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streamlet(野花)
整理人: zmsz(2004-10-29 12:53:00), 站内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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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streamlet(野人.野花.野园)
整理人: ashleyliu(2003-12-17 11:46:23)
她是我在前前公司工作的时候认识的。那里有一个庞大的财务部,她是一个总监的助手,而我是一个高级经理的助手。
那时我游手好闲到处闲逛,经常跑到她的位置上聊天,看她怎么消磨时光。和我闷头做分析不一样,她的工作要协调很多部门的关系,还要负责协助总监打理公司的融资业务。我想我是这样的人,当我从一些人身上发现那些在我身上没有而我又万分渴望拥有的特质时,我就会被强烈地吸引着。我发现她狠聪明能干,办事硬朗果断,这些恰恰是我欠缺的。因此通过看她做事说话我总能找到乐趣。在我眼里她是那么优秀,喜欢追逐的我不会让自己错过这样一个人的。我想,当我们发现一个我们不舍得错过的人时,爱情就该开始了吧。
尽管我们年龄相仿,但她的经历总能给我带来很多惊喜。某天,我知道她原来是研究生毕业的,某天我又得知她曾考过公务员,并取得了全省第二的名次,再某天她说她考完这个试了,再某天她又说她考完那个试了。直到某天,她说她要和她最爱的人结婚了。太惊人了,我的眼里,她总能把生活安排得好好的,每件事都在该发生的时候发生了。相比之下,我的生活总是那么乱糟糟的,全指望冥冥中有虾米自然法则让自己它变得有序些。
恍惚过了一年,我们劳燕分飞各自跳到了新公司。不过我们还会和她LG我男友抽空在一起打打球吃个饭吹吹水什么的,一切都很融洽。女人的友谊总能给我带来一种精神上的安宁。
不过,终于有一天,她和他在我们面前吵架了。那天,她在我面前哭了很久,我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性格上有那么大的冲突,听得出来她和他都为此很苦恼很痛心。我站在一旁,拼命叫她别哭了别哭了,因为我已经忍不住和她一起哭起来了。
闸门打开了,她开始了倾诉。我成了他们故事的倾听者。不分昼夜的的诉说成了我们之间唯一的话题,深夜里我听着电话那头长时间的哭泣和死心裂肺的喊叫,想象着她一个人孤单地在最黑的夜中承受着剧痛,我能感受到那种煎熬,可我什么忙也帮不上。放下电话时我总是叹息,一个不快乐的婚姻真的值得坚守吗?不过,我知道她坚守着的是她认为最应该恒古不变的爱情。
我再也忍不住和她LG谈了一次,我问:“你知道她有多痛苦吗?”。他说:“我知道,不过我也很痛苦。”我明白了,当爱情无法同步的时候痛苦的是2个人。
我开始劝她冷静,劝她暂时分开一下,她不愿意,因为她觉得一旦分开就再也回不去了。我们开始了争执。作为她的朋友,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一天天沦陷下去,不想看到她对生活那么厌倦和憎恶。我想我是自私的,因为我想要一个鲜活生动充满活力的朋友,我想再看到那个聪明能干的她,我还要和她开发很多很多其它的新鲜话题。这个感情的话题我们已经讨论了太久太久,就象一口在嘴里反覆久嚼的渣子一样让我感到无奈和乏味。
后来她选择了暂时分开到一个朋友那里住。一段时间后,她说他们的问题还是没有任何起色,终于有一天,她恨恨地对我说:“我再也不听你的话了,本来也许我们还能继续下去的,但现在我们可能就要彻底分开了。”我知道我开始被她恨了,因为我不支持她的坚持。
那些日子,她总问我到底是谁的错,我说你们都没错,他是个君子,是我见过最负责的丈夫。
她说:“既然没有人错,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为什么我要放弃一个这么优秀的人?”
我说:“也许缘分尽了。”
她说:“那就是他的错!”
“不!”,我说,“没人有错。”。
“那是我的错?”她再问。
我说:“你也没错。”。。。。。。。。。。。。
我们就这样在这个充满疑问的圈子里绕着口令,没有结果。没有结果的问答最后连她也厌倦了,她的电话渐渐少了。
最后的结果他们还是分开了,但那是1年后,离婚最终是由她说出来的。
我们还在维持着电话和偶尔的约会,但已经没有了原来的自如和随意,而且她的感情成了我们谈话不能被触及的禁忌,我们之间的闸门又关上了。现在我常想,那是怎样的一场浩劫啊,爱情和友情都被卷入其中并受到了伤害。不过,如果友谊中的我因此被牺牲掉了,那我愿意,因为我愿意为此付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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