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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新世纪瑜伽——之三
发信人: davex()
整理人: ulrikeyan(2004-08-26 21:01:25), 站内信件
3

  昆斯是很多在纽约工作的人居住的区域。拥挤的地铁列车疾驰着,广施正舒服地坐在里边,庆幸自己找到一个靠窗的位子。六点二十了,仍然是乘车的高峰期。车上挤满了秘书、商人和工人,他们都急欲逃出喧嚣嘈杂的曼哈顿,回到自己在昆斯的更为安静的住宅。这又使广施想起了此刻北京的公共汽车——拥挤不堪。几乎令人窒息。在北京相对来说坐地铁的人较少,因为地铁线路有限。不象纽约,就是靠这庞大而四处延伸的地下铁路来连接该市五个自治区的,这就象北京人依靠公共汽车一样。
  在美国,如果一个乘客在上下车时胆敢推别人的话,就很有可能引起一场撕打。想到这,广施不由地笑了起来。就某些方面来说,他的同胞们更能忍让些,他们能够接受如此的困境并认为那是生活中难以避免的事儿。但另一方面,中国人绝不会容忍他们的公共汽车象纽约的地铁一样被人胡涂乱抹的。纽约的一帮帮年轻人似乎非要把车厢内外的每一寸都用狂乱的涂抹填满不成似的。到处都被画得斑斑驳驳脏不可言。结果真是肆无忌惮难以形容。广施想着。一个访问纽约初乘地铁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这些涂画误认作是“抽象画”的。那是一些鄙俗的字眼和名字,还有图画,象是文明发了狂。广施心想怎么管理当局未能制止这种情况呢,这要在北京,警察肯定会立刻采取行动,而就中国人本身也绝不会如此满不在乎地损坏公物的。这在文革时期有过,但现在人人都承认那完全是一场疯狂。虽然美国人有充盈的物质财富(此地的穷人也比中国有钱人的生活水平还高),但同时有着更多的犯罪和其它的社会弊病。这真是件怪事,广施百思不得其解。而一方面,他又喜爱西方的各种优越生活条件:如优良的设施,舒适的环境,及娱乐设流。当然,他更承认自已享有更大的自由。
  可是,再看看列车上乱涂乱抹,广施想,自由肯定是有合理的限度的。但他知道限制太多会使人类精神受挫,民族进步受到抑制。中国正受着深刻的教训。有什么办法呢?广施心不在焉地翻弄着奎师那奉献者给他的那本书。
  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站再转乘公共汽车。他看看书的题目:《瑜伽飞行》,作者是圣恩·A·C·巴克提维丹塔·斯瓦米·帕布帕德。封面是一个打坐冥想的瑜伽师。广施立即想起佛教。可能是因为那些荷花图案的缘故。他又看着书背后作者的肖像。很难猜出其国籍,他看起来既坚毅又慈祥。
  他打开书读着献词;“献给世界上的科学家……”世上的科学家?瑜伽和科学到底有什么共同之处。生物化学……诞生……死亡……变更躯体。有什么关系呢?广施迅速地回顾了一下今天所发生的杂乱事件:哲学博士学位的通知,印度节,还有这段往昆斯去的闷人的旅程。难道这一切都有什么关联吗?广施的眼睛又回到那书名上。什么“瑜伽飞行”?他逐页翻阅着,不觉便回到中间的彩色插图部份。一副和展览中相同的图画又一次震动了他。“变更中的躯体”。他读着图解:
  “体困的灵魂经历着躯体从童年到青年又到老年的变化同样道理,灵魂在躯体死亡时便转投到另一躯体中去。智者并不会对此感到困惑。”
  转投另一躯体?真是荒谬之谈!死亡便意味着终结。怎么还会再次投胎呢?广施翻到注解那页,阅读着。受过科学训练的他总是先询问、研究、反复考虑,然后才下结论。他不带偏见地认真地翻阅着每一页。就象他在科学实验室里以探寻的目光审查一份研究论文一样。这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做?
