇有不痛快的事情就去喝酒了。”

  尾崎丰承认,从16岁开始就上夜市喝酒了。他最早与社会的接触是他高中时代在一家小酒馆打工的时候。当然在这小说中也有主人公在酒馆打工的场景。

  “你辛苦了。”

  我拉开垂帘边打招呼边径直向小屋里走去。在这密封的混凝土小屋中,即便是冬天也有蟑螂。它们比平时夏天我在家中看到的要小。我一边驱赶着跑来跑去的蟑螂,一边看着客人们那副略带满足的醉态,不由地想起了李白的故事。李白总是像是背负着什么似的,但是又什么不想说,犹如充满伤痕的布鲁斯(音乐类型的一种)。

  “喂,你今天晚了,是不是和女友约会去了。”小谢边说边竖着小指嘲笑着我。或许他是一直那样猜测的吧,这就是所谓追逐与被追逐,赶超与被赶超的人生吧。

  “喂,快点换衣服干活。”老板叫道。

  我的年轻及青春的苦涩被包裹在下贱微笑中。这时,不由得想起了小赵的话:“人的喜悦是发自内心的,是不含杂质的。”

  “我最初和尾崎接触时,他所写的曲子都是描写小酒馆打工者周围的状况的。”须藤先生这样说道。“在他的曲中,充分表露了看见那些喝完酒,撒着酒疯,无所事事的成年人,心中充满了担心自己是否也会成为那样子的恐惧。”

  虽说尾崎丰并不想成为那些喝得醉醺醺的上班族的一员,但在那种神秘与不安的驱使下,他自己也开始喝酒了。尾崎也许就是这样长期困惑于这种自我矛盾中吧!

  在小说,在小酒馆打工的主人公有一个就读高中的女友。

  男:“到现在和你交往已有一年了吧。”

  女:“嗯,我知道。”

  男:“我可是无时无刻地想着你哟。上课时,休息时,甚至连上厕所时都在想。”

  女:“瞧你又说这种无聊的话了。”

  男:“是不是觉得我不太正经啊?”

  女:“是相当不正经。”

  男:“那,对不起。”

  女:“去买些什么吧!”

  “昨天,我叔叔来了,我向他要了些零用钱买礼物,那现在两个人一起花吧。”

  男:“那买些什么呢?”

  女:“一起决定吧,听说真理和她的男友买了一对一样的手镯。”

  男:“好像是在交往纪念日买的吧。”

  女:“是啊,听说是作为认识半周年的礼物男友给她买的。”

  男:“看来我的表现不太好,好吧,等拿了打工的工资后我就给你买一个。”

  女:“那太晚了。”

  男:“这倒也是。”

  在我女友面前,我是相当软弱的。虽说自己也认为男人该像个男子汉,但是连好好地试着劝说女友要放眼现实的勇气也没有,形势对我而言,是越来越不利了。

  现实中的尾崎丰从练马(地名)的初中升学进入了青山学院的附属高中,而那时成为他早期情歌作品中原形的人,正是在高中和他拍拖的女友。

  “尾崎向我介绍的他的女友,是个非常都市化且很聪明的女孩子。”须藤先生回忆道。

  那么,尾崎丰在高中时代是否已经存在着某种自卑感呢?

  “我曾经听过他在中学时代的予饯会(毕业前举行的告别会)上唱歌的磁带。确实有点阿里斯乐队的味道,那时的他如通透的太阳般地开朗。经过高中时代,到他出首张专辑时,已是大家现在看到的尾崎丰了。我想他制作‘小街风景’、‘舞厅’等试听作品时,应是高一末至高二初的时候。那时,他对事物的看法已经变得相当成熟了。”须藤先生说道。

  在这个从练马来的年方15且带有乡村气味的朴素的少年眼中,周围的朋友都是不可思议的富翁,他憧憬着都市中的生活,但又对那种生活感到迷惑与畏惧;他渴望进入成人的世界,但又对那世界中的成人抱着一种厌恶感。

  尾崎丰的高中时代,正值日本经济进入“泡沫经济”的高速发展期。

  “他所说的那种感觉得到却不甚明了的不安,或许和那个‘轻薄短小’(当时日本制作的商品都讲究轻、薄、短、小)的时代有关吧!”须藤先生说道。

  从脸上浮现着好的心情,在酒杯中沉浮的成人的身影中,能找出尾崎丰那绝对的悲伤。因此,《梦幻少年》中的主人公在街上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

