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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青春残酷物语——--Marco电影日记之撒玛丽亚
发信人: marco_0708(今夜星光灿烂)
整理人: marco_0708(2004-11-08 09:43:52), 站内信件
http://www.heatmovie.com/artimages/art10785

青春残酷物语
       --Marco电影日记之撒玛丽亚

    “再有十次,就可以存够去巴黎的机票了。”在英兴高采烈的和余珍商量着,每当这时,你都可以透过她眼中的憧憬看到卢浮宫、香榭里大道、法式长面包、街头咖啡馆被迅速放大,这个像爱美丽一样纯真的天使,这个堕入凡间的精灵,在她身上你看不到任何的邪念。

    浓妆艳抹后掩盖不住脸上的稚气,宽大衣服里面还未完全发育充满青春气息的肉体、一次又一次在简陋的时钟旅店被不同的男人贪婪的占有、肆意的发泄,在英总能从中体会性爱的欢愉,尽管我们无法分辨这真是高潮后残余的快感,还是梦幻巴黎引诱的副作用。

    余珍则完全相反,她讨厌男人们不怀好意的眼神,讨厌在英事后回味的感觉,讨厌要为在英化妆、帮她在互联网上联络嫖客……所以每次在英接完客以后她都会用力帮她擦洗身体,她要擦洗掉她身上所有的罪恶。

    于是在寂静空旷的公共浴室里,两具柔弱的身躯赤裸的依赖在一起,在英讲述着她爱上了自己的一个客人,那是个音乐家,她的笑容是那么难以捉摸,眼睛中像是弥漫着难以看穿的浓雾;这是种微妙复杂的感情,像是忽隐忽现超越情谊的同性之爱,余珍用力擦试的双手背后,是否隐藏着无法说出口的妒忌?肥皂泡很快就溶解在冰水里,我们读不出青春的绚丽,读不出同龄人简单的幸福,原来要用最原始最肮脏手段赚回来的钱,才能实现青春最纯洁的梦想,命运其实是如此矛盾而又充满讽刺。

    一次意外的警察扫黄,在英凝视着余珍,带着她那难以捉摸的微笑从窗口重重跌下地面,青春变成一片暗红,染红了最后那个秋天。

    余珍找到了音乐家,她用自己的第一次,换取男人去医院探望在英,一阵短暂的刺痛后,青春就此老去,巴黎的梦想也像是越吹越远的云彩,随着在英消逝的生命散落在天空里,

    无法解释在英的死是命运使然还是上天的惩罚,余珍找出登记了过往客人资料的笔记本,她把自己的肉体奉献给他们,在事后把在英收下的钱全部还给他们;是要偿还在英出卖自己肉体欠下的债、还是要救赎自己已被污染的灵魂?我们无从知晓,或许她想拯救的,是这个世界虚伪外表下扭曲泯灭的良知。

    余珍的父亲是名警察,一次执行任务时无意中发现了女儿的秘密,看着女儿如往常般清纯天真的笑脸,父亲陷入难以自拔的沮丧与愤怒中,他无法再与女儿沟通,无法再让失控的青春回到正轨。

    无奈的父亲跟踪着女儿,看着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人把女儿带上车带进旅馆,想象着他们把肮脏的阳具刺入女儿的身体……这种看似对青春肉体的贪婪和征服,实际上是都市中年男性病态心理的扩展,是对对等身份女性的强烈自卑感与迷失,是一种自欺欺人的逃避。父亲把怒火宣泄在这些男人身上,他的狂暴和女儿平静的救赎形成那么强烈的对比,他不需要宽恕,他选择暴力,他选择报复,那是他拯救那些丑陋灵魂的方式。

    于是,那个外表斯文的男人,那个“模范丈夫”当着妻子孩子的面跳了楼,每个人的内心原来都有一头欲望的困兽,有的人选择发泄在少女身上,有的人则选择去杀戮,去极端的审判。

    女儿终于完成了肉体和灵魂的救赎,所有的名字都被划去,她把笔记本仍在了路边,阳光依旧温暖,但她的心却领略到与青春无关的沧桑;父亲也完成了审判,最后的那个嫖客倒在厕所里,绝望与愤懑也消失在猩红的鲜血中,死者的灵魂我们无法再去窥探,留给生者的,只有荒谬和恐惧。。

    父亲带着女儿来到了静谧乡间,来到妻子的坟前,这里远离都市的烦嚣,远离纸醉金迷的诱惑,浓雾、河流、村庄……在这里,所有的灵魂都得到了洗涤。

    父亲杀死了女儿,亲手把她青春的躯体埋葬在湿润的泥土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一幕太极端、太残忍、太压抑不安,让人无法接受;还好,这只是金基德安排的一个噩梦。

    呼啸而来的警车带走了父亲,余珍开着汽车在泥泞的乡间小路上歪歪斜斜的行走着,在救赎完成以后,她将独自面对未知的人生,金基德让我们看不清那浓雾遮掩的未来,让我们承受着这个与阳光毫无关联的青春残酷物语。

    灵魂,我们的灵魂,它们究竟该漂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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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p all the clocks,cut off the telephone, 
Prevent the dog from barking with a juicy bone, 
Silence the pianos and with muffled drum, 
Bring out the coffin,let the mourners come. 
Let aeroplanes cricle moaning overhead, 
Scribbling on the sky the message He Is Dead, 
Put crepe bows round the white necks of the public 
doves, 
Let the traffic policemen wear black cotton gloves. 

He was my North,my South,my East and West, 
My working week and my Sunday rest, 
My noon,my midnight,mu talk,my song; 
I thought that love vould last forever:I was wrong. 

The atars are not wanted now;put out every one; 
Pack up the moon and dismantle the sun; 
Pour away the ovean and sweep up the wood; 
For mothing now can ever vome to any good. 


W.H.Auden(1907-1973)  




海湾对面的哈瓦那--Wim Wenders

Marco电影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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