  不知不觉地,列车已到达了终点站。他跳下车来随着人流走到露天的街道上。汽车正等着,不过所有的位子都坐满了。他不介意站着,他要思考一些事情。
  广施可不是个感情用事的人。他对自己常以理智甚至批评的眼光来看问题而感到自豪。他冷静地分析这本小书,暂不作任何结论。他看了看手表,还有半小时的时间,应该再仔细研究余下的内容了。不过,刚读过的内容已给了他一个明确的认识,由此,也便知道接下来的会是些什么了。
  本书讨论的主题看来和他以及其他科学家长期以来一直探寻的问题是相同的。也就是:生命到底是什么?不过本书似乎具有一些对在科学界盛行的纯机械的宇宙观不同的挑战性观点。问题的根本在于此:即人们应该怎样从科学的角度来看待知觉问题?也就是怎样把知觉定量,并用一简化的方程式来表示,就象那些奠定了现代物理学和宇宙论基础的爱因斯坦、海森堡、斯洛丁格等提出的大方程式一样。在工作中这问题的确常常搅弄着自己,因为知觉是肯定不能用化学方程式来表达的。那知觉究竟是什么?广施又抚弄着书,疑惑着。难道这同问生命是什么不是一回事吗?他回忆着与奎师那奉献者的邂逅,变更中的躯体,鸡蛋。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合成一个鸡蛋?堂堂一个生化博士的他,现在不得不承认被那个奉献者难倒了。
  广施开始更认真地思考本书关于上述问题的论述了。他设法将令他震惊的地方概括成一些要点,作者一直在谈着一种反物质粒子。并坚持说它就是知觉的源泉。甚至还有一个反物质宇宙。广施颇具幽默地想,这不是和史蒂芬·霍金在剑桥神秘地暗示在黑洞的另一面有一个白洞的宇宙是一样的吗?
  他能想到的只有这些了,但本书的结论显然是承认宇宙中有一个至尊的反物质生物的存在,这又和当今的科学幻想小说有什么区别呢?尤其是作者提出的经过实践便能令自己明白反物质的方法,更令广施将信将疑:瑜伽,他又回过头来想,到底能把人领向何处?难道修习瑜伽确能使人明白这些知识吗?又有谁看见过这种反物质粒子呢?那怕是游历过反物质世界后向人们讲述过。一位至尊生物?这些问题在广施的脑海里翻腾着。
  广施一直相信科学,因为通过科学实验便能产生预期的结果。和其他科学家一样,他一直在研究复杂的物质结构和特性,象电子、原子以及所有次原子微粒。但此书的作者却说科学家们只发现了事物真相的一半,却忽略了反物质粒子范畴,而这才真正是知觉及生命本身之源泉所在。广施深知机械地探寻的局限。在科学的每一领域里都存在着未能解决的问题。这几乎是所有的科学家都承认的。尽管科学家们经过数千年的推测研究,但就宇宙起源的问题他们仍提不出令人信服的证据。就是现今流行的众多解释彼此之间也是充满着矛盾,而且令广施震惊的是:我们怎能肯定这些理论三百年后在未来人看来就不会是荒谬愚蠢的呢?就象我们现在嘲笑几百年前提出的地球是平的以及地球是太阳系中心的理论一样。
  研究生命起源者,象他这样的生化学家,就象其他领域的研究者一样有许多困惑。达尔文的理论提供了第一个强有力的进化论的典范。从那时起,大多数人便接受了生命可能来自纯物质的过程。即电子和中子相互反应渐渐结合成越来越复杂的形式——从最简单的到最复杂的人类。尽管达尔文的理论被普遍接受,然而,它的前提却不是已经证实、不可辩驳的定律。海森堡的原理只是承认衡量一切动态事物的“不确定性”,甚至爱因斯坦也不能得出他朝思暮想的统一场理论。广施几乎惊讶地认识到,由于缺乏较好的解释,更不用说证明了。科学家们便或多或少地相信万物的起源除了宏观宇宙偶然性机遇外,便没有其他更好的理论来解释了。广施笑了。那年轻奉献者的宣言“小鸡是比你更高明的科学家”,刚听起来象是不对头,但现在看来却是饶有趣味的。那么多环节连结不上,那么多科学家搔首困惑。毕竟,从自己难以预料的意义上来说,海森堡可能是对的。这使广施感到既棘手又困惑。
