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carelessness_0(红袖~灵瑟清商)
整理人: chgirl2001(2004-11-18 22:26:12),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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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南北双剑
题记
仙姝天外临风舞，惜梦痕，转眼逝
南北遥望系手足，人有义，剑无情
周宁的确只会一剑。就是两年前莫飞教他的那一剑。
一剑刺去，只有凌厉无比的剑气，而并没有任何招式动作上的主动变化。它唯一的目的，便是占领先机，随对手的变化而变化，随对手动而动。后发而先至，后动而制人。
这才是最可怕的。所以这一剑经由周宁的手施展出来，非但莫飞闪避不开，大多江湖上的高手也闪避不开。
但周宁根本不会用这一剑杀人——因为这一剑，本不是杀人的剑。
莫飞坐在灯下研究司马春秋的战书。
好半天，他才抬起头道：“写信的人是个女人。”
“是的。”
“这个女人的剑法很高明。”
“高到什么程度？”周宁仍然漫不经心。
“比我高。”莫飞叹了口气。
周宁有些吃惊了。他知道莫飞一向很自信，也很自负，决不会轻易地认输。而现在的江湖上，剑法高出莫飞的人也并不多。
所以他开始紧张起来。
莫飞分析道：“她的字体是仿的瘦金体；这种字体本是圆润华贵的，但此人写来却不怎么纤柔，倒是劲力十足，这说明她有强烈的自信。
“她虽然仿写瘦金体，却有许多笔画并不符合字体的规范，却似乎与剑意暗合。
“她的字里戾气很重，”他拍拍周宁的肩：“老兄，你可要小心了。”
周宁却突然笑了：“放心吧，我好象已经有办法了。”
“有办法？”
“就是我一定不会败的意思。”
看着周宁脸上竟似有些陌生的笑，莫飞愕然：“你不会想要与她同归于尽吧？！”
“不至于。”周宁的脸色凝重起来：“身有剑气才可称之为剑，而既有剑气，那么手中有没有剑便不重要了。”他又笑了：“我本不会用剑，何必手里再操个家伙拖累自己。”
这是扶桑剑道？
——周宁已经向玉子小姐请教过了。虽然他依然觉得奇怪——送到他父亲府上的扶桑艺伎竟会是个剑术高手——也依然疑惑莫飞为何会知道这一点，玉子又为何这么轻易就肯指点他，他却决定暂时把这些以后都放在心里。无论如何，他绝不会怀疑莫飞，怀疑自己的兄弟。
莫飞不得不在心里感叹周宁的聪明了。但他还是有那么一点担心。
就是那么一点，周宁也看出来了。于是他问：“你想不想试试？”
一灯如豆。
周宁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莫飞站在他面前。
莫飞突然觉得自己握着剑柄的手直冒冷汗；他发现自己根本无处下手。
虽然他知道，周宁必然早已集中了全身每一点精力，看上去却仍然随随便便，似乎全身上下都不堪一击；无论他攻向哪一个角度，似乎都可以一击得手。
可他却反而不知从何下手了。他只能选一处攻击；他却选不出来。
僵持了不知多久，莫飞仿佛大梦初醒般地叹了口气，道：“我输了。”
他苦笑道：“兵法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你这种虚虚实实的疲兵之策对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还真的有用。”紧接着又道：“但司马春秋却比我高明；你用这种方法，还是太冒险了。”
周宁却没有动，缓缓道：“你知不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
果然是扶桑剑道。即便置己于死地，也要搏杀对手；至于能否“后生”，已不重要。
莫飞几乎跳了起来：“你……你真不要命了？”
周宁没有理会他，接着道：“如果我从一个不可能的角度、在一个不可能的时机出手，胜算是不是很大？”
莫飞没有办法反驳他。
“如果她的剑刺入我的身体，我再出手，只要我不死，她必败无疑。”
果然如此。
剑一见血，若然不能封喉，则剑必已钝，剑气必消，用剑之人的力量和精神上也必然会有刹那的懈怠。这岂非反攻的最好时机？虽只刹那，却已足够。
但这风险实在太大，若算不准时机，算不准剑的力道与方向，便会血溅五步，横尸当场。
莫飞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开始出冷汗。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就连他自己生死关头的时候，也从不曾如此。
周宁看见莫飞脸上的惨白，笑道：“放心，如果我的轻功还过得去，我不会用此下策的。这样的比斗本就毫无意义；万一我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连哭我的人都没有。”
莫飞长出了一口气。他相信周宁的轻功。他一直认为，周宁的轻功在当世几乎已无人可比；在任何不可思议的情况下都一定能全身而退。
沉默了许久，周宁才又开口道：“我现在只有最后一个问题不明白。”
“什么？”
“司马春秋明明是个男的，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女的？”
莫飞笑了：“你还真是问对人了。这个问题我刚好知道答案。”
他顿了顿，道：“原来那个男的司马春秋已经改名不叫司马春秋了；这个女的，是他的老婆。”
又顿了顿，接道：“只不过他老婆的名字，正好也叫司马春秋。”
听了莫飞匪夷所思的解释，周宁简直惊讶极了。看着周宁错愕的样子，莫飞笑：“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着呢，只不过这回不是张三李四，而是司马春秋罢了。”
离清明还有半个多月；莫飞相信凭周宁的脑袋一定能想出全身而退的办法，而且是好办法。所以他其实大可不必担心。
他跑来找周宁，本打算作长夜之饮；既然没有酒喝，他也没有再赖下去的必要。于是他决定告辞了。
周宁送他。
所谓的“送”，也就是带他找一处没有灯光、也无人看管的墙头，然后翻过去的意思。
相府大门在深夜是不方便随便出入的。
P.S. 相对于所有已完成的部分，此一回写得极烂。从题记开始就没想明白；很
多地方编不完全。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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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醉酒江湖游 妙谈刀剑声
梦醒天涯入边塞
踏月人未归 英雄岂无名
大旗铁血延千古 飞刀侠义写柔情
我辈笑傲逐狂沙
围炉论天下 单骑踏雪平
by nemisses
7/2003
陌上花发，可以缓缓醉矣；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纪念古龍
古道斜阳
龙吟四海——古龍妙談
Still crazy after all these ye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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