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celebrant()
整理人: fslts2(2003-11-12 10:40:15),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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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
冷雨幽窗不可听,挑灯闲看《牡丹亭》。
人间亦有痴于我,岂独伤心是小青。
两个黄鹂,一行白鹭,正是江南三月天气;莺飞草长,游人如织,
却是石城燕子矶头。这燕子矶本是江中一块沙洲,只因天生的几块巨岩,
便成为长江观景绝佳之处,又有地方上一些雅士豪绅在此修建了一座
望江亭,光阴荏苒此处竟也有了些名气。
黄昏时分,落日斜阳映的沙洲之上一片枫叶之色,江边一株老槐之
下搭着半席凉棚,聚集了十余闲人,却原来是一位苍衣老者正在说书。
“那秦三郎既然入朝为官,自然是锦衣玉食,金堂玉马,三日间便将那
结发妻李氏抛在了脑后。却不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一日
突然有诏旨扮下,令秦三郎以侍御史随军出塞,征讨鞑靼。可怜秦三郎
一介书生,如何会得打仗?但所谓君命难违,一月之后,兵马器械齐备,
九声炮响,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出塞而去。唉,也是命运多愆,出赛三百
里大军驻扎杀鬼山,夜里忽听那号角四起,喊杀震天,四下里只见鞑靼
骑兵如潮水般杀进营来。神机营管代姓张名焕,率数十亲兵奋力死战,
直杀至刀断弓折,被斩断一手一腿宁死不降,甩去头盔单骑突阵,英勇
殉国。再说那秦三郎,虽是薄性负义之人,却非贪生怕死卖国求荣之辈。
眼见我将士横尸疆场,直象疯了一样,抢过一把腰刀泼风样劈将过去,
他一个读书人,却哪里砍的到鞑靼骑兵,被横里一枪直钉在地上,好个
秦三郎,大吼一声拔起长枪拼死抱住一名敌军撕打,直被砍得血肉模糊,
终于也是尽忠报国。
只可怜家中结发妻李氏,却哪里知道昔日枕边鸳鸯人,今朝枉死城中
鬼。独自抚养着一双儿女,年年岁岁托人往京师打听,何处却有半点消息。
只得日日里长亭古道夕阳西下时分往那回乡过路的客官探听,自知渺茫的
紧,中夜梦醒却还是声声骂着那个负心贼;荒草坡上,日日里还是有那
痴心的人儿眺望。。。。。。”说书的苍衣老汉顿了顿,抬起昏花的老眼看了看
天色,“唉,这也叫前世情孽,今生宿缘,这一段玉碎金缺的说话名为
《荒草记》,话本说彻,权做收场。”说着说着左手打起了竹板,右手托起
了一块洗的发白的头巾,走向人群便来收钱。
。。。。。。(未完待续)
在下风衣人,初到贵版,写作不周之处,还望多多指教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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