  广施环视着车内其他乘客,然后凝视着窗外的夜色,陷入沉思。乘客们有的在打瞌睡,有的在闲聊。他怀疑这些人 当中有几个曾用心想过自己正在沉思的问题。他们把这些事留给科学家们,孰不知这些根本性的问题是怎样地影响着他们对自己的看法、自己的决定、自己的感受、自己和别人的关系、自己的行为,其实,影响着他们自己一生中的各个方面。
  对广施来说,作为科学家并不只是拿老鼠和猴子做实验。
  他快要得到博士头衔了,这不仅仅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名望,还意味着要准备承担更大的责任,不管责任是什么。这正是他的中华教养,特别是他父亲对他的教育培养的结果。一个科学家便应是个非常重要的公仆。也正是这种强烈的责任感促使广施去思考这本小书所论及的问题。书中的观点的确令人惊讶。倘若可以科学地证实生命并不单纯起自化学反应,证实躯体之内有些给与生命的东西,根本就不是物质的东西……那作为事物终极源头的那东西到底又是什么呢?这本书有勿容置疑的解答,它提出的是一个容易到人人都可以做的实践方法,这方法真令人不敢相信。假如这是真的。就算只从理论上能接收,那一定将震撼当代知识的基础,这种震撼也将是以往任何经济、社会或政治革命所望尘莫及的。而他,哲学博士李广施,可就是首当其冲的第一人!
  汽车终于到达弗列斯特山区,一个很有名的美国中上层阶级的住宅区。再步行两个街口便可到他姨父家了。广施下车后,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就是住在昆斯郊区的好处之一。他的头脑清醒过来,不再沉重地思索。他喜欢弗列斯特山区的房子,每一幢建筑物都是独立的,占地约四分之一英亩。虽然开花季节尚早,但篱笆、树林、花园等都修剪得很整齐。每户人家至少有两部汽车。有些三、四部。
  他的姨父钟硕龙,或说劳伦斯·钟——一个他到纽约市后不久便改用的名字,并不是一直都享受着如此富裕的。一九五0年,钟硕龙乘搭一艘货轮从香港到美国当副厨,在一家中国餐馆找到了一份洗碗工作,那时每天得干十五个小时。
  他勤俭地积蓄起每一分钱。和其他美国人相比,他确实很贫穷。但他并不介意,因为和在香港的生活比起来,已大大改善了,更不用说和中国大陆相比了。他的勤俭得到了回报:五年就积存了足够的钱,开了一家小型的中国餐馆,取名“玉山”。很快“玉山”就以其物美价廉的菜肴受到了顾客的好评。
  一九六五年,钟硕龙三十五岁时和徐秀莲结了婚。他俩原籍都是广东。秀莲以难民的身份在香港待过一阵子。婚事是双方的长辈操办的。
  秀莲不象丈夫,有些难以适应美国的生活。她拒绝改换名字,一开始还抱着中国的习惯不改。但她是个勤奋的人,且靠着她的帮助,夫妇俩的生活也一天天好起来。不到几年他们便开起第二家餐馆。这两家餐馆的盈利便使得他们从唐人街简陋的寓所搬到了弗列斯特山区的新府邸。
