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relive()
整理人: shinee(1999-12-02 11:57:43),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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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st dance
我是怎么认识她的？不太清楚。或许严格地来说，我和她根本
没认识过，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她的姓名，也只跟她说过一句话。
认识她，是在一间DISCO。那段时间，不知为什么，就喜欢一个
人坐在那些乱哄哄的地方。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病态，反正这样
会令我晚上容易入睡一点。
她是DISCO里的dancer，就是站在吧台中央按着节拍扭来扭去的
那种。DISCO里有七八个这样的dancer，轮流跳，一直到凌晨三点。
没轮到上台的时候，就站在吧台边和客人划拳、聊天，嘻哈。
我喜欢坐在吧台边，因为这里最喧嚷，离大门也最近，想走，
很快就可以离开。
那晚我正在呆坐。她走到我面前，用手指了指桌面上的啤酒瓶，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她就倒了半杯，喝了一口。我拿起香烟晃了
晃，她摇了要头，双手握拳，伸到我面前，我浅浅地笑了笑，也摇
了摇头。于是她也浅浅地笑了笑，象鱼一样游开了。
她长得不错，身材也很好。但令我觉得特别的地方是：我隐约
记得，她以前也只是来玩乐的客人，不是什么dancer。而且她长得
不象外地人，在这些地方，这种职业，是很少的。
但这跟我没关系，我只是来喝酒。
……
我还是经常一个人去喝酒，享受喧闹。她见到我会笑一笑，偶
尔也会喝喝我的啤酒。唯一的变化，是她学会了抽烟。
又是一个晚上，我还是坐在那个位置。她跳完一曲，拿了我一
根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对我浅浅地笑了笑。然后披上外套
，还拿了个挎包，向门口走去，隐约那边有几个人在等她。
这跟我也没关系，各人有各人的谋生方法。
我继续喝我的酒。
……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我去的密度渐渐减少了，但每次见到她
，总会得到一个浅浅的微笑。
直到有一晚，她站到我面前，望着我，没有笑。我很奇怪地看
着她。
"我……我明天不在这里干了，我要嫁人了。"她说得很慢，很
平淡。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说话，果然是纯正的广州话。
我拿起杯子，想表示一点祝贺之类。她却一手接了过去，笑了
笑，一口把它干了下去。然后象蝴蝶一样飞到了台上。
老实说，她跳的还是一样的舞，和之前看过的没什么不同。但
我那夜很晚才走，直到看完她的last dance。坐这么久，其实我只
是想喝酒。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今天的心情很好，适宜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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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笛无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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