  站在街道两边房屋所投射的阴影之间的他,正沐浴着夕阳的余辉。

  当他和街上擦肩而过的行人的视线交错时,一种不明的力量,动摇着他的内心。

  “那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当和其它行人的目光接触后,他会伫立着沉思很久。因此,在他的脑海中会不断地涌现出“这也许是人间的悲哀吧”这样的念头。

  “为什么那些人和我的目光接触后,会让我感到伤感呢?”他感到不可思议。

  那时他的内心世界就犹如在枯树上挂着的一片枯叶,没有生气,弱不经风。

  每每走到一个拐角,街道犹如人的脸庞般不断变化着他的表情。

  如果和路人的目光交错的那一刻,自己不是那样紧张的话,或许能变得坦率些。

  不仅仅是人,即使是对猫和被牵着的小狗,他都感到无以言表的孤独。如果上天能让人和动物的心灵相通的话,他会很高兴的。

  他十分清楚自己被这条街所疏远,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

  一直认为自己有什么欠缺的他一边如念儿歌般地反复念着:“究竟我还有什么做得不足呢?”一边在这条街中寻找能让自己安心的角落。

  因为他不想和路人多接触,所以在街上他尽可能地挑人很少的小道走。

  鼓励他从自己心灵的阴影中走出来的人,是在他住院期间认识的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

  自那以后,他一旦在街上与别人目光交错变得不知所措时,便会在那人走远后,他自己意识还未麻木之前,嘟哝一声:“我是一个没用的人。”

  尾崎丰有着那种只要和其他人目光接触便能感觉出那人心中的悲伤的纤细神经。而当他站在那些没有这种神经的成人面前,却又不能很好地表达自己的心声。

  《梦幻少年》中的主人公在高中时代,过着寄宿的生活。一天他出门比较晚,在门口,碰到了同住一幢公寓的早稻田大学现代国语系的老师,老师见他出门这么晚,便开始发问了。

  老师:“怎么回事,你这么晚去上课,是不是感冒了?”

  主人公:“嗯,像是有点感冒。”平时,其他同学有什么事就骗这个老师自己感冒了,来请假,那今天我也装感冒来骗骗老师。

  老师:“那去学校吗?”

  主人公:“我想第三节课以后再去。”

  老师:“有没有发烧啊?”

  主人公:“好像是有一点。”

  老师:“发烧的话就别勉强了。”

  虽然在此之前,我并不知道老师会说担心学生身体之类的话还是让学生快点去上学,但是我想所谓成人和少年的区别就是前者能猜测 、分析出后者心中想的和嘴上说的是否吻合,而后者却不能。

  主人公:“嗯,烧已经退了,没关系的。”

  老师:“那就快点去学校吧。”

  我(主人公)一直在想那种不想输给大人的想法是错误的,因为大人都是卑劣的。

  “尾崎丰总是拼命地想向世人表白些什么。他所说的东西不断出现在大众传媒、小说、歌曲、舞台表演等形式之中,但又无论在哪里都又无法让人清楚明白,到了最后,他开始厌恶起自己所做的一切,并希望能够忘记一切,因此开始沉溺于毒品和酒里。”须藤先生说道。

  在尾崎丰遗留下来的原稿中,除了大主题外,还有一段小插曲,而这段插曲的主人公是一位被送进精神治疗康复中心的少年。在医院里,即便是对医生,这位少年也不想说一句话。

  被送进这家医院后,他从没有和主治医师以外的医生讲过话,即便是回答主治医师的问话,也是靠点头和摇头来表达意思。

  就医生而言,对这种自闭症也没有特殊的治疗方法,这一点悟(这一插曲的主人公)自己也十分清楚。虽然,每月一次的脑电波检查和服用大量药品仍是照常进行,但这些现代医学手段却无法治愈他心中的伤口。

  迷失自我的尾崎丰开始封闭自己的内心,不愿与别人倾诉自己的内心世界,渐渐地连自己的第二生命——歌曲也放弃了。

  “在他制作其最后的作品《狂热的证据》时,他曾一度向我明确地说过:‘我没必要一定要唱下去。’”须藤先生向记者说道,接着他又说:“那,我也曾问过他,等这个专辑完成后,是否愿意回到他歌唱事业的起点?”

  “拿着一把吉他,在篝火前整晚自由地放声高歌,制作专辑,真想能够那样做啊!但现在全然不是自己希望唱而唱,在唱的时候给我的只是一种强迫感,我已开始厌倦了。”尾崎丰是这样回答须藤先生的。

  但是,尾崎丰终究还是没有出现在篝火的前面。他要求世人觉醒的呼声会在他的歌曲中和这本原稿中继续长眠下去。(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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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我悲、我惨!
神啊,赐予我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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