  艰苦奋斗的日子早已过去。他们的孩子——广施的表弟约翰尼(以美国前总统约翰·肯尼迪的名字命名的)和表妹苏珊,享受着美国中等人家所能提供的一切权益。劳伦斯·钟想让自己的子女象典型的美国人一样成长,就象邻居的孩子们那样。秀莲也终于打消了保留中国传统的希望。现在,除了东方人的外貌外,根本就分不出约翰尼、苏珊和他们的美国朋友们有什么不同之处了。两兄妹的口味和兴趣几乎百分之百是美国式的,而当人向他们问及中国时,反倒答不上来。
  除了一些日常用语、问候语以外。他们在家极少讲中国话。也完全不理会中国传统。
  广施很佩服姨父的进取、乐观、更佩服他坚决果断的精神。但有时又对约翰尼和苏珊对中国的漠不关心感到有点不舒服。广施刚从中国到此时,他们曾取笑他标准的中国样子。
  他们批评广施呆板的衣着和结结巴巴的英语。虽然他们只是开开玩笑,但广施却认真起来,不仅买了时髦的衣服,而且还掏钱请一位同学纠正他的英语。
  广施对表弟表妹的习惯同样感到好笑,例如他们有嚼口香糖的嗜好。但使他吃惊的是他们对父母不大尊敬。拉里(劳伦斯的呢称)姨父,这是姨父要广施这么称呼他的。以他随和友善的本性,帮助广施度过了艰难的适应阶段。而秀莲姨妈更对姐姐的这位远渡重洋的儿子倾注了母亲般的爱。他们都坚持要广施和他们一起渡过星期天。头两年,广施遵诺,不知往返了多少次这段到昆描区的一个半小时的旅程。当周末课忙时,他就给他们打电话。但至少一个月他要拜访他们一次。
  这次是苏珊应的门铃“查理!”她喊道。“查尔斯”是他的姨父为他选择的英文名字,因为他觉得这名字带着高贵的有修养的欧洲韵味。广施相信姨父。但结果,多数人都愿叫他“查理”这更亲切的称呼。对很容易被他的中文名字搞糊涂的美国人来说,这二者都行。
  “查理!进来吧!”姨父在客厅里愉快地叫着。苏珊接过广施的外衣并挂在衣架上。当他走过 门厅时,听到电视正转播棒球比赛。劳伦斯正靠在一张安乐椅上,双脚放在一个撑垫上,儿子约翰尼则懒散地伸着四肢躺在沙发上。
  “秀莲,查理来了。近来好吗?查理”姨父问着,目光仍盯在电视机上。他是个球迷,要他不看这场球赛是很难的。
  姨妈看到他非常高兴。“广施,看到你真高兴”。她亲切地说着。“你好久没来我们这边喽。”
  “坐啊,”姨父说,注意力仍盯在电视机上。”约翰尼,你腾些位置给表哥好不好?”约翰尼只稍稍移动了一下。
  “你知道广施不喜欢棒球的,”秀莲姨说。“广施,来厨房陪我。”广施很高兴跟她走。确实,他觉得棒球闷人。“猜猜我们今晚吃什么。云吞!你最爱吃的。你妈妈也爱吃的。你妈妈也爱吃我做的,噢,你使我想起了她。”姨妈说着。
  秀莲打量了外甥一会儿。除了从他父亲那里继承来的宽肩壮体外,他还有着他妈妈的滑肤、秀眉、皓齿。这种外貌,再加上他亲切而认真的品性,使得不仅秀莲姨,而且几乎所有见到他的人都极高兴与他相处。
  “您总是这么照顾我,”广施笑着,姨妈的亲热使他高兴。
  他坐在桌旁看着姨妈着手做饭。
  “要我帮忙吗?”
  “你不会猜到这星期发生了什么事的。”秀莲继续说着,好象没听到他说的话似的。“苏珊在学校里当了啦啦队队长了。”
  “太好了!”广施有点机械地说。
  “她下秋季就开始练习。”
  “练习?”广施心不在焉地问。
  “当然是练习领导啦啦队啦。”她注视着外甥。“你没有在听。心里一定有什么事。我可最了解你了。什么事?说呀!”
  广施笑着说:“我的哲学博士论文通过了。”虽然心里还塞满了其他的事。
  秀莲放下正在搅拌的汤锅。“什么!”她惊讶地回答。“你竟然保守秘密?太惊人了!还没人知道吗?”她向客厅的方向点点头。
  “您是第一个。”广施说着,姨妈真诚的喜悦使他感到轻松愉快,也使他的情绪恢复过来,驱散了内省的心情。
  马上,秀莲拉着广施的胳膊大步进入客厅。她走到电视机前站住,挡住了每个人的视线。
  “秀莲,干什么?”劳伦斯显然有点生气。
  看到姨母出人意料地关掉电视,广施真有点忍俊不禁.
  “妈,你在干嘛?”约翰尼喊道。
  “秀莲,这……?”劳伦斯简直不能相信。他从没见过妻子这样。
  “广施有一件使我们惊喜的事,”她心平气和地笑着。“告诉他们,广施。”她催促着。
  广施看着姨父和表弟表妹:“我的博士论文通过了。”
  “什么!什么时候?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查理,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劳伦斯坐直了身子。
  “当然不是开玩笑。”秀莲说道。
  劳伦斯立刻站起来拥抱着外甥。“这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刻,”他热泪盈眶地说着。“查理,这是真的吗?”
  “为什么不是真的?”他妻子高兴地说道。“你以为我们的外甥是个平庸之辈吗?”“当然不是!他是出色的。他还要得到诺贝尔奖呢!查理——啊,或许应叫李博士了?”
  “等杨太太听到这消息,”苏珊打趣道;“她定会马上安排她女儿和查理的婚事。”
  “别取笑你表哥了。”秀莲告诉女儿。
  “还有好消息呢,姨父。”广施说。“我收到了第二家制药公司——阿伯特实验研究室的聘书。该研究室在美国是数得着的。”
  “年薪多少?说啊!他们给你多少钱?”
  广施笑着不作声以增加悬念。他知道姨父爱用金钱来衡量成功的大小。“猜猜看。”他说。
  屋里静了下来,人人都满脸笑容。拉里·钟眯眼皱眉地想了想后脱口道:“七万!”广施摇摇头。“还多?”广施点点头,姨父的笑容更宽。“八万?”广施的手指向上指了指。“九万!”劳伦斯说着,好象在数着每块钱似的。
  “年薪十万!”广施咧着嘴笑着,扬起眉毛。劳伦斯高兴坏了,秀莲也喜极而泣。苏珊上蹦下跳,好象在为校队胜利而欢呼似的,就连约翰尼也好象真激动了。
  “你告诉了父母没有?”秀莲在丈夫高兴的呼喊中说:“我们现在应该打电话给他们。”
  “我要给全世界打电话。”劳伦斯笑着,“我要庆祝一下。有象你这样的外甥太难得了。我要举行唐人街有史以来最盛大的宴会。”他走到电话机前拨着餐馆的号码。“艾迪在吗?我是拉里。喂,艾迪。拿订位簿来!明晚皇帝厅有没有人订?”
  等了一会儿,“嗯,他们会明白的。把他们移到楼下。我整晚都要用。我们要举行一次你从未见过的盛宴。叫阿丰和阿胡明儿一早开始准备。要特别做好八宝布丁和烤乳猪。告诉他们亲自到福尔敦街挑选鱼。我外甥查理快要得到诺贝尔奖了。”广施抗议着,但姨父只是挥手让他走开。“他得到了博士学位!过会儿我再打给你。”
  他挂上电话。“我要邀请每一个我认识的人。不是每个移民都能吹嘘有个得到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学位的外甥的。”
  广施享受着这一家的欢乐。五年来的努力,他该有点满足感了。他一直将功名利禄抛在脑后,但现在这一刻,他享受着人们的赞扬。这不错。其实,他也想庆祝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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